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他是不敢(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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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落帆當時就醒悟到自己犯了安慰人的大忌,他趕緊擺擺手,慌亂地語無倫次:「我不是說一定要你恢復的意思,沒想給你壓力,隻是……」

無語,他真的很不擅長安慰人,最後直接放棄了掙紮,「反正你知道我什麼意思就好。」

殷辭月隻是將事實重復,「我的經脈已近乎消失。」

反而被宴落帆抓住關鍵詞,「近乎消失是什麼意思?」小說中不是還有個漸進的過程嗎?

他等不及回答,乾脆自己伸手去將殷辭月的手腕拉住,細細探知,發現比他想象中的情形要糟糕上許多,「這不對勁。」雖說經脈的消失作為特殊體質的伏筆,實際並非壞事,可現在算怎麼回事?

殷辭月未曾阻止任何動作,「阿宴。」

看著自己的經脈消失確實是個痛苦的過程,可宴落帆現在生不出憐惜的心思,默默輸送了一段靈氣進去,然後果然感知到原本就窄的經脈變得更加纖細,雖然變化很細微。

還真是他的鍋,肯定是幫忙抵禦雷劫時輸送過去的靈氣加速了這個過程。

宴落帆趕緊心虛收手,輕咳兩聲:「說不準這是好事?」

殷辭月並未對這說法發表意見。

要說修真界的小道消息傳得一點也不必市井街道慢,甚至由於傳音靈佩的存在有過之而無不及,尤其是這次處於漩渦之中的還是前不久剛在天祭日大放異彩的臨穀峪掌門首徒。

知曉事情經過的珂兒是整日長籲短嘆,為沒辦法幫上恩人而著急,對於那些傳謠言的,是指著鼻子罵,今日又找到嵐星峰,「小師姐你說這可該怎麼辦,大家都說殷師兄之前是借著邪術才會提升境界,說得有鼻子有眼。」

宴落帆知道這是必然過程,那些人見本高高在上的殷辭月露出一點破綻,便群湧而上,不把人踩進泥地絕不善罷甘休,仿佛那樣就又高人一等似的。

「管不住別人的嘴,隻要別刻意在我麵前說就要。」

否則他怕自己控製不住那主角控的維護之心。

因為這事宴朝瑜還特意過來一趟,話裡話外就是劃清界限不要急於一時,這段時間殷辭月應該十分脆弱,不要由此生出心魔才好。

當時宴落帆含糊應下,脆弱應該稱不上吧?

隻是宴城主見風使舵的速度未免過快,當日便寫了好幾封信由飛鶴送來,字裡行間的意思都是這段時間先好好對待這殷辭月,防止還有後起的可能,若是真的一直無可救藥——就果斷退婚。

無情,想當初不是拿兩人的天定良緣搞出一套套說辭?

宴落帆坐在剛安置好不久的秋千上發呆,珂兒也因為有事而離開,整個小院陷入沉寂。

不應該,不應該那麼快的,小說中明明還在表麵上平和了一段時間,這次卻像無法阻擋的山洪。

「阿宴。」

宴落帆聽到喚聲,第一時間轉頭,然後木然道:「不是說過不要這樣叫嗎?」

顧恭如在嘆氣之後改口,「落落,這樣叫還真是別扭。」

宴落帆眼看著顧恭如要過來幫他推秋千,乾脆站起,直接問道:「有什麼事?」

顧恭如將這防備看在眼中卻未直接指出,而是眉間皺起,眼含擔憂:「你不打算趁這個機會去提退婚?」

「他現在正處在風口浪尖上,我現在提算怎麼一回事?」宴落帆將宴朝瑜那番說辭搬出,「他現在很脆弱,萬一生出心魔,那不是平添業障?你以後不要管這件事了。」

說不上是偏見還是其他,他總認為這謠言背後是顧恭如在推波助瀾。

豈料到顧恭如都被這樣說了也沒有氣惱,而是從儲物袋中取出幾本典籍,「這是在轉籍殿找到的,可能會對殷道友的經脈有幫助……我和他生過嫌隙,若讓他覺得是落井下石就不好了,所以由落落代為轉交可好?」

宴落帆聽完,當場愣住:「……」

這樣他好像就有點憑著偏見,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顧恭如似是並未發現他的神情變化,不緊不慢地繼續說道:「至於之前,我沒料到餘道友提對決竟是想趁人之危,不然我是絕對不會幫他說話的,還請落落相信我。」

姿態放得很低,讓人不忍苛責,尤其宴落帆本就不是渾身為刺的性格,他很猶豫,隻能先將人給哄過去:「這件事都已經過去了,你也不必記掛在心。」

顧恭如說完自己想說的話也沒逗留,利落離去。

星避已經安靜不住了,它看著這個不懷好意的男人就炸毛,『哥哥,你可不要相信他說的話。』

宴落帆隨口答應,陷入沉思,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何遲遲沒有將真相說出。

就算是在眼下這種關頭提退婚被厭惡,可隻要站出來表達一番維護就可以重新拉上好感度,更何況有星希尊者這個師父以及宴朝瑜這個堂兄在,宴城主也沒機會對他支配什麼。

可……

不是時候。

星避察覺到不對勁趕緊表示:『哥哥,我發誓不會將你為男子這件事說出去,否則神魂俱滅!』

宴落帆從思緒中抽離,很不理解,「為什麼突然說這種話?」

星避將真正的意願說出:「所以哥哥現在不要著急,主人很脆弱的,他真的會生出心魔。」

就連本命劍都這樣說難道還有假?宴落帆重新找到了將婚約繼續下去的理由,淡淡道:「放心。」

他順勢追問:「殷辭月在何處?」

星避從含霜那裡知道它主人正在後山獵獸的事實,為自己睜眼說瞎話而感到羞愧,沒事,脆弱指的是心理上,沒問題的,「在後山。」

……

知道宴落帆正在尋找他的消息時,殷辭月剛好擰掉一頭烈狼的頭顱,因無法使用除塵咒,隻好慢條斯理地用手帕將沾染到的血跡擦拭,眉眼間像是含著冰霜。

身上的血腥氣卻是無法用帕子擦去,不要熏到阿宴才好。

「讓阿宴到瀑布下尋我。」

含霜盡職盡責地將消息傳遞過去,心中卻在嘀咕那些捧高踩低的人都是蠢貨,就算無法運用一身靈氣,可受過九重雷劫淬煉的肉身總不會被替代,而且主人在直接動手這方麵並不亞於任何人。

「去瀑布做什麼?」

雖是這樣發問,可等宴落帆人到時,看到正在山泉下沐浴的某人,差點合不攏嘴。

這是什麼意思?

色-誘,是色-誘吧?

現在喊人是不是很不合適?

宴落帆淩亂非常,最後大著膽子喊了一聲:「殷辭月!」然後迅速站到樹後。

這場麵並非殷辭月的有意為之,他隻是想洗淨身上的血汙,更沒料到他的阿宴來得如此之快,當然,其中還有失去神識探知後無法察覺到周圍危險的緣故。

所以被喊時他也有些慌忙,隻是素來冷淡的臉表現得並不明顯。

等到殷辭月穿衣服時又發現了個問題,他無法將身上的水給直接弄乾,用布擦又太慢可能會讓阿宴等不及,所以——

「濕、濕身-誘惑?」

看清楚後宴落帆難免結巴,又下意識捂眼睛,然後突然念起自己的男子身份,他不應該因為麵對另一個男子的身體而感到緊張,於是又僵硬放下。

若隱若現,他倒是第一次醒悟過來這個詞的「誘惑」二字,大概是何種感覺。

宴落帆隨手甩出去個專門用來烘烤衣服的火係符咒,紅著耳根,還偏要做出正經的模樣:「以後別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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