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雅圖雨(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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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身冷汗早已浸透傷口,原沉默地喘息,視線始終垂著。

「如果,你還不打算開口,我會進行到明天早上。」花修羅負手而立,終於說了見麵來的第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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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的囂張,不敢對師父說。」原也終於說了第一句話。

「哦?」花修羅低頭,慢慢擦著小刀,「說來聽聽。」

「我隻是在想…」原垂著的視線,終於一點點升起,嘴角掛了絲若有若無的笑意,「該隱被廢了,將來,師父座下最能依靠的,也隻有我了吧。」

隻一句話,花修羅就動了殺心。

甚至沒有,沉默的時間。

小刀被丟在原的腳邊。

「拿起來。」花修羅淡淡道,「你可以選擇,對準我。」

…果然。

原在心底苦笑。

如果說,該隱因個性和花修羅對脾氣,刃因為身世會被花修羅照應,那麼,朗朗墮天,也隻有他了,和花修羅的師徒情誼,隻是一場滑稽的相逢,簡單的,利用關係。

一旦發現他的反意,甚至稍有懈怠,花修羅,可以不假思索地,殺了他。

單膝跪地,雖然這結果是早就料到的,大難臨頭,原還是微微覺著難受。

乾脆利落地拾起小刀,原對準自己的眼睛,曬然一笑,手起刀落。

花修羅就冷冷立在原地,似乎就是要看著他,將把刀刺透眼睛插入腦乾。

他的眼睛,卻慢慢在移動,窗台,那個隱藏的身影終於不再停頓,隻一下,原的刀便被打飛,釘入牆體,嗡嗡作響。

「你也要…」花修羅的眼睛終於徹底化成猩紅色,他沉默地盯著眼前兩個重疊的黑影,「反?」

隋刃並沒有看他,他背對著花修羅,雙手握著原戰栗的肩膀,淡淡開口,「有什麼…不可。」

花修羅眯著眼睛,看著隋刃空門大露的後背。

視線裡,他看到,原的眼角,有一滴水,無聲劃過,然後消失進血紅的脖頸。忽然,他心裡恍過一絲茫然,微微有點無措。他靜靜立著,負在背後的手輕輕動了一下。

「笨蛋。」原輕輕喘氣,微側過臉頰,也不去看隋刃,隻是伸手,費力地打掉肩膀上隋刃想扶他的手,輕輕嗬斥,「你來…做什麼。滾出去!」

「該隱出事的時候,你在哪兒?」隋刃雙目漆黑,好像是在對原說。

原怔怔,果然,這話也確實不是對他說。

隋刃側頭,「嗯?我們的…師父?」

隋刃的膽大,原真的是這次才真正見識到。他一推隋刃,咳喘著嗬他,「你…閉嘴吧!」

隋刃由著他推,動也不動。

花修羅蒼白的臉上,終於帶了一絲經久不見的,慌亂。

他眯眼睛,艱難地,「你…」

「不是原,也不是我。出事後才現身,不配當師父的,是你。」

「你…找死!」花修羅終於怒了,可惜並不善口才,他不知如何回懟。

由著冰冷的殺氣蔓延周身。

隋刃微睜著眼睛,視線看著地,手,仍微微攥著,花修羅的刀尖已經抵在脖頸動脈處。

「殺吧,我想,你的怒氣,你的無奈,你的無力,也隻能…沖著你的徒弟發了。」死到臨頭,隋刃頭也不回。

花修羅的手,萬年沉穩的手,也終於有了一絲晃動。

隋刃背對著花修羅,繼續說話,就像在背課文,「你想要我們,都臣服於你,那也要看你,有沒有保護我們的能力。你想要的隻是交換,隻是這些,不是嗎?」

「背棄該隱,你懷疑,原是故意的,你大概不知道,從過去到現在,師兄對該隱,好過我百倍。」

哢嚓,隋刃撕開原本來就已經不剩什麼的上衣,指著左月匈口碗大的疤。

「這是五年前,他為了救被英**方抓住的該隱,受的槍傷。62,他差點死了。」

啪嚓。

撕掉原的褲子。

原的眼珠子都快瞪下來。

隋刃指著原的膝蓋,「這是三年前,榴彈,他為了救…」

啪。

已經被原一巴掌掀翻,「你他媽…閉嘴吧!」

這下累的不輕,原大喘氣,顫悠悠地穿褲子。

花修羅,已經徹底盯在原地了。

原小心髒砰砰,還沒砰夠,一陣天旋地轉,一抬頭。

哦,是隋刃,已經帶著他翻窗跑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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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竄了幾千米開外。

原的血,一路滴滴答答。

他疼的炫目,卻恍然覺著輕快。

直到隋刃在河邊放下他,直到江水滔滔流過。

他才說了唯一一句話,「以後…你是大哥。」

話音未落,隋刃已經一個腦門磕地上,牙關緊閉,這是驚嚇過度後的應激反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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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全屋裡,廚房,還有原下午洗好的西紅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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