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第 39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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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的人反應很快,在白湫倒地之前將她攏到懷裡。

遊封見她一張小臉雪一般白,呼吸卻又是那麼急促,偏偏把脈毫無問題,臉上不由露出了幾分急切的神情,「你到底哪兒不舒服?」

白湫喘息了片刻,除了身體無力之外,頭還有些眩暈,聽見遊封這麼問,有些委屈道:「肚子,我肚子不舒服。」

遊封將她放到床上,用手掌輕輕揉著她月要腹的位置,「是這兒?」

白湫將他的手稍微往下挪了挪,因為方才去屏風後麵換衣服之前她將外衫已經脫了,此時就穿著一件單薄的中衣,遊封手掌心的熱度很容易便透過中衣傳到她的皮膚上。

他的掌心像是有魔力一般,捂著小腹暖暖的,不一會兒她的難受勁就消散了許多。

遊封輕輕撫著那一小塊地方,不敢太用力,為了方便也躺了下來,垂眼看見白湫不斷顫動的眼睫,以及她手中握緊的福孕珠,一時不知道該不該繼續追問下去。

小狐狸身上的秘密比他想象的還要多一些。

這般輕輕揉撫了一會兒後,遊封見白湫身上的溫度並沒有降下去的趨勢,不免想得多了些,白湫這也許不是生病了。

當初小狐狸說青丘有一種修煉的法術,需要男子精氣,卻並未說時間長了得不到精氣會有什麼樣的反應,難不成便是今日這種樣子?

他試探性地將白湫的手伸到自己衣襟當中,二人肌膚相觸時,身體都輕輕地抖動了一下。

白湫意識很清醒,所以很快將手抽了回去,並且背對著遊封,盡量拉開二人距離,「我沒事了,你回去休息吧。」

遊封哪能看不出她動|情的反應,可見她麵對自己像是洪水猛獸,那股壓抑已久的煩躁有了燎原之勢。

他原本是想讓小狐狸與自己越來越親近,現在的情況好像適得其反。

這不是自己想看到的結果。

於是行動快過大腦,他掰過白湫的肩膀,俯身口勿了上去。

不管是不是因為精氣的緣故,他們趕路的這段時間一直都保持著距離,也該加緊修煉修煉才是。

白湫是那種自製力很差的人,很容易陷進去,所以剛開始被遊封親的那幾秒她的大腦完全是空白的,本能地迎合著,但是等她意識開始回籠後,就知道這麼做不對,於是費力將人推開。

這麼親了一會兒,遊封見她臉上有了血色,呼吸也不像一開始那麼輕飄飄的,就感覺自己似乎是猜對了,於是低頭想要繼續,不想白湫一把用手捂住了他將將要落下來的唇。

「你這是做什麼?」白湫喘著氣,手掌是他灼熱的呼吸,以及時不時會被他唇瓣蹭到的癢意。

遊封兩手撐在她的耳側,啞聲道:「修煉,你有十日沒有修煉了,是不是因為這才身體不舒服的?」

白湫沒想到他這麼敏銳,不想再否認,也懶得去想什麼別的借口,便承認道:「是,但不一定非得是你。」

遊封的粗喘停住,眼眸一瞬間變得深邃,「什麼意思?」

白湫便直言不諱,「隻要是個男人就可以,我會自己想辦法解決。反而是你,女子都喜歡潔身自好的男子,你還是不要隨便與人做這種事為好。」

她可以再找個男人發展,在有感情的基礎上會更好一點兒,其實不一定非要和遊封的。

白湫自我洗腦。

遊封銀牙咬碎,「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隻要是個男人就行?你會自己想辦法解決?嗬,那你告訴我,你準備想什麼辦法解決?!」

白湫被他瞳孔裡暗沉的黑色駭到,愣住沒有說話。

遊封卻將她捂在自己唇上的手挪開,壓低身子道:「你莫不是忘了,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有仙魔兩界作證,就連那冥界的三生石上都刻了你我二人的名字,你還想去找哪個野男人?」

遊封一邊說著,瞳孔中散發的濃厚殺意叫白湫後背發涼,就像是,現在隻要她張口說出一個男人的名字,遊封定會毫不猶豫地將那個人給殺了。

「我……」

白湫忽然感覺到一股絕望,因為遊封說得沒錯,他們自打成親那天就捆綁在了一起,如果像白瓊說的那樣,找幾個男寵,用他們的精氣養孩子,的確不切實際,自己心裡那關也過不了。

但遊封與白落又像是一根刺紮在她心裡頭,讓她短時間內沒有辦法好好理清思緒。

遊封見她眼中閃過掙紮,當她是真的想去找野男人,一股無名之火噌地燒了起來。

抬手將白湫的兩隻手扣住,帶著前所未有的凶狠口勿了下去,撕咬著她的嘴唇,便是嘗到了血腥味都沒有停下來,反而更加激起了他的凶性。

他不能容忍白湫去找別的男人,卻又不知道該如何將人留下,所以選擇了最粗暴的一種方式。

白湫掙紮得很厲害,哭得也很厲害,嘴裡的血腥味和眼淚的鹹味混雜在一起,床幔中女子的體香與男子的陽剛也糅雜在一起。

白湫踹他撓他打他,怎麼都不行,身子還不爭氣地沉溺其中,其實她不是不願,隻是如今整個人太過於混亂。

「你不會覺得對不起她嗎?」昏睡過去之前,白湫仍不忘哭著問,但她的聲音太小了,遊封隻當是在哼哼,並沒有入耳。

這一夜的淩亂過去後,白湫沉沉睡去,遊封摟著她,被心裡那種從未有過的患得患失死死包裹住,連喘息都覺得心髒疼痛。

他記得,當年母親死之前將一串手鏈戴在了他的腕上,說那是她自己做的,獨一無二,隻屬於他的東西。

所以在母親死後的很長一段時間,遊封必須得攥著那串手鏈才能夠睡得著。

後來,那串手鏈被遊貉惡作劇一般扔進了萬骨枯,遊貉知道手鏈對他有多重要,故意毀掉他珍貴的東西。

當時遊封年紀不大,卻毫不猶豫地跳進了萬骨枯,隻為找到母親送給他的那串世界上獨一無二的手鏈。

但尋遍萬骨枯的每一寸地界,他都沒能找到手鏈。

於是他便開始收集所有獨一無二的東西,孤本、秘籍、字畫、茶具等等,他將這些東西收藏在身邊,試圖替代那串手鏈,有段時間的確效果顯著,他的心能夠定下來了,但時日越長,他心裡越空虛,越需要東西來填滿。

收藏的珍品堆滿了儲物戒,他的心卻怎麼也填不滿。

白湫的出現再一次讓他找到了情緒宣泄的出口,可是,現在小狐狸說要去找別的男人。

遊封恨不能將她嵌入自己的身體,狠狠抱住,眼中卻裝滿了不為人知的脆弱。

在看見白湫因吃痛而皺起來的眉後,他又慢慢卸去了力道,挫敗的閉上了眼睛。

白湫一覺醒來,精神比昨日不知好了多少,小腹那處暖洋洋的,力氣也都回到了身體裡。

她不由嘆了口氣,養孩子的辛苦從懷孕就能夠感受到了。

以後的日子若真要一直如此,她難免得想個辦法,不能再遊封不清不楚了。

白湫推開窗戶,外邊的雪下了一整夜,房屋道路上全部覆蓋了厚厚一層,並且還在繼續下著。

這樣大的雪,路上看不見幾個行人,偶見幾個出來擺攤的中年人,都是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

想來也是,大雪對百姓的生活來說相當不便,若是雪再繼續下下去的話,部分人家的房子會被壓塌,更不用說這麼冷的天,凍死人都是有可能的。

白湫看了眼灰蒙蒙的天,這雪似乎是他們進了小鎮後才越下越大的。

她這麼想著,剛打算把窗戶關上,就見道路盡頭走來一個穿道袍的小道士,手中拿著劍闊步朝客棧走來,途中見到那些推車的老漢他還會搭把手。

這道士麵熟,白湫想了想,回憶起是昨日幫了她一把的那位,正想著該謝謝人家,就見外頭風雪愈發大,她隻能合上窗戶下樓去。

客棧大堂沒別的人,隻有一個凍得直打哆嗦的掌櫃堅守在崗位上,遊封與黑鷹二人入鄉隨俗,都披了件毛茸茸的披風,就這般坐在桌旁喝茶。

白湫下樓的時候目光很刻意地略過遊封,她身子好了,遊封大約也能夠猜到自己的虛弱是和修煉有關,所以用不著多解釋,可後頭的日子就不這麼好過了。

她隨意地在黑鷹右手邊坐下,與遊封麵對麵,忽而聽得客棧關著的大門被一陣狂風吹開,木門砰砰直響,掌櫃跑過去想將門關上,見一小道士迎麵走來,他連忙側身讓人進門。

道士尋了張桌子,叫掌櫃給上了杯熱茶,冬日裡的熱茶顯得格外珍貴,白湫自己也喝了一杯,剛想對掌櫃說小道士的那杯茶她來付錢,話到嘴邊還未出口,又是一陣呼嘯的狂風,將掌櫃關得牢牢的門給吹得洞開。

此時,眾人都察覺到了一絲不對。

這鎮子裡詭異的天氣,一直不停歇的大雪,以及今日這突如其來的狂風,處處都不對勁。

白湫的發絲被吹得亂飛,麵紗緊緊貼在臉上,那夾帶著雪粒子的風叫她連睜眼都變得費勁。

遊封握住她的手,將她往自己身邊一帶,低聲說了句,「有妖氣。」

那邊,小道士拔出劍來,對準了敞開的客棧大門,背脊緊繃,蓄勢待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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