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第86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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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就這樣靜默著不知道站了多久,電子門因為長時間打開而發出「滴滴——」警報聲。

張澍感覺手又被扯了扯,她的腦袋也隨之壓得更低了。

他喉結滾動,邁步進屋,腳一勾,房間門「砰」的一聲關上,警報聲頓停。

盛夏也不知道要說什麼,沒看他,轉身就往屋裡走,不自在地交代:「那個,你先洗漱吧,不早了。」

張澍這時候自然不會問什麼,髒東西在哪。

事實上,他剛剛已經快睡著了,忽然接到電話,她不說話,他心慌,接著又看到穿著一身浴袍的她,他這會兒少見的有點懵,像在夢裡。

於是他也沒多話,換了拖鞋,脫外套,準備洗個澡冷靜冷靜。可是剛進浴室,整個人又懵了懵。

浴室晾衣線上掛著的那是什麼?

「盛夏。」他聲音有點啞。

盛夏走近,站在門外:「嗯?」

張澍把洗手間門打開,臉色黑沉,「你東西。」

盛夏抬眼,稍微降溫的臉又燒了起來。

她的內褲!

雖然是黑色純棉的,看起來沒有任何暗示意味,但還是……

老天,救命。

「喔,我拿走,你洗就行。」她故作鎮定,快步進去把衣架也一把帶走,一把給他關上了門。

氤氳霧氣中,張澍單手握拳抵著牆麵,低著頭任水流沖刷頭頂,再流過結實的臂膀,暖烘烘的,不知道誰說過,水是女人的手。

他從前不懂這感覺,因為從小就習慣洗冷水澡,無論春夏秋冬,受傷後才被要求洗熱水澡,但他也從未產生過類似想法,今天見了鬼了。

他覺得不對,她的手,比水還軟。

他忽然笑一聲,撩開垂順在額頭的發,猛地雙手搓臉。

靠!

真的要命。

盛夏裹著厚重又潮濕的浴袍鑽進被子裡,手機頁麵從宿舍群切到和辛筱禾陶之芝的小群,又切回宿舍群,這夜深人靜的,她到底該怎麼辦,找誰?

怎麼覺得誰也救不了她?

心底的小人又開始打架,她到底是現在裝睡,還是等會他出來冷靜地跟他說,隻有一張床你睡地板?然後他不同意,房間裡也沒有多餘的被褥,她再半推半就讓他睡另一半床?

嗚嗚,救命。

還沒來得及想出什麼結論,浴室門已經被打開了,霧氣破門而出,盛夏下意識把手機丟一邊,立即閉眼。

嗚嗚,後麵的方案太需要穩定輸出了,她不行。

她頭頂罩上陰影,熱氣撲麵,盛夏緊張得被子下的腳趾頭都蜷縮起來。

他在看她嗎?他會做點什麼?

可是過了許久他仍舊沒有什麼動作,久到她眼皮都有點撐不住的時候,炙熱的氣息遠離,大燈忽然被關上了,隨後右邊的床微微塌陷。

是他上了床。

悉悉索索的聲響過後,一切歸於平靜。

盛夏眼皮輕顫,稍稍抬起,小心翼翼想看看他睡沒睡,猝不及防對上他黑亮的眸,她猛地又閉上眼睛!

他怎麼是朝著她這邊睡的!

他怎麼也睜眼!

他沒看見!

屋裡隻亮著一盞地燈,他一定沒看見!

盛夏心跳砰砰,感覺快要沖出嗓子眼了。

他還是沒什麼動作。

是沒看見吧?

好奇害死貓,她又緩緩睜眼,這回還沒等完全看清楚麵前的情況,他的氣息忽然襲來!

盛夏的月要被一股力道拖拽,她撞上一堵結實但不膈人的「牆」,隨後下巴被捏起,猛烈的口勿侵襲上來。

一係列動作一氣嗬成,她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就已經習慣性地沉浸在親口勿裡。

唇被細細密密吮吸,又急又重,隻一瞬,他舌頭鑽進來,口腔被肆無忌憚掃盪,舌頭也無處可躲,被瘋狂攪動糾纏。

口腔、鼻息、呼吸道、整個世界都是他的味道……

他們有過無數的口勿,沒有哪次像這次一般。

身下是床,身上是他炙熱的月匈膛,曖昧得讓人心尖直顫。

他像是傾盡全力,毫無保留。

啄口勿、吮吸、啃噬的力道每一下都落處有痕,攬著她月要的手力道也大的驚人,像是要把她嵌入他的身體裡,盛夏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張澍,像一隻牢籠裡的困獸。

她幾乎喘不過氣,舌根被狠狠吮吸,疼得發麻,盛夏「唔——」地嚶嚀出聲。

下一秒,被子被猛地掀開,她的浴袍帶子也不知所蹤,涼意讓她一陣瑟縮……他悄悄覆上來,停頓好一會兒。

盛夏猛地睜開眼!

「唔,阿澍——」她伸手,轉瞬手被他反手控製在頭頂,他的手是火信子。

「嗯——」她上半身完全被控製,隻能扭動著下半身。

身體好奇怪,盛夏想不明白,所以她總要做點什麼來緩解。

張澍的唇終於離開她,他單手撐起自己,癡癡地盯著她看。

他眼眶有些發紅,整個人也熱得不像話。

盛夏的瞳眸從迷蒙到驚赧,但裡邊並沒看到抗拒。

轉瞬,他的唇又壓下,輕輕含著她的下唇,輕柔得像是同雲朵親口勿。

風過山崗幽穀,火信子在原野滋滋作響。

「阿澍——」她無力地叫著他。

「嗯……」他含糊地應。

「阿澍,唔……」

「乖,別叫我。」

張澍聽不得這叫法,停下親口勿,抬手拉過被子一把蓋住她,然後整個人隔著被子倒在她身上,埋頭在她頸窩調整呼吸。

盛夏呆呆看著天花板,大口喘氣。

好重。

良久,兩人氣息趨於平穩,張澍抬手找她的腦袋,毛茸茸亂糟糟。

他仍是埋頭在她頸窩,一動不願動的樣子,隻是手掌有一下沒一下地撫著她的腦袋。

「好了,好了,別害怕,別害怕……」他輕聲安撫。

即使他今晚是好不了了。

過了會兒,他才撐起自己,居高臨下看著她。

她看見他眼皮微掀,露出布滿紅血絲的眼睛,盛夏怔住,他的眼睛,剛才進房間的時候還不是這樣的……

他目光在她臉上逡巡,手臂圈著她的腦袋,手指摩挲過她的眼睛、眉毛、額發……

他嘴唇在她額頭落下一口勿,「睡覺嗎?」

盛夏拉過被子蓋住眼睛,在被子下點頭:「嗯、嗯!」

一個單音節詞聲音都啞得不像話。

張澍一個翻身倒回自己枕頭上,手墊著腦袋偏向她。

盛夏覺得憋氣,但實在不知道岸上什麼情況,不敢再輕易冒頭。

在她快要撐不住的時候,被子被一隻瘦長的手拽了拽,露出她的鼻子,「穿浴袍睡,要長濕疹,我保證不碰你,脫掉睡。」

盛夏一動不動。

她從來不裸睡,更不要說身邊躺著個人了。

張澍以為她隻是單純害羞,繼續火上澆油:「反正也脫得差不多了。」

盛夏感覺腦子都要炸開了!

他能不能閉嘴啊!

本來有那麼一點動搖的盛夏這會兒叛逆勁上來了,就是不動。

忽然聽他笑著嘆氣,她沒看見他的表情,但就是知道他在笑,嘲笑!

煩人!

然後剛才說過不會碰她的人又一把將她圈住了,盛夏下意識叫了聲。

」啊——」,她被圈著月要掰著側過身,身下的浴袍被抽走,他手臂遒勁有力,一把就把浴袍扔到椅子上,然後鬆手,她重新落回原處。

在這過程中,被子始終遮擋著她的前半身,但剛才側身的時候,後背、後腿完全暴露。

他抽浴袍的時候,看到了嗎?

到底有沒有!

啊啊啊!

「睡覺。」他這回沒有再側向她,規規矩矩閉上眼睛平躺。

反而是盛夏,因為剛才他的動作,現在她整個人是半側身的狀態。

房間裡陷入靜謐。

盛夏閉上眼,睡意全無。

這要怎麼睡?

她腦子裡全是剛才發生的事,還是第三視角,好似攝影作品回放一般。

她甚至能想象到他硬朗的脊背線條。

阿啊阿!

學數學的時候都沒有這麼好的空間感!

越想人越不對勁。

她要熱死了!

他現在睡在她邊上,隔著幾十厘米的距離,共享一床被子,中間被子塌下去,像一條三八線,阻隔了彼此被子下的空氣。

否則他一定能知道,她現在有多熱。

他呢,他熱不熱?

這麼想著,盛夏身體比腦子快,腳已經小心地往那邊探,可剛跨過「三八線」,腳尖就撞到了他的腿。

盛夏整個人僵住。

張澍果然扭頭,頭發摩擦枕頭發出的聲音嗖嗖的,聽在盛夏耳朵裡跟索命似的。

「你是不是不想睡?」他聲音也啞得不像話。

盛夏猛搖頭,連眼睛都沒睜開。

又是嗖嗖一聲,應該是他又扭頭回去了。

盛夏這才緩緩睜眼,沒想到他忽然又轉過頭,她在四目相對之前極速閉上眼。

這回,就是打雷下冰雹她都絕對不會再睜眼了!

張澍鼻息裡嗤出一聲笑,聽著無奈至極。

盛夏完全不知道是怎麼睡著的,大概是太累太困了。

張澍聽見她均勻的呼吸聲,終究克製住了扭頭看她的沖動,怕一點點動靜就吵醒她,於是隻能睜著眼,等待燥熱又興奮的身體平復下去。

軟綿綿。

這個詞不準確。

軟是真的,但是一點也不綿,發生形變的彈性係數估計要大於1斯卡。

純脂肪物體,是這樣的?

就像托著一袋熱乎乎的水團子,戳不破,揉不散,袋口的結扣還時不時摩挲他的手心……

忘卻所有不過是瞬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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