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7 章(1 / 2)
二哥在賺錢這件事上, 是個絕對的行動派, 有了什麼點子就能即時地付諸於行動。
愛豆辭花的首場演唱會,轟轟烈烈地拉開了序幕。
挑場所, 找樂師, 寫新曲, 打廣告, 各種熱火朝天地忙開了。
辭花叫苦連天, 他覺得這日子沒法兒過了。
但辭花表麵對溫西陵一派感恩戴德,您就是我再生父母啊!
夜間的時候,辭花就會求殷九野:「九野,不, 九爺,爺, 您趕緊回宮吧, 求你了!我受不了了,我這真成一賣藝的了!」
殷九野一臉正經:「我可是溫姑娘的下人, 溫姑娘要做什麼, 我自會全力支持。」
「你去死吧!」辭花氣得跳腳。
「好好唱啊, 要是輸給了盛月姬,我腿給你打斷。」
「哪條啊?」
「最要緊那條。」
「咋滴,這麼快就開始給你自己找首領大太監了啊?」
殷九野端詳了辭花一會兒,深沉地說道:「別說,你這張油頭粉麵的小白臉,還真像挺個太監。」
「……」
辭花捂襠而逃。
自己愛豆的首場演唱會, 溫阮還是很期待的,一得空就去看辭花練曲,也去看二哥的準備工作如何了,順便為他提供一些可行性建議,比如扮舞的舞姬這個妝麵……不如交給落落?
二哥揪了揪她的小鼻子:「小妹,我發現你賊精啊!」
「二哥哪裡話,落落賺了錢,你那鋪子的租金才收得回來呀。」溫阮笑。
「左手倒右手的事兒,我賺什麼錢啊?」溫西陵一樂:「行,聽你的,就讓她來描妝。」
溫阮將這個好消息告訴了落落,為她拉來了第一筆大單。
舞姬練舞時,溫阮就坐在旁邊看,順便問殷九野:「你覺得她們之中哪個最好看?」
殷九野求生欲極強:「都一般,庸俗。」
「那怎麼樣的才叫不庸俗?」
「姑娘你這樣兒的啊,你多好看,舌燦蓮花的時候最好看,那叫一橫掃八方,罵得對方哭爹喊娘。」
「……」溫阮覺得,該給阿九上家法了。
他這是上天啊!
殷九野連忙轉移話題:「誒姑娘,我問你啊,你二哥那麼摳門的人,為什麼第二張票子半價?」
溫阮托腮:「以免家宅不安。」
「什麼意思?」
「到時候來聽辭花唱曲的都會是京中貴女,她們來捧辭花的場,家中男子自然不太樂意,但若是一起過來,便不同了,我可不想讓辭花背一身壞人家門的罵名。」溫阮笑道。
「你思慮得倒是周詳。」殷九野笑。
「不及我二哥周詳,他將這門票價格往上提了一倍,然後第二張半價。」
「……」殷九野佩服,真·奸商,藍綣趕緊過來好好學學。
不過此事藍綣倒還真有參與,這事兒新奇,頭回做好了以後可以一直做下去,不止辭花,還有其他的歌伶都可以用這法子賺錢,也不必回回都專供京中權貴,票子便宜些,普通百姓也能湊個熱鬧,積少成多,是個絕好的賺錢門路。
藍綣參與了此事,太府寺就會知道,太府寺知道,宮裡頭也就知道。
皇後問:「這是什麼玩法?」
「聽說,叫演唱會。」女官也懵逼。
「誰的主意?」
「溫家二公子。」
「他平日不成器,這種事上倒是花樣多。」
「好似,溫姑娘也有幫著出主意。」
「她?她給本宮的意外之喜倒是越來越多。」
「娘娘有興趣?」
「你說呢?」
女官閉嘴,並準備去找誰走個後門,搞張票子去。
鑒於溫西陵把溫阮在花樂事上的那套宣傳手法發了個揚光了個大,導致京中一時之間,辭花演唱會門票一票難求,溫西陵這個奸商,故意扣了票在手上,自己當起了黃牛,本就極高的票錢越發水漲船高。
但溫西陵毫無愧疚,這京中的權貴們哪個不是肥得流油,搜刮民脂民膏,貪汙納穢的更不在少數,不宰他們宰誰?
溫阮和於悅也成了仕院裡最受歡迎的人,無他,唯想從她兩手上搞票爾。
溫阮倒是好性子,從二哥那兒要了些票過來,隻要是往日沒有結過仇的,都按著市價賣給了他們,因為這些人都是朝中重臣的子女,能搞好關係,就沒必要鬧到不死不休。
辭花見此盛景,流下了感動的熱淚,就是這個淚,有點苦,有點澀。
二狗子趴在溫阮懷裡,認真地問:「阮阮,你覺得你像不像站姐,像不像大粉?」
「那你覺得我是親媽粉還事業粉?」溫阮笑問。
「職粉吧,你這都能跟辭花直接溝通見麵了,你是被人最討厭的那種職粉!」
「……」
溫阮報復性地搓了二狗子的大餅臉一把。
職粉溫阮,捧著臉看著桌上的兩張票子,在漁樵館出神發呆。
「姑娘想什麼呢?」殷九野問他。
「這張,呂世子的,這張,蕭夫子的。」溫阮點了點票子,抬頭問殷九野:「你說,我送得出去嗎?」
殷九野雙肘支在桌上,笑看著溫阮:「呂世子我不好說,但蕭長天的話,他一定不會來聽辭花的曲子,因為仙吟宴那日,他要為盛月姬撫琴。」
「這樣啊,那我就隻能賭一把了。」
「賭什麼?」
「賭辭花的曲子,能把他吸引過來。」
「你高看辭花了,他就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