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他是不敢(1 / 2)

加入書籤

出事了?

宴落帆蹙眉,追問道:「出了什麼事?」

他就離開了那麼一會兒……好吧,仔細想來確實浪費了不少時間,出變故也沒辦法。

心急火燎的珂兒隻想趕緊將人帶走,顧不上回答,直接連拉帶拽。

宴落帆也未曾反抗,隻是還未來得及想好該如何表達復雜心境,乘上坐騎靈獸後回憶起小說中主角落魄後所麵對的第一個劇情。

當時是殷施琅聽說殷辭月久久不登演武台,乾脆散播出謠言,說殷辭月這個天才不過是個慫包繡花枕頭,然後攛掇人上門挑釁,幾息過招中殷辭月都並未使用靈力,那挑釁的弟子認為自己被折辱,不甘怒罵,然後殷辭月尚不懂人心險惡,直接暴露自己其實是無法使用靈氣的現狀。

以現在殷辭月的個性真能乾出這種「天真無邪」的事?

終於順好氣的珂兒開始講述事情經過:「不知為何內門的餘步庭師兄突然對殷師兄宣戰,搞得聲勢浩大,誰知殷師兄卻毫無理由地拒絕,大家都說是殷師兄眼高於頂瞧不起同門。」

最後這句話其實有所保留,那些人說的話可要比這難聽多了。

珂兒始終搞不明白,什麼瞧不瞧得起?「強者為尊」可是她這樣半路踏入追道路的雜役弟子都明白的道理,那些人實力不及有何資格叫囂?

宴落帆聞言倒是鬆了一口氣,沒直接說不能用靈力就還好,再者就是餘步庭那家夥居然還沒有歇了挑釁的心思。

因為情況緊急,兩人談完話的功夫就已經到了演武場。

自然宴落帆也直麵了那口誅筆伐般的場景,烏合之眾莫過於此,所有人的聲音匯聚在一起比之鴨群更要惹人厭惡。

而被指責的殷辭月站在那兒,眉眼如畫,著一身白衣拒人於千裡,身姿如一棵染雪勁鬆,周圍是一片真空地帶。

看來那些人也就隻敢在嘴上多說兩句,真動起手來隻敢推餘步庭這個二傻出來。

「你們在胡說什麼?」

宴落帆不喜歡麵對這種人多的場麵,可他現在不得不開口。

本以為在這般嘈雜的情況下不會有人在意他說的話,可這些圍觀的人倒還真安靜一瞬,然後變得更加不可控,每個人張開的嘴巴中仿佛都有傷人的獠牙,為彼此助威。

「小師妹他這種人根本就配不上你。」「傲慢不遜,目中無人,就算有再高的天資又有何用?」「我聽說他壓根不屑於同我們這些人交談,更何提對戰?」「不過是個金丹而已,怎敢大放厥詞?」……

群體的混沌會讓個體思考的能力消失,「胡攪蠻纏」這四個字,宴落帆在今日可算是有了清晰認知,他第一時間走到殷辭月的身邊,「說來說去,那些也不過是你們的臆想。」

半分實在的證據都拿不出,就敢在這裡仗著人多勢眾進行欺壓,好大的膽子。

「這件事你還是不要牽扯為好。」

這道聲音略帶熟悉,宴落帆扭過頭去看到人群中冷臉的顧恭如,下意識皺眉:「你也是其中一員?」

顧恭如一聲輕笑,反問:「落落你怎能這樣想我?」

在宴落帆給不出答復後,他在慢吞吞將自己待在這裡的原因講出,「不過是餘道友想要對決,我閒來無事看看熱鬧,誰知就算餘道友的請求這般簡單輕巧也會被拒絕。」

這絕對是在煽風點火吧?宴落帆抿了抿嘴,用胳膊肘碰碰身側的人,「直接走就是了。」傻站著被人罵,這舉動他很難看懂。

殷辭月抬眼,眸光卻要比往常黑沉得多,冰冷的聲線中也摻雜了些別的意味:「阿宴不問我為何不同意?」

一聽這話宴落帆便心生不妙,趕緊把頭給搖成撥浪鼓,一口否認:「完全不」

這明明站在高台之上卻無人在意,餘步庭厭惡這落差,他迫不及待地揭曉謎題,大喊道:「因為你不敢!」

宴落帆驀然轉頭,眼神冰冷,將話說得很重:「餘步庭,你要清楚自己在做什麼。」

餘步庭從未見過溫吞討喜的小師妹露出這種表情,下意識退後一步,可等想起他被這般對待是為誰後,嫉妒如潮水般再次湧上心頭,「我當然清楚。」

不就是因為殷辭月很強大嗎?等他把事情揭露,這份喜愛就不會存在了。

「他現在根本無法使用靈力,」餘步庭從演武台上沖下去,定在距離人群四五尺的距離,「你不信可以現在就探知,掌門首徒?連經脈都沒有的掌門首徒?他有什麼資格?」

顧恭如這時站了出來,輕聲道:「餘道友你冷靜一些,不要嚇到……落落。」

宴落帆並不因這維護而動容,隻是忽然意識到,原來餘步庭就是當時掌門在秘境外收徒時表達不滿的家夥,看來他外門升入內門成功了,倒和他們成了同一屆弟子。

想通這強烈反感從何而來,他為這突然的變故而不安,反手抓住殷辭月的手腕,「你這是從哪裡知道的?」

餘步庭還以為自己的話被相信了,抓緊回答:「是齊長老告訴我的,你可以去問。」

顧恭如為之皺眉轉身,「這麼說應該不會為假,可殷道友明明才剛進入金丹,怎麼會突然經脈消失?這樣豈不是任何術法都無法使用,就連靈獸也無法駕馭?」

倒也不必將悲慘現狀說得這樣清楚,宴落帆搖頭,一口咬定:「這不是真的。」

可是眾人已經順著顧恭如的話討論起來,「這樣豈不是和凡人毫無不同?」「那他還配待在我們臨穀峪?」「我就說這修為怎麼可能提升得如此迅速,怕是之前就用了什麼見不得人的邪術,現在是遭到了反噬。」

……

嘁嘁喳喳的議論聲直將人推上風口浪尖,場麵已經無法控製,尤其是殷辭月的閉口不言更讓他們認定事實。

宴落帆偏過頭去,扯扯衣袖,「殷辭月,我們先走吧。」

殷辭月垂眼,眸中情緒讓人琢磨不清,「落落,他們說的沒錯。」

宴落帆都想直接把袖子給甩開,沒錯?沒錯也不能在這種情況下承認,脫口而出:「是你瘋了,還是我瘋了?」

眼看馬上就要更為混亂,齊長老終於出場主持大局,上來就甩了滿臉心悅的餘步庭一巴掌,怒斥:「逆徒,你怎麼能做出這種事?」

餘步庭直接被扇倒在地,捂著臉言語充斥著不可置信,「我做錯了什麼?」

齊長老是個直腸子,沒料到竟教了個如此小肚雞腸的徒弟,當時他說那話不過是擔憂,雖未特意叮囑過不可昭告眾人,可這本應是默認,「你竟還不知錯!」

餘步庭可真是愚不可及,就算心懷怨懟,在知曉這件事後暗地使小手段不好嗎?如今這樣不但將自己也推上了浪尖,還一連失去了齊長老的信任和喜愛。

宴落帆沒心情看長老要如何教育徒弟,這可不就是對於經脈消失而不打自招?

殷辭月為廢人已經成為被認定的事實。

「走吧。」宴落帆嘆了一聲氣,拿不準現在該有的態度。

在兩人即將離開時齊長老厚著臉皮將其攔住道歉,嚴肅古板的臉上滿是挫敗:「這是我的過錯。」

聽到這話,宴落帆隻是將目光放到殷辭月臉上,從上麵看到了徹頭徹尾的冷。

「無事。」

不過跳梁小醜。

殷辭月說完後便轉身離去,似乎那些人極盡惡意的揣測在他心底完全留不下痕跡。

宴落帆跟在身後打量著神色,怎麼,這是被打擊慘了?都怪小說沒對被打壓後心理活動進行描寫,他斟酌言辭:「這個……經脈總會好起來的,無論如何你現在可是金丹就是花十年八年也沒關係。」

好吧,他並不擅長安慰人這個活。

殷辭月停住腳步,掀起的眼睫下滿是緊張:「阿宴。」

宴落帆茫然:「嗯?」

殷辭月這才繼續將話說下去:「若是我一直無法修補好經脈……」

宴落帆還以為這是沒信心了,「肯定會的。」

殷辭月眸中的星子似乎因這話而暗淡下去,聲音微沉:「是嗎?」

↑返回頂部↑

書頁/目錄

本章報錯

其他相关阅读: 後悔沒說我愛你 小小打更人 諸神之因 全民領主:開局一條黑龍 月朗獨伊人 警校組拯救計劃 替嫁後影衛小夫郎揣崽了 疼你千百遍 他們都想攻略我 穿成美強慘男主的渣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