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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將趕在宴會即將開始之前,李助理終於挑到了合適的戒指。

「這是國際上很有名的設計師的作品,國內目前就這麼一對……前麵那對新婚夫妻最近財政上出了點問題,恰好就留下來了……這個是什麼宣傳單、保養手冊……」

那些說明從鬱折枝的左耳朵進去,又從右耳朵原樣出去。

她從精致的小盒子裡拿出戒指,對著光線明亮的地方看了一眼——不算難看,便隨手套進了無名指。

毫無儀式感,但鬱折枝並不在意。

就像那場協議婚姻一樣,對她而言都隻是工具而已。

隻要能達成目的,其他個人的喜惡都沒那麼重要。

鬱折枝推開車門下車,理了理衣擺,走進酒店大門的時候,迎麵而來的女孩子們紛紛笑著跟她打招呼。

她也回以同樣得體的淺笑,看著不動聲色卻穩如山嶽。

晚宴主辦人財大氣粗,包下了整棟酒店,但實際上真正布置起來的隻有一層,一進門便有人引著鬱折枝進去,走向宴會的中央。

趙二小姐和鍾小姐正站在演講台的邊上,舉著酒杯低聲聊天。

轉頭看見鬱折枝的時候,兩人都有些驚訝。

與在場大部分坐等著聯姻的名媛大小姐們不同,鬱折枝是少有的實權派。

圈內的女性高層也不少,但像鬱折枝這麼年輕就坐穩掌權人位置的就屈指可數。

即便是放開性別限製,放在所有同輩人裡麵看,鬱折枝也絕對是鶴立雞群的那一個。

在公司瀕臨破產之際力挽狂瀾,短短幾年便重現昔日輝煌,甚至更上了一層樓,即便是年長些的男性也很少有能夠做到她這樣出色的。

在同輩的諸位大小姐們之中,鬱折枝可謂是個傳奇人物。

有喜歡她的、敬佩她的,自然也有討厭她的、鄙視她的。

鍾小姐與鬱家交集不多,對她既算不上多熱切,也並不算討厭,但說起來也是同齡人中跨越不過去的一位人物。

在好友趙欣言的建議下,鍾小姐還是給鬱折枝發了請柬,邀請她一起來參加這個不太正式的單身宴會。

這個時間點能有空閒來的同齡人,談得最興起的便是奢侈品和聯姻對象。

鍾小姐也是其中之一。

她對自己不學無術隻會吃喝玩樂的本性倒是很有自知之明,哪怕邀請函發出去也得到了回應,她也沒想到鬱折枝真的會來。

但人已經到了場,對她來說也應該算是個意外驚喜——說出去能請得動鬱總,也算她麵上有光。

鍾小姐跟鬱折枝打過招呼,隨即用胳膊輕輕撞了下好友,將位置讓出來。

趙家二小姐趙欣言,進家裡公司雖然不久,但儼然已有未來繼承人的架勢。

在這一點上,鬱折枝算是她的前輩。

說來兩人年齡其實相仿,鬱折枝隻比趙欣言大上一歲,但現在的成就地位卻顯然是天差地別。

趙家近來跟鬱家在接洽合作的事宜,長輩們也很鼓勵趙欣言與鬱折枝多接觸接觸,一來方便日後合作,二來也叫自家繼承人能從這位年輕有為的傳奇人物身上學到點什麼。

趙欣言也隻是試探性地借此機會發了個邀請,卻沒想到鬱折枝竟然這樣隨意地答應下來。

這當然是好事。

兩邊都有接觸的意向,幾句寒暄客套下來自然是相談甚歡。

鍾小姐識趣地退至一邊,找其他好友聊起最新上的衣服款式。

附近有其他偷偷關注著她們的,也不知不覺將話題轉到了各自的公司上。

有抱怨自家兄弟不爭氣恨鐵不成鋼的,也有知足常樂感恩父母的。

更遠處,還有躲在角落滿臉不屑,撇嘴低聲說著小話的。

「真是勢利眼……上次我姐三十周歲生日請她,她可都沒這麼積極,還推說忙……」

「你還別說呢,要不是能夠得上直接跟她談生意的對象,她還不屑於跟人說話呢。」

「她自己還不是背靠著鬱氏,又會使些手段,不然哪輪得到她在這兒跟我們說話。」

說到後麵就是純粹的酸氣沖天的,路過的姑娘加入進來,卻是翻了個白眼辯駁回去。

「那你怎麼不會那些『手段』呢?總不能是你就喜歡看你那敗家弟弟霍霍自家公司就是見死不救等著看自家笑話吧?」

先前說話的女生被這話堵得一噎,臉色微微漲紅,怒瞪回去:「程琢!你到底是哪邊的?!」

名叫程琢的姑娘抬了下酒杯,懶懶地說道:「雖然我是不喜歡鬱折枝,但也不能蠻不講理到把別人的能力成就都抹銷了。真要照你這麼說來,要不是你有個好爹,別說站在這裡,怕是連吃飯都是個問題吧?「

反問的語氣叫那女生神情愈發窘迫,抓著酒杯微微發抖,卻又說不出反駁的話來。

周圍的人見勢不妙,連忙上前打圓場,一個拉走女生低聲安慰,一個叫了程琢往反方向去。

走遠了一些,才有人開玩笑說:「這麼說來,你好像還挺欣賞鬱總的?」

程琢不適地皺了皺眉,有些厭煩地說:「沒有。我隻是討厭她那種為了利益什麼都可以利用的性格而已。」

她移開視線,恰好看見另一頭正跟趙欣言聊天的鬱折枝,連忙又把目光轉回來,輕輕晃了晃手裡的酒杯,有些憐憫地說道:「跟她結婚的那個女孩子真可憐。」

身後傳來不解的聲音:「結婚?女孩子?」

聊天的幾人下意識回頭,看見穿著藏藍色長裙的女人站在她們身後,看麵貌年紀也不過二十來歲,隻是言行舉止都有些刻意的成熟,此刻麵色有些不善。

但這種不滿的情緒並非針對她們。

程琢和身邊的人認出她來,打了聲招呼:「凝霜姐好。」

徐凝霜連個笑臉都欠奉,繃著臉微微頷首,緊跟著又追問:「誰結婚了?」

程琢抬了抬下巴,示意她去看另一邊的鬱折枝。

服務生正走到交談的兩人附近,鬱折枝抬手拿過一杯酒,麵帶淺笑,又轉過頭去跟趙二小姐聊天。

但她無名指上的鑽戒光彩奪目,修長的手指配著閃亮的鑽石與銀戒,在淺紅色酒液反射的曖|昧光線下無比的和諧,給這個在妝飾上顯得有些「樸素」的漂亮女人更添了幾分光彩。

徐凝霜一眼便看見那枚戒指,也就反應過來她們在說誰。

「她跟誰結婚了?」徐凝霜接連問道,「什麼時候結的婚,我怎麼不知道這件事?」

一連串的追問顯得有些咄咄逼人,程琢看了她一眼,沒有再開口。

旁邊的人小聲回答她。

「我們也不知道呢,沒帶出來見過人,應該就是最近的事。」回答的人心直口快,早先聽過一些小道消息,下意識便當八卦說了,「聽說之前被哪家大少爺纏得不行了,乾脆就找了個女人結婚——」

一句話沒說完,程琢用力撞了她一下。

開口解釋的女生揉著側月要惱怒地扭頭,撞見程琢提醒的眼神,她才忽的反應過來。

再轉頭看,徐凝霜的臉色果然不好看。

關於男人的八卦外麵傳得不多,鬱折枝刻意壓過消息,也沒多少人有膽子在外麵大肆宣揚,但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私下裡還有些風聲傳出來。

猜的最多的便是周家那位大少爺周君曜。

據說最早鬱家還落魄時,鬱折枝剛剛跟在父親身邊出去見人,一次酒會上周君曜對她一見鍾情,之後甚至主動牽頭了兩家的合作,從此正式開始了追求之路。

然而鬱折枝對他感覺泛泛,站穩腳跟之後便迫不及待地想要甩掉他。

隻是周家勢力也不容小覷,周大少爺堅持,鬱折枝也不好公開撕破臉皮,隻能婉轉迂回,娶了個女人擺在家裡,好叫周大少爺回來後能死了那條心。

當然這隻是傳聞的一部分。

在場的女孩子們都是鮮少直接接觸到家裡生意的那一撥人,私下裡談起另一部分的八卦反而沒有多少戒備心,以至於那個女生險些忘了徐凝霜和周家的關係。

徐凝霜是另一當事人周大少爺的表姐,自幼寄養在周家,跟周大少爺一道長大,關係比之親姐弟也差不了多少。

或許是那些傳聞確有其事,又或許隻是單純地看不上鬱折枝,過去徐凝霜也沒少找過鬱折枝的麻煩。

鬱折枝大概念著周家的舊情,倒也從不跟她計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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