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 / 2)

加入書籤

慕容曜走後,相雪露微微回過神。

但還是有些恍惚的樣子。

她揉了揉眼睛,轉首看向慕容澈,問:「陛下何時來的,怎未叫醒我?」

「唔,皇兄兩刻鍾前就來了,」慕容澈轉動著筆杆,黑眼珠滴溜溜地跟著轉:「他讓我不要叫醒您。」

說到這裡,他興奮了起來,一下子坐直了身子。

「不過皇兄今天真的好溫和,好容易說話,以往對我也都是溫溫淡淡的,今日卻教了我兩刻鍾丹青!」

「看您趴在桌子上睡著了,還擔心您著涼,取下自己的披風,就給您蓋上了。」

慕容澈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相雪露心髒微有些不正常的跳動。

她鬼使神差地出口:「他說了擔心我?」

話剛出口,相雪露就自覺失言,不過慕容澈隻是一個小孩子,倒也沒有察覺有什麼不對。

「這倒沒有。」慕容澈用手扌莫著自己的小下巴,「不過我敢打賭,一定是。隻不過皇兄向來比較不露神色。」

看著他篤定的神情,相雪露才平靜下去的心湖再度盪出了漣漪。

她用手攥著披風的邊,都微感到有些發燙,披風上似乎還帶著他的溫度。

沉鬱而又包容。

慕容澈看著皇嫂微微失神的樣子,欲言又止。

其實他沒有說的是,在很久以前,他就感覺到了,每次見到皇嫂後的一段時間,皇兄心情都會變得很好。

雖然麵上沒有多大變化,但是卻會多賞賜他吃一塊芙蓉糕,或者滿足帶他去看武士比鬥的願望。

就連皇兄身邊的曹公公那幾天也是心情舒暢,格外寬和好說話。

所以,當時的他,幾乎是天天盼著皇嫂入宮。

甚至在睡覺前想,要是皇嫂嫁給了皇兄,是不是以後皇兄就會天天心情都很好了。

他曾這樣暗暗期待,幻想未來的美好生活。

那時,皇嫂還沒有和大皇兄成親。

-----------------------------------------------

心緒一旦被攪亂了,就再也無法輕易平復下來。

後半程,相雪露都有些心不在焉地在指導慕容澈作畫。

再往後,相雪瀅尋她而來,看到了慕容澈,兩人又是一番打嘴仗來回。

這時候,她坐在一旁,看著雪瀅氣得直跺腳,而慕容澈在一旁掩唇偷笑。

也忍不住唇角帶上了一絲微笑。

電光石火間,覺得這樣的場景莫名有些熟悉,像是勾出了埋藏的久遠記憶一樣。

但偏偏又如何都想不起來。

用過了晚膳後,相雪露向太後辭別。

畢竟晉王出殯不遠,有些事情也要開始準備了。

臨行前,太後深深地看著她:「雪露,晉王下葬以後,就多進宮陪陪哀家吧。」

她用手撫過相雪露略顯清瘦卻瑩白如玉的臉頰,低嘆道:「你如今孀居,一個人在外麵 ,姨母也甚不放心。」

相雪露知道姨母是用心良苦,擔心她一個人孤寂,情緒低落。亦擔心外麵那些不懷好意之人影響到她。

她不忍拒絕,隻是——

「陛下那邊不會說什麼吧?」

到底她隻是晉王的孀婦,嫁過人的女子,若是頻繁入宮小住,陛下那邊,怕是不合規矩。

「陛下已經同意了。」太後道。

「啊……」相雪露驚訝的聲音冒出了個頭。

「昨日哀家讓人過去詢問陛下的意見,陛下沒有多問什麼,就同意了。是曹公公親自過來回的話。」

「眼下陛下未有妃嬪,又不太過問後宮之事,此事,哀家還是做得了主的。」

太後的語氣平穩,仿佛確實不是什麼大事。

但在回去的路上,坐在馬車上的相雪露一直在想。

他怎麼就同意了呢?

怎麼那麼輕易就一口答應了。

明明是那般嚴謹政務之人。

-------------------------------------------------

出宮後,相雪露先將雪瀅送至衛國公府。

進府以後,煩人的那一家子倒是不見了。

她去見了祖父,祖父繃著麵說:「這夥人真是妄想上天,本公一回來,相才良就直言要本公上稟宗族,立他為世子。」

「還說要是早日立了他,他才好早日入府孝敬本公,給本公養老送終,也省得以後無人祭祀供奉,傳遞香火。」

說到這裡,相和頌的聲音已經不乏憤怒:「真是癡心妄想,先別說本公有女有孫,哪裡輪得到他來異想天開。」

「就算真的無人承嗣,也輪不到此等無情無義、寡廉鮮恥的蛇鼠之後!」

相和頌口氣極重,似乎這樣才能一解心中積聚的憋悶之氣。

相雪露走上前,站在祖父的身後,為他輕拍後背,緩解怒火:「祖父無需太過動肝火傷身,為那群人實在不值。」

「眼下他們也被趕出了府,短期內是不會再在眼前晃著煩心了。」她輕聲安撫道。

相和頌眉頭微擰:「聽派出去監視的人報信說,他們一出府就去找了相氏宗族,怕是不會善罷甘休。」

相雪露心中一凝,動作一頓:「估計是想獲得相氏族老的支持……」

相才良這家,雖然心眼不好,但也不是真的傻,自知在相和頌這裡討不到什麼便宜,便想另尋支持。

說不定到時候會有些棘手。

↑返回頂部↑

書頁/目錄

本章報錯

其他相关阅读: 權臣嬌寵假千金(重生) 我真的是無辜的 穿書後成了皇帝的情敵 我在噩夢遊戲做男媽媽 嬌弱美人被偏執狂們纏上(快穿) 影帝的嬌氣小哥兒[古穿今] 戀愛腦覺醒了[重生] 我的青梅是大神 危險基因 廢材師姐躺成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