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第64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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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絲血跡從臨淵指尖落下來。

前世他是謝勉的時候,是半人半妖之身,擁有妖主之血,而這種血脈力量幾乎可以解人間百毒。

隻是一些普通的人間迷香,喝一滴血下去,就能讓晏紫枝冷靜下來。

血跡順著晏紫枝的嘴角流進去,原本急/促的呼吸逐漸平穩下來,雖然臉頰上的紅色還未褪去,但似乎比剛才好了不少。

就在臨淵鬆了一口氣替他蓋好被子,準備起身離開的時候,一隻手忽然從被子裡不/安/分的伸出來拽住他的衣擺。

「不要走嘛……」

臨淵的身體僵了僵,有些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又轉過身來,將那隻不安分的手捉在手中,塞入被子裡。

就在他再一次轉身想要離開的時候,晏紫枝忽然懵懵懂懂的坐起身來,用兩隻手挽住他的脖子,整個上半身都掛在他身上。

灼熱的氣息,湊著他的耳膜往裡灑:「臨淵……臨淵……」

像是帶著術法的魔咒,他的名字就這樣落入他的耳邊,像一塊石頭投入平靜的湖麵,一時間激起千層浪花。

晏紫枝的身上更燙了。

剛才被安撫下去的情緒,此刻再一次翻湧上來,而且來的更為洶/湧激烈。

一片懵懂之中,晏紫枝的觸感比之前更加敏銳千百倍。

他扌莫索著。

拽住對方,不肯讓他走,調皮得開始與他捉迷藏,像一隻小奶貓一樣,渾身毛茸茸暖乎乎的,扒拉著臨淵。

久久不願意讓對方離開。

這樣的反應十分不正常,一定是哪裡出了問題!

臨淵僵直在那,看起來倒是沒什麼特別的反應,隻是耳根子看起來開始慢慢泛紅。

晏紫枝怎麼會這樣?

臨淵費力的將在他的兩隻手拽住。

翻開他的手腕,三根指尖搭在晏紫枝的右手脈搏處。

歧黃醫術,點按之下,他才發現症結所在。

是曾經在『淩絕頂』上,有一晚大師兄給他下的蠱蟲。

母蟲已死,子蟲無藥可解。

每一個月就會發作一次。

算算時日應當就是這幾天。

恰好又被他剛剛餵進去的妖血給激活了……

雙重夾擊之下……

臨淵冷靜的扣住他的手腕,告訴自己,對方現在是意識不清楚的時候。

「晏紫枝,安靜下來,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晏某人嘟囔著嘴,用有些埋怨的口口勿:「知道啊,洞房花燭嘛……我們都已經冥婚了,你還欠我一場洞房花燭呢……」

「你耍賴……」

臨淵:「……」

從他第一次替晏紫枝解開蠱蟲之時,他就猜到會有著下一次。

隻是下一次來的如此之快,臨淵一時間還沒有做好準備。

不該在這裡。

不該在這時候。

可是這天下間有這麼多不該。

他不該修行無情道,他不該動情,他甚至不該遇到晏紫枝。

可偏偏卻全都遇到了。

去特麼的不該。

臨淵沒有再拒絕,懷中的人就是他覬覦了許久的獵物。

早在很久很久之前,他就曾想過如何親手撕碎他。

他放任晏紫枝跟一個調皮的小孩子一樣,四處捉弄自己,骨節分明的手指在跟他玩著捉迷藏。

時而藏在這裡,時而藏在那裡。

皮得不得了。

猝不及防的臨淵低著頭,無奈的發出一聲低沉的嘆息。

晏紫枝隻覺得滿腦子的血都往上沖,對方的這一點聲音仿佛是催化劑一般,一聽到就會控製不住的想要tiao戲他。

「你的聲音真好聽……」

自以為自己是獵物的人無知無覺,還在不吝嗇自己的誇獎。

臨淵閉上眼,月匈膛上下起伏著,放在身體一側的那隻手握成拳頭,用力到骨節發白。

晏紫枝咯咯咯笑著:「真不好玩,你為什麼不動一動呀臨淵,像個木頭人一樣……」

在笑完之後,又抬起頭來與坐在自己麵前的人對視。

卻措不及防看到一抹寒氣逼人的笑容。

就好像。

下一瞬間就可以將自己生吞活剝了一般。

晏紫枝向後收回手,有些警惕的往後退,背靠在古樸的雕花床板上。

退無可退。

像一隻驚恐的小兔子,被抓著一條腿拖了回來。

「臨淵,我錯了……」

受驚的小兔子眼尾通紅,逃跑不成,隻好采取別的措施,換做是哀求的模樣,

試圖讓自己逃過一劫。

「晚了……」

可惜認錯認得太遲了。

不是想要彌補一下洞房花燭嗎?

他這麼在意。

該彌補的,現在就全都彌補給他。

臨淵整個人憐惜地將那些留存於晏紫枝口齒之間的求饒像搗藥一般,搗成細細碎碎的聲音。

晏紫枝現在隻恨剛才自己太過於放肆,借著迷迷糊糊的由頭不停的在作死。

終於將自己真的作死了。

作死這種事情吧,本就不分對錯不分場合。

反復將自己作死的,燕子是第一個。

他錯了,他早就應該是的臨淵的底線是什麼,還在這裡瘋狂橫跳蹦迪。

當他被收拾好丟進浴桶的時候,天邊已經翻起了魚肚白。

紅木色浴桶裡的水溫剛剛好,足以撫平剛才身體所有的疲憊,熱/流順著四肢流淌遍布全身,讓他飄飄然,隻想就此沉睡過去。

晏紫枝閉著眼,任憑將溫熱的洗澡水潑在身上,洗去了前所未有的疲憊感。

那些身上的疲憊感被溫水慰藉,用毛巾溫柔而妥帖地仔仔細細清洗。

恍恍惚惚的感覺才讓他想明白,現在是在幻境之中,重回人間。

不能使用小清潔術。

哦,那也是挺舒服的,泡個澡果然比小清潔術舒服。

「好好休息。」

溫熱的一n,輕輕落在他的額頭上。

晏紫枝再也控製不住,沉沉的睡去,與無窮無盡的溫柔相擁。

這一覺睡了很久,也不知是不是臨淵安排好的,一直到月上中天都沒有人進來打擾自己。

晏紫枝清醒的時候,從床上驟然坐起來。

月色灑在床榻之上,照出了一片清明。

心神清明。

渾身上下都是清清涼涼,沁人心脾的感覺,睡的滿足極了。

身上的傷口也被貼心的被上了藥物。

臨淵在處理這些小細節的時候,從來都是細心的過分。

不吝嗇展現自己的溫柔,就像昨天晚上自己遇到的不是這個魔鬼一樣。

晏紫枝掀開錦被,起身爬下床。

是真的爬下去的。

也不知是不是臨淵貼心的在地上鋪上了地毯。

總歸腳一軟摔在地上的時候,膝蓋下麵軟軟的,並沒有被撞痛。

算那隻魔鬼還有些良心。

晏紫枝伸手撐起自己身體的時候,不經意的碰到了月要間的聚靈符。

聚靈符已經十分圓/潤飽/滿,看起來確實是收集了不少關於趙孟啟的魂魄。

幻境之中的時光眨眼即逝。

一切都像無妄之境中最後的劇情一般,晏紫枝雖然可以改變蕭妄與趙孟啟的見麵,卻無法改變整個故事的最後結局。

兵荒馬亂,王室潰逃,大梁國滅。

所有曾經在無妄之境中經歷的,晏紫枝與臨淵又重新的經歷了一遍。

仿佛回到了他們一起攜手破解無妄之境的時候。

晏紫枝淡定地看著故事走向,再一次看到了無妄之境中最後的景象。

白衣仙人手持溯世鏡,化作萬千流光將蕭妄封印在無妄之境中。

晏紫枝原以為故事到這裡就結束了,他應該出去麵對蕭妄。

可是幻境並沒有將他傳送出去。

而是將畫麵切到了蕭妄逃走時候的路線上。

晏紫枝支著腦袋十分不解。

怎麼,這後麵還有其他的嗎?

他與臨淵對視一眼,二人之間不需要言說的默契就已經讓對方同時跨出腳步,跟隨著蕭妄的背影往前走。

一路走過衰草寒煙,走到那個幽深漆黑的山洞裡。

身受重傷的蕭妄,如同他們看見過的一樣,一個人身著黑衣,孤單的坐在王座之上。

麵前放著一具由靈力凝成的棺槨。

棺槨裡躺著的人自然是趙孟啟無疑。

溯世鏡光華萬千的懸掛在棺槨之上,一層一層釋放著自己的法力。

蕭妄似乎是累極了,坐在王座之上息了好久才再次抬起頭,他伸出一隻手,釋放出些許黑色的魔氣。

魔氣在空中漫無目的的選擇圈來來回回好幾次之後,終不是完完全全的場合中。

被襲擊的溯世鏡,緩緩轉過自己的鏡麵,麵對蕭妄。

鏡子裡有一張晏紫枝再熟悉不過的臉。

是長恨。

隻不過不是完完全全的長恨,應該說可能隻是長恨的一縷神魂,沒有任何意識在中間。

「你拚盡神力將我鎖在這裡,我也留了你的一縷魂息,今日我雖然身死,但百年之後隻要有你的存在,我便可以再次活過來。」

蕭妄拖著腮,將剛才釋放出的黑氣緩緩從溯世鏡中收回,隨著黑氣的回來,鏡子中那張長恨的臉也消失不見。

晏紫枝與臨淵握著的手心中微微出汗。

進幻境之前,蕭妄曾經跟他說過一句話。

是他創造了自己。

他雖不求他報,但也不用恩將仇報。

從現在蕭妄的這種舉動看來,蕭妄說的話,果然全都是真的。

魔骨,魔域,魔族

皆為虛假。

黑氣回到蕭妄的手心中之後,像一團火苗跳躍著,從火苗的中間可以看到屬於長恨的一縷白色神魂。

蕭妄低頭看像白色棺槨中趙孟啟的屍體,嘴角掛著留戀的笑容。

「阿啟,這幾百年我都在這裡守著你,陪著你,若是天道有缺,百年之後我自會與你重新回到這人世間。」

他將手中黑氣一揚,「以我魔神之誓,為汝重塑肉身。」

黑氣在半空中打了個轉,逐漸變得越來越大越來越圓。

而隱隱透過圓圈正中間,在月光的照射下,竟然可以看見一個模模糊糊的嬰兒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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