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需要(1 / 2)
所有人都已從秘境離開,沒撈到好東西的修士正打算悻悻離去,可一聽臨穀峪要結算成績,立刻開始找借口在原地磨蹭。
臨穀峪可隻有出類拔萃的修士才能進入,而這次能通過這次內門選拔的,必然是天之驕子中的天之驕子。
不少人聽到殷辭月的「大話」,麵上不顯,心思各異。
倒有個藏不住事的青衣弟子,當時臉就拉了老長,譏諷一笑後陰陽怪氣地說道:「有些人被恭維兩句後,便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誰,什麼天賦異稟?還以為真能比上我們在臨穀峪的多年修煉?」
確實,這次臨穀峪前來參加內門選拔的,甚至有隻差一步便能跨入金丹期的修士。
殷辭月不在意,可宴落帆聽到後卻不滿地鼓了鼓臉,小說中主角受傷都拿到第一了好嗎?
而且殷辭月也並非全然依賴天賦,在毫無資源以及教導的情況下數年如一日進行苦修,他付出的努力不比在場任何一個人少。
成績考核開始,眾弟子需將在秘境得到的珍寶報出名字,然後交予掌門查驗。
聽得出來,大家拿到的東西都不算少,最少的也有七十籌。殷辭月暫時還不歸屬臨穀峪,於是排在所有正規弟子後。
不過宴落帆並不擔心,單他列出來的東西都能拿到整整三百的分值。
一炷香的時間過去,輪到殷辭月上前。
掌門瞧著笑容親和,據說讓殷辭月破例參加內門選拔還是他的提議。
將東西接過,掌門代為報名:「天鳳綢三十籌、纏心鎏二十五籌、墨霜寶葉四十籌……琉光翅二十籌,殷辭月一共得到七百二十五籌?」
念到最後,語氣中盡是不可思議,短短時間怎麼能拿到那麼多東西?
說完總分,掌門抬頭看向殷辭月的目光,已經不是惜才那麼簡單了,仿佛已經預想到少年渡劫化神的樣子,「殷辭月,你可願拜入我門,成為我唯一的親傳弟子?」
滿場嘩然,宴落帆都不由得怔愣。
臨穀峪掌門可是在小說裡都有高人濾鏡的人物。
除了那些千百年前已經隱世的大族門派,他是唯一得到傳承,最接近參破天道的存在。
多少常人中的佼佼者長跪不起,卻連見一麵都艱難。
被收為親傳?
毫不誇張地說,未來追求大道平步青雲,這可是想也不敢想的假設。
但偏偏發生在此刻,有臨穀峪弟子站不住,連禮節都顧不上:「憑什麼?」
雖說殷辭月的分值確實高,但「他才築基期,就算通過選拔,至少也要先當一段時間普通內門。」
「噤聲。」
掌門繃著臉,威壓溢出,語氣是前所未有的嚴厲,「他與你們不同。」
那開口的弟子被震懾忍不住後退半步,臉色煞白,囁嚅道:「是,弟子知錯。」
平常掌門的親厚讓他失了分寸,這本不是他能置喙。
宴落帆眨眨眼,試圖理清脫線的劇情。
先不說那遠超他想象的七百多籌,單說掌門收徒這一茬就和原文不一樣,主角師父不是另一個大胡子長老嗎?
然後,他聽見掌門重新問了一遍,唯恐被拒絕似的:
「你要成為我的弟子嗎?」
可殷辭月卻仿佛不知道自己受到了多少人的艷羨,眉眼冷淡,「是,師父。」
所幸結果是好的,掌門瞧著比他剛收的徒弟還高興,大笑兩聲,拍拍殷辭月的肩膀,作出保證:「我定助你踏上登仙梯。」
宴落帆聽到清晰的咬牙聲,轉頭看到之前出言嘲諷的青衣弟子臉色青白難堪。
確實,旁人求而不得的在殷辭月那裡似乎再普通不過,有人心裡嫉恨也無法避免。
成績結算完成,眾人散去。
掌門還有其他事要忙,臨走前塞給殷辭月一塊代表親傳身份的玉佩,又囑咐了兩句,特別體貼,說等弟子入門完成便要到臨穀峪,趁這兩天好好玩一玩。
算完籌數,殷辭月將東西一一裝進儲物袋,而後遞給身後的小郡主。
宴落帆沒料到殷辭月對送東西那麼積極主動,「拿出來也麻煩,等回去我會找你要的。」
才怪!裝忘記就好。
殷辭月應下。
宴落帆隨手理了理衣袖,無意劃到被掛在臂彎處的絡新婦織錦,瞪圓一雙桃花眼:「這個剛才在我這裡,是不是沒算分?」
殷辭月見眼前的小騙子實在懊惱,解釋:「這個不算籌數。」
「不算籌數?」宴落帆將織錦舉到與視線平齊,想也不想一臉嫌棄,「那要這個做什麼?」
殷辭月一怔,好像腦海中的弦霎時撥動了一下,馬上便要意識到什麼,又在眨眼間溜走了。
他先介紹將織錦的特點介紹了一番,然後目光下移,欲言又止:「……」
宴落帆一凜,打起十二分的精神,這是在看哪裡?!
月匈口的布包位置偏了?
他立刻垂下眼偷偷瞄了兩下,沒發現不對,繼而靈光一閃——
那就是太小了!
自以為想明白的宴落帆假意輕咳兩聲,抬手借寬大衣袖遮住作假了的月匈口,少有的柔弱,「有點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