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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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氏得了前幾日的教訓,詩會邀請的都是平日與溫國公府走得近,關係不錯的人家。在場之人,身份地位相近,談話時沒有太多束縛,一時間席麵上熱鬧不已。

溫菀瑤被李氏帶著坐在上首,溫池雨則是和王元清隨便挑了個角落坐下。

席間,眾人言笑晏晏,隻有溫池雨時不時晃神。

王元清看著前方靠著溫夫人捂嘴笑的溫菀瑤,下意識以為池雨難受是因為身份驟變,一直依戀母親態度不如從前,失落也是人之常情。

在她們身後立著的珍珠知道,姑娘這會兒的失神不是因為夫人和新小姐如何親密,而是未時將近,她心中舍不下與那位先生的約定。

自從姑娘同她們說過往後要離開溫府,臉上就沒了從前那鬱鬱之色。可從書鋪回來後,她在馬車上說讓姑娘不要輕易與人交心後,姑娘臉上好容易有的神采又黯淡下去。

珍珠懊惱,姑娘本就心事重重,她不該為了八竿子打不著的事情,早早澆熄姑娘心中的期盼。

趁著禮部侍郎家的夫人講了個趣事,席間笑成一團的時刻,珍珠找機會上前,在溫池雨耳邊輕聲說:「姑娘,未時快到了,趁著無人注意,咱們悄悄出府罷。」

溫池雨驚訝地回頭看,不知道她緣何改了態度。

她心中是有掙紮,但現在,詩會是溫府邀請主持,即便未來不想再與這些貴婦千金們相交,但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鍾,隻要她還是溫府小姐一天,就不能丟了溫府的麵子,做出半路偷跑的事情,讓人笑話。

爽約不是君子所為,但是,她心思不正,再麵對那位先生,心中有私情,實在愧對先生,愧對他家中的妻子孩兒。

闔上水眸,微微搖頭,示意珍珠不要再提。

還欲說什麼,但是王元清轉身回來跟溫池雨說話,珍珠隻好退下。

用膳完畢,李氏領著眾人去了小花園,園中早就擺放好了書案座椅、筆墨紙硯,備好了蔬果點心。

趙夫人進了花園就在誇:「還是溫府雅致,瞧這幾株紅梅,多漂亮,還有這幾盆蘭花,回頭記得送我幾株。」

趙夫人夫家是武將出身,府中擺飾多簡樸大方,家裡花園全都改成了練武場,冬日裡光禿禿的,現在看到花花草草就稀奇喜歡。

梅蘭竹菊,冬日吟詩詠梅、蘭最多,李氏也就是挑了這些詩讓溫菀瑤誦讀熟記。為了讓這些夫人小姐們選取主題時不要偏得太遠,她特意讓下人們把園中其他的花草搬到花房去,獨留梅花與蘭草。

這樣一來,花園裡難免有些空盪,但沒想到趙夫人這麼賞臉,李氏開懷,大方說道:「今日你看上哪株就搬回去。」回頭對著眾夫人說,「咱快別攪了孩子們的興致,去旁邊暖閣中賞景飲茶罷。」

李氏和眾位夫人進暖閣,遠遠看著小輩們玩鬧。

姑娘們在身邊的時候,怕她們臉皮子薄,有些話不好說,現在隔開了,這些夫人們的話題自然而然地轉到兒女婚事上了。

「說起來,你家旭楚都快二十有三了,準備何時把婚事定下來。」

說著說著提道李氏的兒子溫旭楚。

李氏深深嘆了一口氣,無奈說道:「他不肯我也沒法子,說什麼功不成名不就,何以立家業,我看他就是搪塞我。」

現在家裡除了出了門的大女兒嘉靜,各個婚事都讓李氏操碎了心。

兒子溫旭楚應該是心裡有人,遲遲不肯成親;女兒溫菀瑤又身世坎坷,婚事難定;至於溫池雨嘛,日子是定好了,可是李氏心中隱秘處又有些不甘。

家醜不願深聊,李氏轉臉問一旁的陳夫人:「聽說清兒定了人家,是哪裡得兒郎?」

家裡一團亂麻,李氏怕旁的夫人多問,趕忙把話頭丟到陳夫人身上。

陳夫人常常是各個宴席上話題的中心人物,隻因她一輩子隻生了王元清這一個女兒,還把持著家中上下,不許王學士娶妾室,外麵都傳王學士在外麵早就養了妾室生了兒子,隻是礙於陳氏氣焰,不敢往家裡帶。

一乾人,都盯著陳夫人看,仔細看眼神裡帶著看戲的意思。

「一介書生而已,還在準備科考,不值一提,是我娘家的遠親,家業都在江南。」陳夫人早就習慣這些裝腔作勢的貴夫人,不管自己府中多亂,聽到別人家過得差,心裡得到撫慰。

王家雖然家世顯赫,又有大學士的名頭,但是家中無子,世家大族都不願輕易與這樣的人家結親,所以這幾年去王家提親的,多是些想攀高枝、不懷好意之人。

陳夫人不願意把女兒的終身托付給這些不靠譜的人家,便在娘家那邊挑了個聰慧有上進心的兒郎。

「聽說家裡是做絲綢生意的,元清嫁過去倒是不愁吃穿。」那些夫人早扌莫清楚那家底細,看陳夫人千挑萬選最後竟然選個做買賣的,心裡嗤之以鼻,嘴上還說著冠冕堂皇的話。

士農工商,這群世家夫人最瞧不上的便是家裡做買賣發了財,最後拚命供個讀書郎的人家,覺得那讀書郎身上必定滿身銅臭。

陳夫人聽出話裡的譏諷之意,不再回答。

那些夫人看陳夫人不答話也不尷尬,轉眼又找了其他家私議論,東家長西家短,好不熱鬧。

李氏看著與她們相談甚歡,其實吊著顆心,時刻盯著外麵的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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