第六十四章 明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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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夜,燥熱。

白起封王,將軍府,也改了南平王府。

如此大喜之事,本應設下隆重酒宴,廣待朝中權貴,摯愛親朋。

可這會兒,府中正堂,卻沒坐幾人,一點兒都不熱鬧。

白起穩坐主座,負傷的張西西仍拄著亮銀槍,站在他身後。

徐親王坐左側上首,梁親王坐右側上首。

明王季雲,則挨著梁親王。

每人身旁桌上,都擺了一盞茶。

二位親王與明王僅瞧了一眼,就撂下了,一口沒動。

因為這是最差的碎茶,連街邊茶攤的小販都瞧不上。

白起卻早喝完一盞。

「這可是好茶,三位王爺,該嘗嘗。」

徐親王瞅了瞅白起。

擰著眉,強喝了一小口。

梁親王冷笑,沒動,明王麵無表情,也沒動。

白起不多勸,隻是自顧自的說著。

「我這兒正好有個案子,想叫三位王爺幫著斷一斷。」

說罷,拍了拍掌。

接著便隻聽一陣稀裡嘩啦的鎖鏈響。

一男子,手腳被鐵鏈緊鎖著。

白色裡服之上,血跡斑駁,眼瞅渾身上下,再無可刑之處。

兩個府中侍衛,將其提上前來,壓跪在地。

可他實在是雙膝受創太重,無法下跪,隻得半趴半臥。

三位王爺看著此人,各懷心事。

這人官職不小。

他便是都察院左副都禦史,張行。

今夜早些時候,還曾在北四街,攔過季離馬車,殺了一名車夫。

多虧夫子出現,否則,此事張行定不會善了。

白起早得了消息,死去的都察院副院長,不過是替罪羔羊。

實屬是死與不死,都無傷大雅之人。

而這張行不同。

左翼禦史,素來便比右翼權職更高。

而都察院中,他說一句,甚至比死去的副院長,更要管用不少。

並且有傳言,張行得了貴人相助,副院長空缺,非他莫屬。

而無論是誰,都以為,都察院死一個副院長,已經算是足夠給白起交代。

識不識相,都不該再追究。

可張行千不該萬不該,不該今夜,攔了季離的路。

白起不會提季離的名字。

卻得在走之前,為季離掃清一些擾人的狗,總不能他拍拍屁股一走了之,隻留下季離,成天被拎出來,任人欺辱。

張行受了百般酷刑,已經被折磨的不成人樣。

哆哆嗦嗦,趴伏在地,卻仍抬頭,直視白起。

白起張口,聽著聲音,卻好似戲言一般隨意:「張行啊,你是受何人指使,今日清早淨了南城的街?」

張行也算硬氣,饒是遭受如此非人虐待,依舊未曾招供一句。

「我說了,沒做過!南平王爺,我勸您還是趁早放了我,否則,您該知道後果!」

一旁的徐親王,也是開口勸道:「白起老弟,你私自抓了都察院的都禦史,恐惹陛下不悅啊。」

白起笑的那叫一個勇敢無畏。

「哈哈,無妨,先辦了他,再弄死幾個,我就去南邊兒了。」

徐親王不再白費口舌。

梁親王和明王季雲,卻隻是靜靜的看,連一絲表情都未曾有過。

白起這時,看了看張行,說道:「打吧。」

那兩名侍衛,一人拎著一根實心木棒。

對著張行就掄了起來。

棒子落在身上,嗙嗙直響。

張行早就渾身各處筋斷骨折,一時間更是慘叫連連。

其實,白起早施過了重刑,張行卻沒說一個字兒。

再打,也沒甚大用。

可白起根本不是為了逼供。

他隻是想打給三位王爺看而已。

打了許久,直到白起伸手示意,倆侍衛才收了棍子,架起張行。

白起心說,你有骨氣,最好。

無論你是被人握著把柄,還是真的重情重義。

千萬別招。

此時再看張行,臉上滿是血汙,嘴裡不停溢出鮮血,慘不忍睹。

白起和善的笑著,往前湊身,說道:「張行,瞧你這模樣,連我都心疼的緊,你要是實在不方便說,就拿手指指,此事,究竟是誰指使你做的?」

這話說來,三位王爺皆是怒起。

王府正堂裡,就隻有他們仨是外人。

叫張行拿手指認,意在如何,還用細想?

梁親王冷哼一聲,說道:「白起,今日才當王爺,就好大的威風啊!」

白起仍然輕笑著,沒說話,等著張行。

張行一聲不響,隻是吐了口血。

不偏不倚,落在白起身前。

白起樂嗬嗬的,一點兒都不氣惱。

剛要說話,眼尖的他卻發現,張行的左手小手指,短了一節。

於是,白起好奇問道:「你這左手小指,怎會斷了?」

張行無力抬眼,有氣無力的說道:「斷指嚼以明誌,此生忠心不二。」

說完,張行先看了看明王,又看了看梁親王,最後狠狠瞪了白起一眼。

隨即,低下頭來。

白起聽完一愣。

呦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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