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七夕廟會(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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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是難得體會到撒歡小狗出門時的激動心情。

不過既然是少有無人陪同的機會,也不像郾城有那麼多盯著他這個小郡主的人,也沒必要維持現在的形象……

宴落帆在心底做出保證,穿一次男裝,就這一次!

整整三年女裝,他都快要忘記自己真正的樣子總歸臨穀峪相識的人也不多,不會出問題的。

糾結著做出決定,宴落帆趕回小院將平日都不敢拿出來多看的袍子鋪了一床,瞧著每一身都好看至極,左挑右選也定不下到底穿哪一套。

平日讓他在多樣裙子中選擇可沒這麼糾結,都是隨便抓一件方便行動的,花樣更是從未仔細看過,眼下卻對著幾套相差無幾的外袍難以作出決斷。

最後白皙纖長的手指落到最中間的月白雲紋錦裰衣,這顏色他見殷辭月穿過,真正的如玉公子,舉世無雙。

宴落帆決定給自己換上,又不自覺地碎碎念:「應該不會差好多吧?」

一息過後,他搬出一麵大水鏡,對鏡子中的倒影觀察良久總感覺比殷辭月差點意思,沒有那種霽月光風的高冷。

「差好多。」

宴落帆點點水鏡得出結論,悶悶不樂地將雲紋錦裰衣丟在妝台,將剛才放置的暗紅紋錦袍換上。

臨出門前他還記得將床上鋪的那些袍子收進儲物袋。

至於慘遭嫌棄的雲紋錦裰衣,則是孤零零躺在妝台。

這邊正興沖沖地往山下趕,那邊剛告別徒弟的星希尊者一到主峰,看到個她認為不該在此時出現在眼前的人物——殷辭月。

「我那小徒弟的未婚夫,你怎麼還在這裡待著?」

殷辭月偏過頭去,不明所以,但還是頷首行禮:「星希尊者,師父正在大殿等候。」

星希尊者擰眉,見自家徒弟的未婚夫仍不理解,追問:「我在問你為什麼沒和我那小徒弟一起,她方才求我下山逛七夕廟會,沒同你提起過?」

殷辭月重復:「七夕廟會?」

他壓根不清楚今日是七夕。

星希尊者也看出來了,揮揮手,「算了,你繼續修煉吧,我估計落落現在都已經到山下了。」

殷辭月垂眼,「多謝尊者告知。」

下一瞬人已消失在原地。

星希尊者為之輕笑,「也沒那麼無可救藥。」

這兩人要在一起可有得磨。

所有人都認為她出於任性恣意收徒,熟不知其中多方考量,一個隻知道躲避又擁有漂亮臉蛋的孩子,若是被公之於眾又沒有強勢後盾,那下場將是不忍想象。

與此同時,山下廟會熙熙攘攘,車馬行人絡繹不絕,正值黃昏已然懸燈結彩,萬家燈火的繁榮要比孤高清淨的安靜更令人沉醉,小吃的香味勾著人跑。

其中宴落帆由於落在他身上男男女女的視線太多,於第八次被香囊砸腦殼後,已經眼淚汪汪地在攤位上挑選起麵具。

攤主很是熱情挨個介紹著典故,最後拿起一張玉麵狐狸的半臉麵具,笑道:「這個最合適公子不過了。」

宴落帆接過,猶豫地看了旁邊的豬頭麵具一眼,那個看起來好像更有意思,「這個……」

攤主立刻嘆氣,「這個太傻,沒人樂意買,你若是買那玉麵狐狸,我把這張送你。」

宴落帆利落將靈石遞出,但看著手中憨態可掬的豬頭,最後屈服於世俗眼光,默默戴上玉麵狐狸。

戴上麵具效果確實立竿見影,雖還有不少視線落過來,但和方才起起來不過九牛一毛。

逛了還沒半個時辰,宴落帆兩手都塞滿了東西,一樣也舍不得朝儲物袋裡放,東西當然要吃熱騰騰又新鮮的才好,所以最終的局麵是被糖葫蘆、糖糕、酥油餅……奪走了全部精力。

臨穀峪什麼都好,就是講究清心寡欲,連同供給的夥食過分清湯寡水,吃得時間一久嘴饞到都要上街啃人。

他剛走出香味撲鼻的酥皮肉攤位,卻發現前麵亂哄哄地被堵住,沒辦法繼續前進,還能聽見女子隱在隱約泣。

「怎麼了?」路人同樣疑惑。

一知道內情的人出言解釋,「還不是前兩天蘇屠戶說死就死,隻剩下一個待嫁的女兒,連處埋屍體的地都買不起,這不趁著廟會人多,那小丫頭決定將自己賣出去籌錢。」

「也是可憐人。」

路人人作出斷,一聲嘆息。

正當眾人討論這小姑娘會被誰買走時,終於有人站出來,而這時宴落帆也剛好從人群中擠到最前排,還沒組織好語言一抬眼,當即捂住嘴。誰能告訴他殷辭月為什麼會出現在廟會?

「你需要多少靈石?」殷辭月仍是那副冷淡的模樣,甚至都沒有去將小姑娘扶起。

身著爛麻破布的小姑娘抬起頭,像是看到一束光,「五塊下品靈石就好,我自己還有三塊。」

殷辭月半蹲將一塊中品靈石遞出:「去埋葬你的父親。」

小姑娘捧著手心的靈石,喜極而泣,哽咽得一度不能自已:「多謝公子,我願當牛做馬報答。」

說完磕了好幾個響頭,殷辭月並未阻攔。

宴落帆咬了一口糖葫蘆,反思自己對殷辭月這個主角偏見過甚,不能因為殷施琅草率的死就給人蓋上行事恨絕的章,他然後默默往人群中退後一步。

「公子,我不能平白受您恩惠。」小姑娘攔住了準備離開的恩人,「我會做很多事情,浣衣做飯都行,就算不會也可以學,求您帶我走吧!」

宴落帆看著這一幕,終於想起所對應的劇情。

不能怪他記性差,畢竟這一段在中被用一句話給帶過:殷辭月在下山時見過一賣身葬父的女子,憶起自己生母,給予幫助。受幫助的女子見之不忘拜入臨穀峪門下成為灑掃弟子,準備報恩,誰知因緣巧合成為宴落帆的仆人,知曉了這蛇蠍女人的真麵目並於眾人麵前揭穿。

這是個讓殷辭月發現未婚妻愛慕虛榮心狠手辣的重要角色。

所以,現在這個請求應該是被毫不留情地拒絕。

「你叫什麼名字?」殷辭月獨特的清冽聲線在良久沉默後響起。

這便是要答應了?小姑娘激動答道:「珂兒,我叫珂兒。」

殷辭月垂眼看她,更為精確一些應該是看珂兒淩亂卻不乏巧心的發髻,「會為女子綰發?」

「嗯!會的,我一定會照顧好公子夫人。」珂兒是個八麵玲瓏且口齒伶俐的,一下便猜到恩人的目的。

「明日到臨穀峪。」

也不知是否為錯覺,殷辭月在說這話時眉眼間寒氣退散不少。

塵埃落定,宴落帆默默將麵具扶正,轉身徹底隱於人群之中,卻未注意到身後人的身影已經落在了他月要側靈佩上。

殷辭月還真就看上他了?

幫個人還得記掛著他不會綰發這回事。

不過這部分劇情最後的結果倒是沒有改變,珂兒還是會成為他的侍從,說不準可以當成敗壞形象的機會利用一下。

「小公子,要不要進來逛一逛,我們春滿樓可是有你想不到的樂子。」

一條不知道灑了多少粉的帕子甩過來,宴落帆被嗆得連打好幾個噴嚏,一聽這名字就知道是修真中少兒不宜的場所,在咳嗽幾聲後禁不住好奇,他試探性詢問:「我能隻喝酒嗎?」

老鴇自是一口答應:「當然,隨公子高興就好。」

單憑這麵具露出的半張臉她都能確定這是個俊俏至極的小公子,不通世事,若真要選姑娘還說不準是哪個吃虧呢。

宴落帆跟著進去,順嘴問道:「今日你們的花魁會出來跳舞嗎?」

老鴇用帕子捂嘴笑道:「今日是什麼時候?乞巧節,不知有多少世家公子就等這一天來見上玉清一麵,她自然會出現。」

宴落帆被引入春滿樓,坐到偏僻一角倒也樂得冷清。

都要古代了,不見識一番春樓什麼樣子他覺得可惜,尤其是劇情中所提到的花魁玉清,被稱為唯一能威脅到原主第一美人地位的存在,美人榜第二,才貌雙全。

這時老鴇又出門拉客,「哎喲,世間竟還有這般俊朗的公子,怎麼站在門口不進來?今日玉清姑娘可會獻舞,不能錯過呀。」

宴落帆隱憂,循聲看向春滿樓大門,下意識將麵具露出的下半張臉捂住害怕被發現。

殷辭月能不能再陰魂不散一點?

不,是殷辭月為什麼會來這種地方?

他並不認為自己這位名義上的未婚夫會做喝花酒這種事,那麼出現在此的唯一解釋——

他的身份至少是引起了懷疑,更糟糕或許是已經暴露。

「小公子,這是在做什麼?」

宴落帆頭也沒回,手依舊嚴嚴實實擋住臉,壓低聲音:「我正在用舔掉生命線的方式自盡。」這樣就不用麵對接下來會發生的事了。

那男子失笑,倒是少見這麼有意思的小公子,他將扇子合上提議道:「一個人坐在這裡,倒不如隨我到樓上喝幾杯好酒?」

宴落帆這才看向開口的人,誰能解釋春樓為什麼會出現男人?不過眼瞅著殷辭月放下糾結馬上就要過來,他毫不猶豫地點頭:「好,我們現在上去?」

若是被當場逮到,他的形象就從男扮女裝騙人感情的混蛋,轉變成在騙人感情期間還忍不住喝花酒的色鬼。

光想想都要昏倒。

而開口男子動作頓了一頓,怎麼這樣迫不及待,莫不是他看錯眼了,這不是隻純良小白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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