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根脈阻塞(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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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來定能成神掌控法則的主角在金丹前泡個藥浴,小事一樁,原劇情中無需花費筆墨描寫。

麵對未知情況的宴落帆有些慌,立刻找到傳音靈佩和星希尊者取得聯係,將情況表達清楚,「師父,我該怎麼辦?」

那邊的星希尊者應付自如,「這便是靈氣經脈被堵住了,強行打開他的七竅就好。」

宴落帆一腦門子問號,都不敢太大聲講話,唯恐對殷辭月產生負麵影響,「師父,怎麼強行打開啊?」

星希尊者一頓,「你是水靈根應該比較遊刃有餘,將靈氣隨便找一竅送進去就好。」

宴落帆隻想沉默,他不過是個無法熟練運用靈力的煉氣期,乾巴巴地問:「師父你現在過來還來得及?」

「不管也無事,經脈會慢慢打開的,頂多是多疼一會兒消磨些時間。」星希尊者無奈補充,「你也不必擔心驚擾到他,這種情況有人幫他保持神誌更好。也是奇怪,你那小未婚夫不是千百年難得一見的天才,怎麼會阻塞經脈?」

「我也不清楚。」

此為謊言。

將傳音靈佩收起,宴落帆蹙起的眉尖無法舒展,隨修為提升卻逐漸變窄的經脈,這正是殷辭月修為無法精進的原因。

修行可以概括為吐納吸收靈氣的過程,經脈便是輸送運轉的管道,管道都沒了,哪怕用來儲存靈氣的丹田靈池再大也毫無作用。星希尊者說的話他也理解,被堵塞住的經脈會逐漸適應而放寬,可殷辭月的並不會,隻能等那團靈氣自己慢慢消磨。

「殷辭月?」

宴落帆不會往七竅裡輸靈氣,於是隻能寄希望於通過言語將神誌喚回。

不過,他也是頭一次能毫無壓力地去觀察主角的樣貌,坐在這裡毫無生息的樣子像是擺在櫥窗中的精致木偶,由技藝最高超的匠師雕刻,就連頭發絲都傾注心血。

他趴在浴桶邊,伸出手將靈氣匯入食指指尖,一會兒戳戳耳朵一會兒扯扯眼皮,完全沒起到任何作用,倒是沒對鼻子下手,那實在太影響主角形象,主角控乾不出來這種事。

最後將「魔爪」伸向失去血色的嘴巴——

宴落帆試探性碰了兩下,驀然回想起這嘴巴曾經親過他,奪走的還是初口勿,一時間咬牙切齒:「記住,沒有下次!」

豈料,手指突然被銜住,「哎?嘶!」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一下刺痛,鮮血混著靈力從指尖流出。

將手抽出來不是,不抽回來也不是。

宴落帆難以形容心情,好似眼前的並不是什麼主角,而是他養的一條不聽話的大狗,因主人的縱容不斷得寸進尺,「殷辭月!」

那雙鳳眸瞬間恢復清明,而因突如其來的拉扯差點跌入木桶,整個人掛在殷辭月身上,惡狠狠地抓緊,「你是故意的吧?!」

剛從疼痛中脫離的殷辭月看向自己抓人的手:「……」

恐怕此刻世間最茫然的人便是他了。

藥浴淬煉醒來,小騙子狼狽不堪地出現在他麵前,正耳側緋紅。

殷辭月將口中食指吐出,半晌找回自己的聲音,嘴裡的血腥味還未全然消退,「你為何在我屋內?」

宴落帆扶著罪魁禍首的肩膀重新站好,沒好氣地說道:「我過來看看你死了沒有。」

在這句話尾音落下時,兩人同時搞清楚眼前的狀況,由於被阻塞的經脈已開,藥浴被迅速吸收然後恢復成清水且無比澄澈。

要明白,沒人會在泡澡時穿衣服,哪怕修士也不例外。

宴落帆剩下的話堵在喉嚨,發現沒有任何詞匯能用來形容此刻的尷尬,雙目相望,他認為自己應該說些什麼,欲言又止:「身、身材不錯?」

……

良久沉寂。

「抱歉!」

宴落帆直接奪門而出,迅速逃回自己屋內將頭埋進被子,不斷思考同一個問題:他一個男的看了主角洗澡不算是占便宜吧?可他現在的身份是女子,應該按占便宜來算嗎?

升級流修真文怎麼會出現這種劇情!

絕對不是他的錯。

無語,可惡。

此刻對麵屋內的殷辭月整理好著裝,耳根熱度同樣無法散去,也就隻有那張臉還保持淡然冷靜。

原本昨日落落說過要睡到午時,他想趁著無事將藥浴淬煉完成,順利的話其實可以在辰時結束,誰知道出了差錯……

該去認錯?

可這又要如何說。

而宴落帆並不知曉另一人的糾結,正錘著被子,腦袋裡正不斷回放剛才的畫麵,一舉一動都是那樣清晰,如此有病,到底為什麼要誇一句身材?

他甚至已經可以預想到自己會在垂垂老矣時仍為今日發生的事抓狂。

都怪殷辭月,就那麼著急提升到金丹修為?

也怪他多管閒事,明明淬煉失敗更好,萬一明日殷辭月又突然提升到金丹,又該怎麼辦?

驟然,房門被敲響。

宴落帆仰躺在床上,惡聲惡氣道:「有什麼事,說。」

門外人停止敲門的動作,很是遲疑:「小師姐,你這是怎麼了?」

「珂兒?」宴落帆聽出這道聲音的主人,從床上爬起去開門,「是出事了,怎麼今日沒同任長老一起修煉?」

聞言珂兒羞赧一笑,低著頭絞著衣袖:「確實有一些問題要請教小師姐。」

宴落帆將人引到秋千處坐下,不想讓珂兒感到壓力,努力營造出輕鬆的氛圍,這才開口:「有什麼你盡管問,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誰知珂兒下一句話就讓他想把話收回去,「我和我相好吵架了。」

宴落帆:每一個字我都知道,但組合在一起怎麼就不知道什麼意思了呢?

珂兒還在繼續往下說,瞧著確實為此懊惱:「我爹的在世時唯一的心願便是看我嫁人,那師兄前兩天向我表達心意,我答應了,本來想一直這樣過下去也挺好,可我似乎和他想不到一起去。」

宴落帆努力跟上節奏:「那具體的是因為什麼吵架?」

珂兒悶悶道:「他那些衣服從來都不洗隻用那什麼清洗咒,這種術法怎麼能洗乾淨,自然是要用水洗才行,可他不同意,還說我麻煩。」

其實宴落帆也經常這樣想,難免共情,「那你現在是打算?」

珂兒回答得利落:「我想和他一刀兩斷。」

宴落帆覺得不是大事,看著兩人也不像有多深感情的樣子,「你現在還小,斷了也好,還是多在修煉上下工夫。」

這話從他嘴裡說出很沒說服力,幸虧珂兒給麵子,當時就重重一點頭:「嗯,小師姐說得沒錯。」臨走前甚至還反過來規勸,「不過這件事我也有錯,可能在他眼中水洗衣服確實是麻煩事。」

宴落帆還以為珂兒是後悔了,沒成想聽到下一句,「我要找個不覺得浣衣麻煩的師兄在一起。」

「希望你成功找到。」他也隻能美好祝願。

不過是人就都討厭麻煩事……

宴落帆在這一瞬間突然想通什麼,殷辭月不也是人?沒必要非搞大事,從瑣碎小事下手也很容易招致厭煩。

待會兒就要殷辭月為他洗衣裳。

珂兒咧嘴笑笑,突然將聲音壓低,「小師姐你剛才好凶,是又和殷師兄吵架了嗎?」

宴落帆也不知道這能不能被稱為吵架,隻是單方麵鬧別扭而已,這點認知他還是有的,「沒,隻是最近心情起伏比較大,容易生氣。」

珂兒稀裡糊塗地點頭,「小師姐是來月事了?」

「……」

宴落帆反應兩秒,臉爆紅,慌亂擺手,「沒有沒有。」

最後珂兒「唔」了一聲,也不知道聽沒聽進去,一拍手將話題岔開:「那我走了。聽說今日申時便要月末論道,小師姐一定可以順利通過的!」

畢竟在她心目中最厲害的人是師父,第二厲害的是恩人,第三厲害的便是心地善良的小師姐了。

宴落帆自然同樣如此希望。

可當未時過去,諸位新入門弟子將自己寫的道論上交,等候安長老一份份宣告結果時,他仍然忍不住抱怨這令人心焦的製度。

沒有比給學生當麵批改成績更冷血無情的事。

隨著竹簡份數減少,一聲聲姓名被喚起,有人歡喜有人愁。

「宴落帆……」

宴落帆聽到這一聲心提到嗓子眼,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等待最後的判決。

「丙等。」

宴落帆一怔,這應該是不需要去思過崖的等級,不過考核說是論道其實是從《道論》中抽取一部分,然後讓弟子寫下自己的見解,他做出的備注全是根據殷辭月給的重點來的,怎麼才丙等?

安長老解答了他的疑問:「你這一手字,該下工夫練,抄寫《道論》五十遍。」

宴落帆哽住,為什麼修真界還有卷麵分這種東西?

短短三年,他輕鬆將字認全,可這毛筆字學不會就是學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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