針鋒相對(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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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穀峪掌門收親傳弟子的消息不脛而走,這兩天郾城城主府的門檻都要被踏破,宣戰或討好的人數不勝數,殷家也是為此得意。

而宴城主對如何培養宴落帆和殷辭月的感情更為上心,就差找個繩子把兩人捆起來了。

幸虧殷辭月那邊態度模棱兩可,並不願意接觸。

估計是前兩天喜怒無常確實把殷辭月傷害到了,宴落帆無可奈何,把自己關屋子裡,研究如何讓布包安分待在月匈口位置,結果咚咚咚敲門聲差點沒把他魂嚇飛了,他趕緊把布包塞在床頭。

門打開一看,是神情糾結為難的小春。

宴落帆一看就明白過來,問道:「又出了什麼事?」

「遊雲小姐今日又過來拜訪了,帶了好幾大箱子的東西,城主說讓郡主馬上過去!」小春是閉著眼睛喊出來,她很羞愧,明明說要隻為郡主做事,現在卻還要給城主傳話。

新的劇情點又到了,宴落帆接受良好,多提了一嘴:「殷辭月現在人在哪兒?」

小春答道:「姑爺在演武堂,城主已經差人去喊了。」

宴落帆饒有興致地點頭。

劇情也提到過,金舒榮過來目的是拉攏殷辭月,這個在臨穀峪內門選拔大放異彩的天之驕子,結果當時一見傾心。

宴落帆非常輕鬆。等兩人一碰麵,還能有他什麼事?

也不對,其實還有他和金舒榮爭風吃醋,相看兩厭的劇情,什麼「你這個庸俗腦子裡隻有靈石的女人」「隻有一張臉,虛偽的膚淺女人」之類的吵鬧。

當然,他不會允許這種情況出現的,隻願成為背景板。

也不知道殷辭月在演武場做什麼,那不是同人打架切磋的地方嗎?

此刻,演武堂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硝煙味,讓不明情況的人來看上一眼,不會認為擂台上的兩人為兄弟,瞧著該是什麼血海深仇的敵人才是。

這已是第七戰。

殷辭月長睫微掩,收劍動作乾脆,一襲雪衣纖塵不染,「到此為止。」

對麵的殷施琅則是頭發淩亂,連金冠都掉落在一旁,難以形容的狼狽,半跪在地上,低著頭喘粗氣。

他一場都沒勝。

早就預想到的結果,可當真發生的那一刻,仍是無法接受。

「再來!」

這時殷夫人一臉嫌惡厭煩地走進,甩了下帕子,俯視著她的親生兒子,「再來什麼再來?你也不看看自己的樣子,明日便是臨穀峪入門考核,有這時間倒不如跟著騫師父修煉,擱這兒丟人。」

殷施琅臉色難堪,將劍緊攥手中,青筋暴起,在站起身後幾乎要咬碎一口牙:「是。」

殷夫人眼神帶了些抱怨,「辭月你也真是,由著你兄長胡鬧。」

說完,殷夫人走上擂台將掉在一邊的金冠撿起,細心認真地幫她親兒子將散開的頭發梳理好,慢條斯理地理了理鬢角:「對了,辭月,我有件事忘記說。今日遊雲小姐過來拜訪,要和你見上一麵,傳聞中她最討厭旁人遲到,你快些過去吧。」

現在過去其實已經有些遲了,更何況殷夫人的刻意拖延。

殷辭月並未指出,長睫微垂,淡淡道:「好。」

問:現在中堂所有人中誰最著急,是背負拉攏人任務的金舒榮?還是想讓自家攀上遊雲的殷家家主?

答:都不是,是被騷擾了半天,都快要喘不過氣的宴落帆。

殷辭月怎麼還沒過來?

在思考這個問題時,宴落帆剛好第九次將手從金舒榮那兒奪回來,充滿暗示:「除了交朋友,今日你應該有更重要的事吧?」

金舒榮看看自己空了的手,忍不住撇嘴,聽完話後迫不及待表真心,「和落落做朋友就是最重要的事。」

「本來父親讓我來見什麼臨穀峪掌門親傳弟子,我是不願意來的。結果我一聽,是來城主府,這不是落落住的地方嗎?這我才過來了。」

金舒榮拍拍月匈口,笑容明媚,「落落在我心裡才是最重要的,我們可是朋友,旁人再厲害那也是眼高於頂的傲慢家夥,多說一句話好像得給錢一樣……」

宴落帆聽得一臉麻木,壓了壓額角,再一抬眼捕捉到熟悉身影,紅潤唇瓣輕揚:「辭月哥哥,你怎麼才過來?」

該是吃過蜜糖,才會連眼角眉梢都漾出甜軟。

殷辭月一愣,垂眼道了聲「抱歉」,抬腳邁入。

宴落帆決定給自己頒個最佳「情敵」獎,沒讓殷辭月聽見金舒榮在滿嘴跑火車,正想看看所謂的怦然心動是個什麼表情,偏過頭,望見一臉的苦大仇深。

兩人對上眼,宴落帆:「……」

雖然沒對誰心動過,可這絕對不是。

金舒榮眼神仿佛望的是負心漢,直勾勾地盯著——宴落帆。

「落落。」

金舒榮委屈巴巴,失了神氣。

她都不知道落落還有那麼討喜的時候,當然之前也很討喜,可剛才喊人甜得都像是塊小糖糕了。

區別對待,落落居然對朋友區別對待!

心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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