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1 / 2)
溫阮撓著二狗子下巴,禮貌微笑臉地看著紀知遙:「安陵君何不自己問藍掌櫃?」
藍綣拱手:「紀將軍。」
「嗯。」紀知遙點了下頭, 「藍掌櫃往日從不摻和這等風月之事, 今年是何緣故, 竟引起了您的興致?」
藍綣站直了身子, 笑道:「有利可圖之地,便有我藍某人。」
「藍掌櫃當真覺得,能在辭花身上賺回您投的銀錢?」
「在下相信溫公子的眼光。」
「是麼?」紀知遙不鹹不淡地瞥了溫西陵一眼。
溫西陵冷嗤一聲:「看什麼看,沒見過有錢人?窮鬼!」
溫阮抿唇笑, 二哥這個嘴啊。
紀知遙不理溫西陵這潑皮,問溫阮:「姑娘前些日子大費周章為辭花造勢, 今日更是要與月姬鬥個高低, 我能否問問,原因何在?」
溫阮用了那句回殷九野的話回他:「我喜歡辭花。」
殷九野腦殼疼,你換個說法行不行?把「的歌聲」這三個字補齊行不行?這幾個字我聽著怎麼那麼刺耳呢?
回頭就給你加作業!三個,不,十個殘局!
紀知遙卻是聞言一怔, 好笑道:「姑娘的品味, 果然特別啊。」
他的話意有所指,甚至還有些細微的戲弄之意, 他以為溫阮真喜歡辭花這個人,自己喜歡月姬,溫阮就也去找個歌伶寵著了?
但溫阮乾嘛要跟一個路人甲解釋?就算我真的是喜歡辭花這個人,又關你何事?
溫阮隻是揉了下笑得打滾的二狗子,疏離又客氣地說:「安陵君若是為盛姑娘鳴不平, 砸錢便是,來找我撒氣有何用?」
「你承認你是為了跟月姬鬥氣了?」紀知遙眸色微深。
「看來安陵君不止對自己自我感覺良好,對盛姑娘也是呢。」溫阮覺得好笑,不說她是個侯府千金,就算她隻是個鄉野村姑,她有必要跟盛月姬爭這些?
真是自大傲慢的安陵君呢。
「那我便想不出,姑娘這般針對月姬的原由了。」紀知遙意味深長地說道。
溫阮沉氣,都說了「我喜歡辭花」,安陵君你不止瞎,你還聾啊,又聾又瞎,你是小龍蝦。
溫阮懷裡的二狗子擼臉的爪子停住,喵了一聲:「阮阮啊,他是不是以為,你是在因為原主之前和他的那點事兒,對盛月姬心懷怨恨,這會兒因愛生恨,來鬥氣泄恨了?隻要你對他還有恨,那就證明你對他還有感情,他應該是這麼想的吧?」
溫阮抬眉,一首《想太多》送給安陵君。
但這個誤會一點也不美麗,相反還有點惡心人,溫阮並不想結下。
溫阮笑道,「安陵君非要問的話,那我告訴你也無妨,我不是來跟盛姑娘鬥氣的,她不值得我這麼做。今日辭花是否能奪得頭名我原本也不在意,我隻是要借這場花樂事讓辭花打響名氣而已。」
「但安陵君既然認定了我是要搶走盛姑娘風頭的想法,前來咄咄逼人,那麼……」
溫阮抬眸,笑眯眯地看著紀知遙,紀知遙當下有了不好的預感。
溫阮說:「藍掌櫃,我作主,分成提到五五,還望您今日不吝銀錢,為辭花公子傾囊相助。」
藍綣聞言,看了一眼溫西陵。
溫西陵肉疼,疼得不行,五五分啊!
但他說:「我小妹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我們家,我小妹最大!五五就五五!」
殷九野手指輕動。
藍綣當即說道:「今日無論多少,我藍綣一跟到底,溫公子,盡可叫數!」
溫阮笑著看向紀知遙,「安陵君,你可滿意了?」
紀知遙看著溫阮,揮了下手,他的下人連忙跑下去,很快就聽到紀知遙再投了三十萬進去。
藍綣點頭,溫西陵叫數:「跟,加多二十。」
紀知遙跟了。
溫阮揉貓微笑,跟唄,你也不過是個侯爺而已,我看你有多少家底,掏空了身體之後小心再掏空家底哦。
藍綣見狀,對溫西陵道:「這方便交由溫公子作主,多少錢我都會補上,我還另有事,先告退了。」
「藍兄慢走。」溫西陵對這位財神爺又愛又恨,愛他的錢,恨他的五五。
藍綣出了水榭,好好地安撫了一把自己的小心肝,肉疼啊,疼死了。
然後立刻吩咐身邊的小廝一句什麼話,小廝點頭,快步跑進了賈臻所在之地,低語了幾句。
賈臻麵色微沉,再度望了望立在畫舫上的盛月姬,卻也不得不說一句:「今日便作罷吧。」
藍綣傳的話是,別忘了你的錢是靠著誰掙的,這麼糟蹋,公子可要不滿了。
盛月姬見賈臻收手,腳下一晃,麵色慘然,緊咬著牙關望向辭花。
辭花特別賤地拱手:「盛姑娘,承讓了。」
盛月姬強撐著體麵,盈盈一拜地向辭花行禮:「恭喜辭花公子。」
然後她便拂袖轉身進了畫舫中,蕭長天喚了一聲:「月姬……」
盛月姬偏頭看了他一眼,無奈苦笑,卻什麼也沒對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