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那裡太小(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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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祭日節如其名,重要非凡,相傳在這四年才有一次的二月二十九日裡盤古開天辟地,修真界就此誕生。

每至此日作為各門派龍頭的臨穀峪便會舉辦祭天儀式,主要是祝舞、拜天,祭神三部分,其他門派也會安排屬於他們的環節趕來。

至於他們這些剛入門弟子所裝扮的神子神女等,屬於祝舞環節。本來這次天祭日在小說劇情中占大頭,可本來會作妖的殷施琅已被早早解決,自然那部分令人憋氣的事件也不會發生。

宴落帆理清楚思緒,將小說中選定的引路寫於紙上,繼而目光落到前方的殷辭月身上。

不錯,真是個好看的後腦勺,頭發也濃密烏黑,瞧著比之綢緞也毫不遜色。也是古怪,怎麼會有人單看背影就是個酷哥?

言歸正傳,現在最重要的事,其實是還是殷辭月的生辰。

畢竟是主角,作者所認定的天命之子,生辰可不能隨機抽取出來,要和天地同一日誕生才足夠特別。

不過這也意味著主角四年才能過一次生辰。

小說中這個生辰的用場是用來表現炮灰們的可惡,當時那殷家三口離下線還遠,殷氏夫妻為了抱緊殷辭月這個未來大腿,特意送來不少禮物,若隻是這樣還好,關鍵這些不加挑選的東西裡麵竟還有殷辭月生母被吞掉的陪嫁……

而且一環扣一環,殷辭月還沒見到這禮物的麵,就被當時也裝扮為神女原主發現,直接截下收入囊中,還是後來原主戴了其中的首飾才被發現。

這部分劇情看得人窩火,如今的宴落帆可並不準備破壞這四年一次的生辰,最起碼天祭日的態度要好,禮物也可以備上一份。

不過匿名送就行,權當陌生人的溫暖,省得又讓泣鴛靈玨上的殷紅擴大麵積。

在他正出神時,星希尊者已經遴選完成,敲定了引路人選,分別是:「金舒榮、方香菱,餘步庭。」

和劇情並無不同。

敲定完成,幾人便在星希尊者的帶領下起身離開,首先是要將祝舞所需的裝扮衣物準備好,由雲圖大師量體裁衣。

隻是剛走出悟閣,便聽到齊長老正在唉聲嘆氣,聲如洪鍾地與人辯論:「竹禦尊者不是我小人之心,殷氏夫妻這一死又正趕上天祭日,不知有多少門派盯著,到時定要大做文章,說臨穀峪為維護名聲下手。」

「事情已經明了,是殷夫人一時沖動殺死了殷家主,當時不知道多少侍從的眼睛盯著。」竹禦尊者心大地安慰。

齊長老搖頭,攤手道:「我當然相信,可那些故意想挑事的,他們能相信?我聽說安溪門都派人過去詳查了,就是白他也得給說成黑。」

星希尊者正帶著人,輕咳兩聲提醒,「怎麼在孩子們麵前說這些。」

齊長老隻好閉嘴。

一行人就此離開,先後拉開一段距離,宴落帆不顧形象跨著大步走在最前麵,等到殷辭月跟上後,他壓低聲音又加上隔音之術,這才沒頭沒尾地發問:「和你沒關係,對吧?」

殷辭月偏過頭,回了兩個字:「沒有。」

隻是送出兩件禮物而已,至於會被如何使用,與和他毫無關聯。

宴落帆這才放下心來,那兩個人死不死倒無所謂,主要是這件事所反映出的殷辭月個性,還不算太黑。

天知道當時殷辭月對殷夫人果斷出手他有多驚訝,差點以為看到的是自己被兩劍刺死的未來。

再加上若真要那什麼門派調查出什麼,才是麻煩事。

從悟閣到為雲圖大師安排的住處不算近,卻也沒到要用靈獸的距離,幾人走了一會兒居然半晌沒人開口,這倒不像是同門,更像是不相關的人被強行拉扯在一起。

星希尊者見了直搖頭,不過她對小輩之間的情仇也沒調解的心思。

正想著任其自然,就見本來跟在她身側名喚餘步庭的弟子沖了出去。

「殷辭月!」

將人攔下,麵色不善。

「這是做什麼?」

被一同攔住的宴落帆蹙眉,他第一時間朝星希尊者所在的方向望去,隻看到滿臉的不嫌事大,是打定主意不會管這事。

餘步庭看著已經忍耐多時,氣得臉紅脖子粗,吼道:「裝扮為神子的人應該是我才對!」

勇氣可嘉到有些自負,宴落帆通過這短暫的接觸做出評價。

其實餘步庭這個人他有印象,對於修行和悟道隻能用刻苦努力來形容,每日都最後離開悟閣還不算,甚至還在臨下早課前逮住長老問問題,拉了不少仇恨。

最可惜的是勤奮有餘天分不足,一股腦念著「人定勝天」卻不懂變通的道理,每次論道都隻知其一而無法知其二。

性子方麵和宋青望有幾分相似,執拗頑固,看不慣天分高的人,不過也有細微差別,畢竟他的程度已經達到嫉恨。

畢竟宴落帆總是坐在殷辭月前麵,所以也被那陰惻惻的目光掃過,當時琢磨了好長時間也沒弄清楚原因,最後還是方香菱做的解釋。

「無論是樣貌亦或是修為,你沒有一樣能比得上他,到底是哪裡來的自信?」

方香菱最瞧不上的就是這種小肚雞腸的人,之前還結過梁子,當即出言諷刺。

金舒榮也是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你倒說說為何神子該你來。」

殷辭月鳳眸微沉,祝舞中神子和神女是天成佳偶,這人難道是在覬覦他的落落。

「神子應該讓真正高風亮節的人來做,最起碼要是最努力的人。」餘步庭念著自己那一套說辭,完全不知自己在旁人眼中有多厚顏,他一指怒斥,「能對自己繼母毫不遲疑動手的人,如此冷血,怎麼能裝扮神子?」

殷辭月聽完後反而臉色好看些,原來隻是單純嫉妒。

不過,「神子隻會是我。」

也就隻有他才能和落落站在一起。

餘步庭被這短短六個字氣得不輕,還準備咄咄相逼:「我定要向齊長老告你一狀!」

確實,齊長老最喜歡的就是努力風格的弟子,還說不準會站在哪一邊,不過宴落帆倒沒想到殷辭月竟對扮演個角色看得那麼重,他懶得起爭執,一抬手,「我累了。」

將眾人看過來,他又硬著頭皮,「腳疼,你背我過去。」

這個叫轉移矛盾法。

殷辭月求之不得,沒有拒絕的道理,注意力當時便被轉移,「好。」

然後他背過身,彎下月要,在感受到背後重量後起身,「攬住。」

宴落帆被這一係列流暢動作搞得茫然,聽到這話還真乖乖攬住了殷辭月的脖子,將整個人的重量壓在上麵,他後知後覺地臉熱:「我是不是有點重?」肯定要比尋常女子重不少。

兩人靠得極近,殷辭月鼻尖縈繞著淺淡香味,身後人說話間呼吸也無意間落於後頸,他紅著耳根回答:「不重。」

方才的沖突就被這樣輕鬆帶過,可氣氛仍是凝滯。

關鍵時刻不知道調和的星希尊者看熱鬧看得開心,眼下更是不怕事大,看著餘步庭的眼神滿是可惜,搖頭輕嘆:「你若是個女弟子就好了。」

餘步庭呆住,「尊者何意?」

星希尊者輕笑幾聲,「那樣便要你來當這個神女,說不準辭月這神子的位置也能一並空出來。」

誰知餘步庭聞言結結巴巴半天,抬眼瞄了宴落帆一眼,麵紅耳赤地囁嚅道:「神女本就該由小師妹這樣美好的人來裝扮。」

星希尊者這下可更止不住笑了。

宴落帆聽著隻感覺到尷尬,要知道方才殷辭月被駁斥是為傷害殷夫人一事,而殷辭月出手是為他的言語,這「美好」二字他擔不住,隻能默默將頭歪到一邊。

這對話殷辭月聽得真切,眸光驟冷。

餘步庭正走著,突然打了個寒戰,雙手搓了搓胳膊,突然預感不妙。

終於到了雲圖大師的住處,是一處園林庭閣,瞧著別有一種隱世高人的味道。

雲圖大師也確實是能被稱為高人的存在,她在製衣這方麵的地位和首飾方麵的文都大師一般無人能及,也就隻有四年一度的天祭日才能將其請動。

他們到這裡是為量體裁衣,於宴落帆而言,問題就出在前麵這一項「量體」上,可直到見到布尺時他才想起:自己是能被隨便量的嗎?和女子差別蠻大。

尤其是最近,他又往上長了三厘米,這本算是好消息,可不是時候。

宴落帆默默縮到隊伍最後,對星希尊者小聲嘀咕:「師父,前幾日我才剛量過,能跳過這個環節嗎?」

星希尊者麵露為難,「這……」

宴落帆壓力好大,這個要求居然很難嗎?接下來圖雲大師的呼喚將他的疑惑解答:

「那個宴落帆美人榜第一呢?我可是沖著她過來的,怎麼見不到人?」

宴落帆默默舉手,小聲回應:「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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