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後續·補四千字番外在作話(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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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代穀早織從夢中醒來, 隻覺得萬分舒適,前麵的夢境明明非常真實,就像是與人見麵一樣, 但她最後那一下扯了琴酒的頭發,好像直接回歸了她想要的結果。

——禿了。

那個畫麵太美,直接把她給笑清醒了, 千代穀早織起身,思考了一下,決定去度假放鬆個心情再回來麵對其他的事情。

正好許久沒有見過黑羽千影, 她可以去美國看看對方。

其實她爸媽說的也沒什麼錯, 她隻需要保持平靜就好, 沒有什麼會比之前的事情更糟糕的了。

黑羽快鬥和澤田弘樹本來想跟她一起去, 但奈何學生就是學生,再想撲騰也要以學業為重, 哪怕他們都會。

「姐——」黑羽快鬥伸著爾康手, 苦著臉看她, 「記得幫我們帶點特產回來, 最好我媽也給綁回來。」

他真的受夠留守兒童的日子了!

澤田弘樹則是拽著活寶哥哥,朝千代穀早織揮揮手:「姐姐玩得高興!」

千代穀早織戴著墨鏡,朝兩人愉快地揮手告別, 便上了飛機。

6

降穀零幾人最近很忙碌, 似乎又沒有那麼忙碌,距離那天已經過去了二十來天, 快一個月了。

組織的問題解決得很快,在後方指揮的領導迅速接受了他們的報告, 將一切的事項都安排妥帖, 唯有在申報統計的傷亡失蹤人數那, 保持了緘默。

說沒有任何傷亡是不可能的,而那些士兵和家屬都會得到相應的賠償,其中名字最為醒目的便是千代穀徹和千代穀早織。

被標記為失蹤。

當時眾人反應過來後立馬沿著基地進行地毯式搜索,幾乎將整塊荒野都翻了過來,堪稱是掘地三尺,都沒有找到任何關於千代穀徹和千代穀早織的蹤跡,他們就好像是空氣一樣,看不見又扌莫不著,直接消失在了世界上。

但所有人都知道這是不可能的,這兩人的身體情況,哪怕是用跑的、或者開車,都不至於到他們找不著的地方。

因此,隻是失蹤。

他們剩餘所有的時間,都花在尋找失蹤人口上,而在沒有找到之前,誰都不會說他們死亡。

這天,幾人又一次沿著所有能想到的道路尋找,最終聚集在一處偏僻的公園。

櫻花樹已經長出了花苞,不知何時會徹底綻放,最終在風的帶動下化作櫻花雨。

包括伊達航,五人互相依偎著靠在樹下,閉著眼睛,感受著風的律動。

「我的直覺還是告訴我,徹和早織都活著,而且並不糟糕。」諸伏景光輕輕開口,「就好像是還沒開的櫻花花苞……」

「什麼奇怪的比喻啊。」萩原研二懶懶地開口,「不過我也贊同。」

既然說是要回家,那麼起碼要停留在有家的位置吧?不管是墓園還是江古田町的舊址,他們都跑了一趟,也沒任何動靜。

怎麼想千代穀徹也不是一個隨便的人,更別說還有早織。

他們姐弟倆八成是商量好的。

鬆田陣平沒說話,就當時渡輪上千代穀徹當著他麵墜海這事情,對方都輕描淡寫地挺了過去,而現在,在沒見到人之前,他是一點也不敢產生其他的想法。

千代穀徹就是那麼神奇又神秘的一個人。

更別說他們去寺廟求簽,算卦,怎麼算都是吉卦,五個人花不管裡胡哨算都是——怎麼也不像是假的。

拋開玄學和直覺方麵看,還有其他的蛛絲馬跡。

降穀零開口道:「我有去找過好幾次羽塚警官,就是那個警校期就跟toru認識的……我感覺他的態度有些奇怪。」

「怎麼說?」

「很沉默。

」降穀零說,「隻是沉默,純粹的沉默,沒有任何悲傷和波動,也不帶任何快意和掩飾,就好像……是給我看一樣,不管多少次都這樣,裝作看不見我似的。」

「就好像是告訴你,他不會說,是吧?」諸伏景光很快get到了他的意思。

降穀零點點頭:「這麼多年來也見過幾次羽塚警官,我覺得以他跟toru的關係,不可能那麼平靜。」

他甚至去問了黑田兵衛,去問了更高級別的警官,都是一片沉默。

標為失蹤照理說這麼久沒找到,也該改狀態了,但所有人都沒動。

萩原研二「嘖」了一聲:「擺明了有貓膩。」

伊達航嘆了口氣:「徹和早織真是給我們出了好大的一個難題。」

幾人又忍不住想,千代穀徹和千代穀早織不願意見他們,該不會是因為身體太糟糕,被送去醫院急救了什麼的……

這個可能性才是最大的,但偏偏全瞞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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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難不往壞處想啊!

幾人不約而同地抱住了自己的腦袋,隻覺得這抓貓可真難。

突然,降穀零的電話響了,他拿起來一看,竟然是國外打來的。

「降穀君。」接起電話聽見的便是赤井秀一平靜又藏著暗潮湧流的聲音,對方平鋪直敘地道,「如果你們有空的話,請盡快來美國一趟,地址我發給你……至於原因,我想你們應該清楚。」

似乎還有什麼急事,沒等降穀零回應,他就匆匆掛掉了電話,留下五個人茫然地麵麵相覷。

「我們,應該都清楚的原因?」鬆田陣平皺了皺眉,「我們跟他很熟嗎?他怎麼知道我們都在一起。」

「我們湊在一起不就一件事,找——」萩原研二的話沒說完,頓時停住,他的眼睛睜大了幾分,流露出了不可思議的光彩,「找徹和早織啊……」

「去美國,現在就去!」伊達航拍板,「如果是跟他們有關的話,那麼必須盡快過去了,我先跟娜塔莉說一聲。」

「我已經買好票了,下午兩點半。」降穀零的動作更快,他晃了晃手機,「在這之前,我們得隨便吃點什麼。」

7

事情是這樣的,當千代穀早織在美國跟黑羽千影碰上麵,並且痛痛快快地玩了段日子後,她這位阿姨便揮揮手又跑去找她自己的樂子,讓千代穀早織自己看著玩。

她本來尋思去給黑羽快鬥和澤田弘樹他們買點伴手禮,結果出門沒多久,就撞到了赤井秀一。

被直接攔下來了。

……

已經從日本回歸,順便升職加薪一條龍的fbi探員看著麵前這人,總覺得有一種做夢一樣的不真實的感覺。

麵前的少女從外貌上看完全沒有歲月的痕跡,這很合理,因為千代穀徹和千代穀早織都如此。

她還未留長的黑發隨意地散在肩上,身穿著一條格外合身妥帖的裙子,黑眸熠熠生輝閃著光亮,漂亮上翹的眼睫,望人的時候自帶著溫和的氣息,連不說話的時候都是柔軟的。

這就很像是他所見過的千代穀徹。

而當她看到他時,流露出的那一絲冷硬,又格外像是格蘭瑪尼。

於是,赤井秀一徹底陷入了沉默。

他竟然在美國碰到了一個身負重傷在日本失蹤,現在還沒找回來的——跟姐弟倆還都有些類似的女孩子!

於是,赤井秀一果斷上前將人給攔了下來。

「千代穀……」他的話在口中滾了半天,也沒想出要怎麼稱呼,最終喊了一聲,「小姐。」

「你沒什麼要說的嗎?」

千代穀早織也沒想到會直接碰到赤井秀一,但她其實心裡清楚

,她的快樂假期怕是到此就結束了。

玩了十多天,也不虧,就是給快鬥和弘樹的禮物怕是還要拖一拖了。

千代穀早織心中嘆了口氣,直接反問他:「你……想要我說什麼?」

「果然。」赤井秀一聽到這個聲音,忍不住挑了挑眉,「降穀君他們還在日本找你。」

「不過,你到底是千代穀徹還是千代穀早織?」

千代穀早織選擇沉默,劇本她是有,但想起千代穀天彥的話,她想看看……他們先會怎麼想。

這是一個很簡單的問題,但黑發女人沒有回答,她微微斂著眸,似乎想要遮掩住眼中的深思,看著地磚的紋路不再動作。

赤井秀一見對方仿佛試探一樣地說了一句「你想要我解釋什麼?」之後就沒了動靜,表情下意識嚴肅了幾分。

對方的語氣沒由來的有些陌生:「你叫我千代穀早織就好。」

「介意跟我找個地方坐坐嗎?」赤井秀一若有所思地沉默了一會,心中驀然萌生出一個想法。

千代穀早織自然是答應的。

某fbi利用自己的特權找了個隱蔽性很強的安全屋,坐下後遞給了千代穀早織一瓶未開過的礦泉水。

這些沒什麼好疑問,千代穀早織將自己的護照給對方看了一眼,隻是說自己來美國是來見一位長輩。

赤井秀一坐在她麵前,問:「介意告訴我那位長輩的名字嗎?」

「抱歉。」千代穀早織自然不會暴露黑羽千影的名字,她不不小心踹到凳腳,險些倒吸一口涼氣,連忙繃住表情,「我倒是想問問你,你們fbi都那麼自來熟的嗎?」

而在赤井秀一看來,黑發女人的臉色似乎變得有些蒼白,眉頭緊蹙,似乎因回憶感到疼痛。

「恕我失陪一下。」赤井秀一心中有了想法,他起身,旋即問她,「介意我把這些事告訴降穀君嗎?」

女人沉默了一下,最終輕描淡寫地道:「都可以。」

他們交流的時間並沒有很久,千代穀早織蹭了一頓豐盛的美式外賣,交換了聯係方式後便直接告辭,留赤井秀一一人站在房中,打電話讓人查千代穀早織最近出行的路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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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天前到達美國,居住在保密性極好的富人區,中途有一段時間並沒有出行,而最近出行的路線僅僅像是看風景旅遊,刷的卡署名為「千代穀徹」。

眾多疑點加在一起,變成了一份份資料,落在了從日本急匆匆趕來的警校組麵前。

美國時間下午四點,六人坐在安全屋裡,麵上都不由得露出了一絲疲倦,但這些倦意很快就被興奮所沖淡。

「好消息是,千代穀早織、或者是千代穀徹,確實還活著,並且已經找到了。」赤井秀一看著幾人,不緊不慢地說,「但還有些不確定的事情,需要跟你們商討一下。」

降穀零垂眸看著這些資料,上麵的少女眉眼彎彎地笑著,看著格外甜美柔和,但神態怎麼看卻更像是千代穀徹一點。

或者說,toru穿女裝也就是這個模樣……

「還記得我最後跟你們所說的猜測嗎?」

鬆田陣平皺了皺眉:「是……關於toru的身份的那個?」

說他們的同伴是早就被組織迫害過的實驗體,自出生的命運便是一場悲劇,這無疑讓他們難受了許久,但卻對命運的玩笑無可奈何。

至於神索,幾人也是無比憂心她的狀況,甚至擔心那組織的研究,讓她徹底失去恢復的機會,這兩點讓他們恨不得把組織挫骨揚灰。

但現在怎麼看,都好像有了誤差。

赤井秀一抿了抿唇,將自己碰到千代穀早織的經過說了一遍。

我懷疑她來美國就是治病的,將她送往美國的那人身份暫且還沒查出來。」

赤井秀一說:「很顯然,最後一戰對她並不是沒有傷害,起碼她的記憶出現了一些問題,而正是因為這,她沒有第一時間選擇回去找你們。」

伊達航下意識抽了一口氣,連忙問:「嚴重嗎?」

赤井秀一倒是第一次見這位警察,但他沒多問,隻是沉默了一會,沉聲道:「可能。」

「我感覺她的記憶是沒有恢復的,連對自己的名字都有些陌生,我估計是通過護照才確定的,至於我……她應該是對我有些熟悉,但再深入回想,會頭疼。」

赤井秀一回憶著早上見麵的事情,繼續道:「常識沒有問題,但是我提起降穀君的名字,她沒有多餘反應,而是用含糊的語氣讓我進行選擇,因此我斷定……她也在試圖尋找自己之前的記憶,並且,這態度熟練得並不像是第一次。」

千代穀早織在他麵前是以一種較為謹慎的姿態行動的,似乎是知道他可信,但又不清楚他得知了多少信息,一直試圖反向打探,而對降穀零等人的態度,則是更為復雜。

「我猜,那她缺失的記憶,可能正巧與她目前這個模樣有關。」

降穀零心情有些復雜:「如果是來治病的話……」

他記得千代穀徹最初對他們的說辭便是,他有找在人研製慢性毒的解藥,盡管後麵暴露出毒可能是他自己下的,但這種連組織都沒辦法解決的毒藥來源,無疑也是千代穀徹話語中的那個神秘人。

而一開始千代穀徹就說過,他在國外居住過一段時間,在警校中途還回去過一次。

如果這些所指的都是那位在美國的長輩的話,千代穀早織這次前來找他,也是非常理所當然的事情。

而他,不僅知道關於千代穀早織的所有事情,應該也在後麵做了不少推手。

隻是關於記憶這個方麵……

「那我們要去找那個人問嗎?」諸伏景光咬著下唇,看著照片上的那人,心情格外復雜。

降穀零沉吟道:「我再打一通電話給羽塚警官吧,不知道他現在會不會告訴我。」

鬆田陣平:「現在國內是淩晨四點多。」

「羽塚警官這個點應該已經起來了。」降穀零說做就做,直接拿出手機,「嘟嘟」兩聲,電話接通了。

確實已經起來開始晨練了的羽塚勇人確實沒想到,這群小子竟然跑到美國去找千代穀早織,還偏偏讓他們給找到了。

不過……

「你說早織的記憶可能有一定程度的缺失?」羽塚勇人聽著降穀零說這來龍去脈,眉頭緊皺。

他記得千代穀早織在他麵前解釋的內容,隻是沒想到,這次短短二十多天,她似乎又一次動用了那並不穩定的實驗。

意識轉移這本就是極難操作的事情,千代穀早織連續承受了那麼多年的壓力,到達臨界點的話……確實有這種可能。

見降穀零說,她可能連自己的名字都有些生疏後,羽塚勇人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她怎麼敢的啊!」

降穀零的聲音驟然拔高:「羽塚警官,務必說得明白一些好嗎!」

羽塚勇人嘆了口氣,聽著降穀零忐忑又期待的聲音,最終還是開口了:「這件事情我確實清楚……」

他將關於實驗和意識轉移的事情娓娓道來。

「……那孩子一直有些擔心將這件事情告訴你們,或許是覺得對你們是欺騙吧,在上次見麵時,她滿身狼狽地坐在我麵前,紅著眼睛說想要冷靜一下,讓我對此保持沉默。」

羽塚勇人的聲音沙啞卻充滿了無奈:「但這件事情並不能全部怪她,一開始拿她做實驗的是組織才對,意識轉移這種東西……聽聽都很危險,她這麼多年

以來,基本每次都忍著記憶可能丟失的風險和疼痛進行操作,我們公安……虧欠她太多了。

而早織的目的也很明確,她隻是想對付組織,神索做不到的事情,她就隻能想方設法再動用另一條更加危險崎嶇的道路。

如果不是你們,我甚至懷疑她會不會在解決掉組織後也選擇與她的父母團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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