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江唯一正·版(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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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喜原本正立在路知南旁邊幫他捏肩呢,聽到裴副統領這話後嚇了一跳,手勁兒稍稍大了些,惹得路知南「嘶」了一聲。

餘舟聽到路知南這聲「嘶」,隻當對方是動了怒,嚇得三魂七魄差點離體。

好在裴斯遠及時開口道:「昨日餘舍人幫著臣查了點事情,結束時有些晚,臣便留他住了一宿。」

「哦?你們查出什麼了不曾?」路知南問道。

「待有了眉目,自會朝陛下稟告。」裴斯遠道。

路知南聞言點了點頭,那表情倒是看不出異樣。

餘舟驚魂未定地在原地呆坐了半晌,一顆心總算又落回了肚子裡。

他差點忘了,路知南對於裴斯遠的私生活,一直不是很在意。

不過,對方不在意是一回事,他這個做臣子的,還是要有分寸。

伴君如伴虎的道理他懂,今日對方或許渾不在意,來日若是心情不好了,焉知不會翻舊賬?屆時他一個從六品的小小起居郎,十個腦袋也不夠砍啊。

「我來吧。」裴斯遠走到路知南身邊,揮退了來喜,親自幫他捏了捏肩膀。

路知南一臉笑意道:「嘶,你手勁兒太大,輕點。」

「我記得陛下從前喜歡重點,怎麼如今換了口味了?」裴斯遠問道。

「你那手跟鐵鉗子一樣,算了,別捏了。」路知南將人趕到一邊道:「朕好了。」

「陛下是厭棄臣了嗎?」裴斯遠問道。

路知南抬眼看了他一眼,那表情似乎很想將手邊的硯台扔到他腦袋上。

餘舟在自己的位置上縮著,壓根不敢往這邊看。

「好久沒出過京城了,如今天氣也暖和了,有什麼想去的地方嗎?」路知南突然開口問道。

「陛下怎麼突然問這個?」裴斯遠問道。

「禮部的人每年都會組織踏青,今日正好問了朕一句。」路知南道:「朕沒想到什麼好地方,所以想著問問你有沒有想去的?」

不待裴斯遠開口,路知南突然將目光轉向了餘舟,道:「餘舍人,你可有想去的地方?」

餘舟聞言嚇了一跳,下意識開口道:「臣……臣沒有想去的地方。」

「朕想著,這次可以帶著太學的學子們一起去踏青,隻是一時也沒想好合適的地方。」路知南道:「餘舍人,你年紀小,與他們算是同齡人,這幾日你幫著朕想想,找個合適的地方吧。」

眼看路知南這並非是商量的語氣,更像是命令,餘舟自然不敢推辭,忙應下了。

裴斯遠看了路知南一眼,表情稍稍有些復雜,最後卻什麼都沒說。

當日下了值之後,餘舟便去了一趟中書省衙門。

他對京城附近的地方,並不了解,皇帝讓他找地方,屬實有些難為他。

不過他記得他曾經那個同僚柳即安似乎很愛玩,便打算找他取取經。

「餘舟!」柳即安看到餘舟後頗為高興,上前便將他一把攬在了懷裡,態度很是親昵,「從前跟你在一塊時真不覺得什麼,這幾日你不在身邊,我可想你想得好苦。」

餘舟朝他笑了笑,道:「今日來有些事情想拜托你。」

「好哇,沒事兒你就不說來看看我了?」柳即安嗔道。

「這分開也沒幾天。」餘舟道。

「逗你的。」柳即安在他肩上一推,攬著他朝衙門外一邊走一邊道:「什麼事兒,說吧。」

餘舟當即把皇帝的吩咐朝他說了一遍。

「正好我在京城憋得久了,這次陛下帶不帶衙門裡的人啊?」柳即安問道。

「這我就不知道了,他隻說帶著太學的學子。」餘舟道。

「算了,回頭我找我爹走個後門,把我塞到同行的隊伍裡就成,嘿嘿。」柳即安想了想,又道:「去東郊吧,東郊有個馬球場,去歲咱們還去過你記得吧?」

餘舟想了想,道:「太學的學子都是書生,打馬球隻怕不在行。」

「也對。」柳即安道:「那就去京北吧,那裡有花田,這個季節正是漂亮的時候。」

餘舟點了點頭,忙道:「那我明日就去朝陛下說吧。」

「一會兒回家換個衣服,我請你去尋歡樓喝酒。」柳即安摟著餘舟肩膀道:「那邊新來了個小相公,彈琴特別好聽,人也長得俊。」

「好看的小相公啊,帶我一起唄。」

這時,兩人耳邊突然傳來了裴斯遠的聲音。

柳即安一看到裴副統領,嚇得一個激靈,甚至不由自主往餘舟身後躲了一下。

然而裴斯遠卻沒給他眼神,隻盯著餘舟道:「餘賢弟,原來你喜歡小相公啊?」

餘舟:……

又不是他要去,那不是柳即安說的嗎?

「那個……我突然想起來我還有個事兒沒辦,餘舟,你和裴副統領去吧,我先走了。」柳即安匆匆朝裴斯遠行了個禮,又在餘舟身上輕輕拍了一下,轉身便溜了。

餘舟差點都忘了,這京城裡可不隻是他一人怕裴斯遠。

「乾嘛這麼看著我?」裴斯遠笑道。

「裴副統領。」餘舟深吸了口氣,道:「你今日為何要朝陛下說我昨晚在你家裡過的夜?」

「原來是在為這個不高興?」裴斯遠問道。

「我不像你那般得陛下寵幸,若是他當真動了怒,我……」餘舟嘆了口氣,放軟了語氣,朝裴斯遠道:「我隻想好好當差,不想惹是非。」

裴斯遠看著他,漸漸收斂了笑意,道:「可是你知道的太多了,是非已經惹上你了。」

餘舟聞言心底一沉,問道:「什麼意思?我不明白……」

「你會明白的。」裴斯遠道:「跟我來。」

餘舟跟著他走了幾步,道:「去哪兒?」

「你昨日的衣服讓人洗好了,你不去拿嗎?」裴斯遠問道。

「我家裡的馬車在那邊等著我呢。」餘舟道。

裴斯遠聞言提步走向了路邊的馬車,馬車上,小寒正朝他們這邊看,見狀忙跳下馬車,朝他行了個禮。

「往後這幾日你家公子跟著我辦差,你不必接送了。」裴斯遠道。

小寒聞言一臉震驚,看向裴斯遠身後的餘舟,見對方麵色也帶著訝異。

餘舟看向裴斯遠,似乎想反對此事,但他素來不敢惹對方,隻能可憐巴巴閉上了嘴。小寒見狀心裡越發不是滋味,看著裴斯遠敢怒不敢言。

「你有話想說?」裴斯遠問道。

「我家公子……身邊得有人伺候。」小寒悶聲道。

「不會束發,不會穿衣服,還有什麼是你家公子不會的,不如你一並朝我說了吧?」裴斯遠道。

小寒一怔,顯然很是驚訝,隨後他似乎反應過來了什麼。

裴副統領這話隱藏的信息太多了,他幾乎不敢細想,偏偏這會兒又不能問餘舟。

裴斯遠沒打算同他多說什麼,轉身便要帶著餘舟離開。

不過他目光落在餘舟帶著些許委屈的麵上,卻突然改了主意。

「這樣吧,你連人帶車我一並征用了,這幾日你就跟著我吧。」裴斯遠說著朝不遠處的親隨招了招手,吩咐了幾句,讓對方去餘府傳個話。

最後,他便拉著餘舟上了餘家的馬車。

小寒一臉茫然,怔在原地半晌都沒反應過來。

過了約兩刻之後,馬車載著餘舟和裴斯遠,又到了先前那澡堂的後巷。

裴斯遠吩咐人帶小寒去休息,而後領著餘舟回了小院。

「之前那個人不是說會一直派人盯著你嗎?」餘舟問道:「你這麼大張旗鼓的回來,不怕被人發現?」

「放心吧,他們的眼線自有人去牽製。」裴斯遠道:「而且我們進來的後巷與澡堂的前門差著十萬八千裡,真給他們找到這裡,他們也發現不了什麼。」

餘舟這才想起來,他們來的路上在巷子裡兜轉了很久,原來裡頭竟還有這麼多玄機。

「若是有人知道我在這裡的住處,那隻有一種可能,就是你泄了密。」裴斯遠道。

餘舟聞言忙道:「我一直跟你在一起,怎麼可能泄密!」

裴斯遠朝他笑了笑,沒再多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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