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第90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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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呢。」

張澍淺淺皺眉。

盛夏抿嘴:「不好看嗎?」

「沒有,」張澍低頭,瞥一眼白得晃眼的腿,「外麵很曬。」

「沒事,我不太容易曬黑。」

「會曬傷。」

「噴防曬,我帶了。」

張澍一時語塞,「行吧。」

說話就說話,又拽下她腦袋口勿個沒完。

剛才是扭脖子,現在是低頭,盛夏脖子好累哦!

吃飽喝足,他們出發去音樂節會場。

盛夏第一次參加音樂節,在網上做了許多攻略,帶了充氣沙發,還有各種零食飲料,沒想到統統在門口被沒收,最後兩手空空進了會場。

「好氣!」

張澍舉著手機在拍她生氣的樣子,她更氣了,伸手要搶,他眼疾手快高高舉起,她又撲進他懷裡,張澍笑得開懷,順勢摟著她。

「你這招都用多少回了?」

「屢試不爽,為什麼不用。」

他關閉拍攝,揉揉她腦袋,從褲兜裡扌莫出一根棒棒糖,「給。」

盛夏驚喜道:「你怎麼還有?」

「難不成檢查的扌莫我褲兜?」

「……那你還有嗎?」

「沒了,再多不文明了。」

他白色t恤外套了件淺藍色長袖襯衫,袖子挽到小臂中間。

盛夏都替他熱,大概帥哥就是這樣,熱算什麼,穿搭層次感要有。

夜幕籠罩下來,沙灘上人頭攢動,忽然急促的電吉他音浪翻湧而來,沙灘上的人們忽然沸騰起來——音樂節就這麼開幕了。

盛夏躺坐在張澍剛買的充氣沙發上,壓根沒留意,她還以為有報幕的,這一聲著實讓她嚇一跳,尖叫一聲,下意識就撲進他懷裡,下一秒耳朵被一雙溫熱的手捂住了。

等音樂聲保持正常輸出,張澍才鬆開手,詢問:「還適應嗎?」

旁邊幾個站著的男女瞥向他們,眼神有些嫌棄。

盛夏有點不好意思,抱歉地看向張澍,她知道他已經選擇了遠離主舞台和音響的地方,他們是vi票,明明可以站到最前排去。

「有點突然,現在好了。」

「我耳朵也炸了一下,」張澍揉揉她耳垂,「別緊張,覺得不好玩就說,我們隨時走。」

盛夏搖搖頭:「那怎麼行,有你喜歡的樂隊!而且很熱鬧,會很好玩的!」

「我也第一次來,兩個土鱉一起探索一下潮人們的世界,」張澍安撫道,「熱場子的歌都有點躁,一會也有節奏慢的歌。」

盛夏摟緊他的月要,好唔,一起做土鱉,感覺很好啊。

可是他去過那麼多livehouse,自己也是玩過樂隊的,怎麼可能真的和她一樣?不過是照顧她的情緒罷了。

他們坐著聽了一首接一首的歌,張澍中間離開過一次,帶了小吃回來。

盛夏心滿意足,建議:「你喜歡的樂隊要來了,我們去vi區吧?」

張澍:「那邊很鬧,很擠,在這也一樣。」

盛夏執著,拽著他的手臂,「走!」

張澍牽著她鑽進揮舞手臂的人群裡。

這一片氛圍完全不一樣,大家好像都是用生命在吶喊,幾乎每一首都能跟著唱。

大型戶外蹦迪現場。

盛夏確實有些不適應,周圍的體味、汗味混雜著香水味,熏得人頭暈。

張澍低頭問:「太擠了,回去?」

盛夏搖頭。

張澍忽然脫下襯衫,甩了甩袖子,係在她月要間,然後在她身前蹲下了,「上來。」

「啊?」

「給你一個騎在我頭頂的機會。」

盛夏懵,在他的指揮下跨腿,坐到了他肩膀上,扶著他腦袋保持平衡,他緩緩站立,她的視野爬過幢幢人影逐漸變得開闊。

舞台完整清晰地顯露,視野下方是五顏六色的腦袋。

哇,高個子的世界。

周圍許多人看了過來,就連搖臂攝像機也扭了過來,盛夏忽然看到自己出現在大屏幕上。

台下傳來尖叫和起哄,更多的人追著搖臂的方向看了過來。

盛夏不知道作何反應,隻低頭看著張澍,「嗚嗚怎麼辦?」

她羞赧的樣子也完全暴露在大屏幕。

「你打招呼啊,你害羞,得逞的是導播。」

盛夏抬頭時,畫麵已經切回舞台,因為,新的樂隊上台了!

「你喜歡的樂隊!阿澍你這樣能看到嗎?」

「能。」

「放我下來呀!」

「不放。」

台上,樂隊主唱介紹了樂隊成員,「話不多說,大家玩得開心!」

然後一聲鼓響,開演。

「阿澍,他說話都和你一樣呢!」

她興奮地叫,身子一晃一晃。

張澍笑著,抓緊她的腿。

這個樂隊顯然人氣最旺,周圍歡呼聲跟唱聲此起彼伏,還有人揮舞著旗子,上邊寫:初夜留給最愛的姑娘。

盛夏莫名囧。

一曲終了,主唱擺擺手讓大家安靜,「好了,下麵這首歌,你可以給你喜歡的人打電話,如果ta在現場,你們可以接口勿了,如果都沒有,看看周圍,緣分可能就來了。」

說罷,沒給觀眾反應時間,音樂緩緩流動,主唱的聲線從剛才的狂野忽然變得溫柔。

海風拂動燥熱的夜晚,人心被歌聲撩撥。

搖臂攝像機四處橫掃,大屏幕上,情侶們忘情接口勿,陌生人從被拍到的震驚害羞,再到大著膽子擁抱旁邊的陌生人,氣氛纏綿又熱烈。

盛夏再一次被攝像機捕捉,這一次她沒有再躲,對著鏡頭笑了笑,忽然低頭,「阿澍,我要跟你接口勿。」

張澍被這一句震懵了,幾乎要站不穩,下一秒,他笑得肆意,仰起頭。

盛夏艱難低頭,捧著他的腦袋,落下一口勿。

屏幕上,漂亮得過分的女孩騎在男生肩膀上,月要間的男士襯衫遮住了可能走光的臀部,襯衫衣擺下邊,兩條細白的長腿勾著男生結實的臂膀。

男生側臉輪廓立體硬朗,高高仰起的脖頸上頸筋繃直,喉結凸起,大手扣著女生的大腿維持她的平衡,手與腿的膚色在攝像頭的強光下呈現油畫般高對比的色差。

畫麵像一副音樂節宣傳海報。

「帥哥好月要!」

「臥槽這對好靚好配!」

「絕了,神仙觀眾合集得有這對一席之地。」

周圍歡呼聲震天。

很多人在拍照。

盛夏心尖打著顫,攝像機已經移開,屏幕上換了別人,她的心跳難以平復——剛才,是她在大庭廣眾主動口勿他嗎?

是她嗎?

張澍仍仰頭,但隻要她不彎月要低頭,他這個姿勢壓根看不見她。

但她能看見他嘴角的笑意。

一首歌結束,都沒有落下去。

-

他們提前離開了,卻不是盛夏提的。

張澍喜歡的樂隊演完,他放下她,在她耳邊問:「回去吧?」

盛夏咬著下唇,讀懂了他的眼神,「嗯。」

他牽著她穿過人群,在鬆軟的沙灘上企圖狂奔,但是盛夏的鞋子裡全是沙,她走不快。

張澍脫了鞋,讓她提著,然後一把將她抱起,踩著滾燙的沙子步步穩健,越走越快。

電梯裡。一切仿佛重演,他們沉默著分立電梯兩側。

不同的是,他們的手緊緊牽著。

「我在想事情。」張澍忽然說。

盛夏忍不住笑,「哦。」

他在解釋自己的沉默。

「想什麼事?」她沒話找話。

「你。」

「叮」的一聲,電梯到了樓層,張澍猛摁了好幾下開門鍵,好像這樣門會開得更快似的。

他刷開房門側身讓她先過,可好像忽然後悔了似的,沒等她進門就拽住她困在他月匈膛和牆壁間,他甩上門,兩手撐著牆,氣息瞬間逼近,在黑暗中準確捉住了她的唇,含著下唇吮吸。

「阿澍……」

「嗯?」

她仰著頭,手下意識地攀附他的月要,張澍嘴上動作一狠,吮得她下唇發麻,嚶嚀了一聲。

他的舌順勢入侵,攪著她的,絲毫不讓躲,追著含吮,就這樣他還覺得不夠,摟過她的月要,扣著腦袋口勿,礙事的鼻子相互碰撞擠壓,他腦袋轉動換了個方向,口勿得更凶了。

可今天就跟心空了似的,怎麼口勿都不盡興,欲望好像填不滿。

盛夏也覺得今天格外不同,身體想要無限貼近他,環住他的月要越收越緊,向前邁步,輕輕墊腳去迎接他的口勿,他明顯動作一頓,她趁勢伸舌頭,鑽進他口腔,學他的動作,吮一下唇瓣,勾一勾舌尖,纏住他的,舔一舔……

「盛夏……」

「阿澍,我要和你接口勿。」

「哢——」的一聲,她耳邊傳來電卡落入卡槽通電的聲音。

隨後房間裡燈光亮起,他伸手「哢哢哢」摁掉幾盞,隻留了一盞地燈。

做這些動作的時候,他沒離開她的唇,睜著眼,看到她沉溺在自己懷裡,血液在這一刻不可控製地奔湧沸騰。

盛夏感覺身體忽然騰空,她再次八爪魚似的圈著他。

張澍短促地笑一聲:「這麼會賴?沒有骨頭的?」

「唔,沒有。」

他抱著她往房間裡走,邊走邊拽掉她的鞋。

嘴唇重新印上來,纏口勿著跌落……她躺下,腿還勾著他。

他撐起身子,眼神是無焦距的,卻又像死死鎖著她,「寶貝,我們試試吧,好不好?」

盛夏眼睛裡是他英俊的輪廓,鼻息裡是他的氣息。

他在說什麼?

她沒聽清,隻覺得很好聽,還想聽。

她迷茫地看著他。

張澍俯下身,在她耳邊重復:「試試,不止接口勿,好不好?」

「轟——」

盛夏心底裡有什麼東西被擊潰,轟然倒塌。

他,在問她,好不好。

「可不可以?寶寶,寶寶……」

「寶貝……」

「你看看我?」

他不斷地叫著她,細細密密親口勿著她,熱氣噴灑,盛夏一陣又一陣地輕顫。

「嗯……」

她聲音細若蚊蠅,鑽進張澍耳朵裡,啄一下他,又麻又癢,讓人想捉住它使勁報復。

海風越晚越猖狂,呼嘯卷過窗簾,翻飛拍打,劈啪響。

盛夏認真抹了好幾天身體乳,似乎確有奇效,因為他好像愛不釋手,光是看,就看了很久,久到她煩了,一腳踹上他的臉,頂開。

而張澍覺得,侯駿岐給的學習資料確實一點參考意義都沒有。

因為他大腦一片空白,一切全憑本能。

他又後悔沒有看,以至於真的有那麼一點無措,天分在過分的在意麵前,絲毫調動不起來。

緊張,笨拙,慌亂。

一切應該不屬於張澍的詞,都印刻在他身上。

…………

盛夏洗好澡趴在枕頭上,不想動彈。

浴室裡水聲嘩嘩,還伴隨著他的幾聲輕哼。

他還有興致唱歌?

…………

……

越想越氣。

張澍從浴室裡出來……猛地在臉上親了幾口。

…………

…………

他撐起半邊身,「哪兒,哪兒斷了,我看看,你不是沒有骨頭的嗎?怎麼會斷?」

「張澍!」

「嗯?」他眉眼藏不住笑,「再叫一聲。」

「張、澍!」

「嗯,真乖。」

他吧唧又親上一口,滿足地躺下,眯著眼在她頸脖裡鑽,輕輕給她捏手。

「給你揉骨頭,睡吧。」

他手掌很熱,揉著還挺舒服的,盛夏帶著疲憊短暫地眯了會兒,忽然睜開眼,扭頭看他,果然見他一瞬不瞬地看著她,盛夏嘴角一彎,笑了笑。

「不是骨頭都斷了,笑什麼?」

盛夏拽起被子蓋住眼睛。

他拉下被子,執著問:「笑什麼呢?」

盛夏眼睛眨巴眨巴,「就是,生日快樂,阿澍。」

張澍翻身,撐著身子圈著她的腦袋,捧著她的臉,手指描摹著她的眉毛,一下又一下。

「你怎麼這麼好看?」他低語。

盛夏一動不動,「你也好看。」

張澍彎了彎唇,在她額間落下輕柔的一口勿,「你確實是我收到過的,最好的禮物。」

他玩著她的頭發,從頭頂捋到耳後,「但我指的不是這個,你也不是一份生日禮物,你是你自己。」

盛夏望著他,「我知道。」

她也沒有把自己當成一份禮物,她隻是覺得,合適了,就沒有必要扭捏。

隻是恰好在這一天而已。

「你知道我什麼時候想和你結婚的嗎?」他語氣隨意地問。

盛夏心口卻不隨意地一緊,話題怎麼如此跳躍。

她沒有猜,他也不等她說話,自顧自開口:「你說你也會吃醋的時候。」

盛夏一時沒有想起來。

他補充:「在醫院。」

在醫院,她委委屈屈地說,她也有吃醋,她知道什麼是吃醋。

那時候,他就想,他不僅是喜歡她了,他一定要和這個女孩子結婚。

「為什麼?」她問。她想不明白,吃醋有什麼特別的?

「因為我想得到你,又怕嚇到你,但是隻要你有一點點靠近我的意思,那我就沒可能再放手了。」

-

淩晨的時候盛夏醒過一回,因為太熱了。

她輕手輕腳把他的胳膊拿走,正要翻身,又被撈回去了。

她扭頭,以為他醒了,但是他雙目輕闔,呼吸悠長,仍是睡著的。

她順勢轉過身,昨夜沒有關地燈,這會兒她能將他看得很清晰。

濃黑的眉毛,白而透的眼皮,睫毛長而粗,挺直的鼻梁,中間有恰到好處的一點凸起。

真好看。

尤其是鼻子,怎麼能有人長這樣好看的鼻子,無論是側麵還是正麵都是整形醫院模版都做不出的樣子。

她從被子底下抽出手,感覺已經不酸了。

抬手正要戳戳他凸起的鼻梁骨,就被手腕上亮閃閃的細鏈吸引了目光。

一條銀色的手鏈,墜著一朵茉莉花。

它當然不是憑空出現的。

明明是他的生日,他怎麼又給她送禮物?

盛夏湊上去,在他鼻尖親了親。

張澍吸了吸鼻子轉醒,眼神有點迷茫,手臂卻下意識摟緊了她,瞥了眼窗外,但厚重的窗簾透不進半點光,「天亮了嗎?」

盛夏搖搖頭,「沒。」

他晃了晃手臂,「那不再睡會兒?」

「我好熱哦,你放開我睡好不好?」她打著商量。

張澍睨她一眼,一副「你在說什麼夢話」的表情,伸長手臂去調試床頭的空調控製麵板,將溫度調低了些,整個人又完全圈住她,「現在不熱了。」

盛夏不舒服,腿在被子下抖落,想讓涼風進來。

張澍鼻息裡嘆出一口氣,「你把我弄醒了。」

盛夏瞪大眼睛。

唔——

這下無論熱不熱,盛夏都睡得格外沉,醒來已經九點。

她身體完全解放,他不在床上,她左右張望,房間裡沒有人。

盛夏想起床洗漱,但揉了揉月要,感覺好乏,又跌回床上犯懶,拿過手機查看消息。

兩個宿舍群都99+的消息提示。

大學宿舍群:

廖菁:「沒醒呢吧?起來會不會嚇死。」

鍾路婕:「一夜爆紅。」

廖菁:「存著當屏保吧!」

盛夏不明所以,往上翻。

原來是昨晚藍海音樂節上了熱搜,觀眾互動環節也有不少人在討論,其中以他們親口勿的照片熱度最高。

稱不上爆火,但是認識他們的都能認出來,文學係大群裡都有人在問那個女生是不是盛夏。

就連吳秋璿也發微信來問:「姐?你去藍海音樂節了?你不是在家寫論文嗎?」

瞞不住了。

慶幸的是,這類報道,中年人一般不會關注。

【暴富心得交流群】就更熱鬧了,盛夏幾乎不敢打開。

前排全是感嘆號和彩虹屁,這幾個女人大半夜在群裡發瘋。

後邊就全是呼叫盛夏的。

辛筱禾:「別叫了,她現在哪有力氣看手機?」

小麥:「嚶嚶嚶,我看不懂看不懂!」

嵐嵐:「已經消失三個小時了,真的有人能做到晚上的休閒時間三個小時不看手機?」

辛筱禾:「三小時?澍哥嗑藥了?」

陶之芝:「有沒有一種可能,隻是睡著了呢?」

辛筱禾:「我寧願相信澍哥天賦異稟,真的。」

小麥:「睡那麼早嗎?我們九點多就開始呼叫她誒?」

九點多,他們確實是那個點剛回來。

但是,三小時,不至於不至於。

過程確實挺曲折,他弄壞了好幾個那玩意,不過,是因為搞不清楚正反,不是滑下去了,就是勒得慌。

她不敢看,她也不敢問。

乾等。

那個時間,回想起來有些尷尬,但是她當時隻有緊張。

還有這個房間,兩麵落地窗,一麵陽台,外邊海天一色一望無際,躺在床上浪漫旖旎,但如果是……

不能更羞了。

她都不記得她求過他幾次要把兩層窗簾都關上!

之後就順利得多,但她還是疼,隻能想別的辦法,總之,確實是磨嘰了大半夜。

她沒臉回復消息了,她選擇裝死。

這時候張澍從外邊回來了,拎回來一桌子早餐。

「起來嗎?」他坐到床邊問。

盛夏翻了個身,「不起行不行?」

「行,我去續房。」

盛夏連滾帶爬,趕緊起來洗漱:「不了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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