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殺人凶手(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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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一個往日風評不好並且站出來挑釁的人,大家還是更樂意站在看起來相對弱勢的美人一方,對於這位段少爺的咄咄逼人,大多都表示了反感,就算沒直接開口也投來了嫌惡的目光。

「仗勢欺人未免也太過分了。」

從這第一聲開始,其他人也紛紛打開了話匣子,將平日裡對於這段少爺橫行霸道的怨言全部說了出來,「之前我還見他強搶民女。」「他還派人搶人家已經拍下的東西,實在不講道義。」「他也就是卑鄙小人一個。」……

段安平雖然總乾些缺德事兒,可臉皮卻還沒有練到家,被眾人這般言語指責臉紅得像猴屁股,支支吾吾一句話也說不出,最後甩袖離去。

他都走出去幾裡遠才又扭過頭放下狠話,「殷辭月殺了我們段家的旁係弟子,這事總不是作假,給我走著瞧。」

等那人一走,金舒榮立刻追問:「他說的什麼,殷辭月殺了他們段家的人,這怎麼可能?」

當然不可能,宴落帆瞬間反應過來,這是在說取九葉花時遇到的三人,為了防止被圍觀的人給誤會他還特意將聲音放大:「殷辭月沒乾過這種事。」

宴落帆大概將事情經過描述了一遍。

金舒榮都震撼了,難言心情復雜:「怎麼會有這樣的卑劣小人?」

宴落帆無奈嘆氣:「可他們相信這番話為真,段家肯定不會輕易鬆口。」

一般比較厲害的門派亦或世家大族都會為成員派發命係靈佩,將死前的情況給記錄並傳送過去。等他們段家來臨穀峪挑事,一定是已經做好了萬全準備,計劃顛倒黑白。

金舒榮皺眉絞盡腦汁好半天,沒想出什麼主意,「想也是這麼回事,橋頭自然直,見招拆招吧。就算這件事情沒法說清,他們還敢讓臨穀峪掌門的弟子償命不成?」

確實是這個道理,今日好不容易出來一次,可不能被這小插曲而給壞了心情。

兩人千拍坊上層的包廂,這裡可是拍賣場數一數二的好位置。

唯一破壞心情的也就是居然還能聽到那位段少爺的聲音,就在隔壁,大咧咧地口無遮攔。

「本來以為宴落帆會為當初的決定而感後悔,現在看來完全不是這回事。」

另一人滿不在意地回話,「她在意殷辭月這不是正好?等明日我們到臨穀峪,稍稍威逼利誘一番,還有美人不到手中的道理?」

段安平還真被這話給安撫了,他似乎很是為此得意,聽聲音大抵是晃動了月要間的掛飾,「這泉源靈佩可是將殷辭月那家夥出手的事記載得一清二楚,可別想輕易賴掉。」

金舒榮是個憋不住火氣的暴躁性格,「啪」地一下拍在玉石桌麵上,將上麵的瓜果震起,說話也是毫無遮掩:「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的德行,以後若再讓我聽到,就把你們的嘴給撕爛!」

由於這裡距離拍賣台過遠,所以包廂特意使用了某種擴音石料,這一番罵人的話被整個拍賣場的人聽一清二楚,都知道遊雲家大小姐和段家的人槓上了。

其實宴落帆本來打算繼續聽到底是有什麼特殊計劃,眼下被打斷也隻能先好聲好氣地將人勸好,「就算他們真拿這個威脅,我也不可能答應。」

段安平那邊的包廂一時安靜如雞。

場下大堂的人沒熱鬧繼續看了,也就將注意力收回。

這時千拍坊已經安排了介紹人上場,開始對這日要拍賣的珍寶進行展示,可以用滿目琳琅來形容。

普通的奇珍異寶並沒有什麼可稀奇,宴落帆被破壞了興致,又遲遲沒找到感興趣的東西,也是懨懨得打不起精神。

直到從介紹人口中聽到了一個熟悉的名字:「悟謙尊者。」

「這小玩意雖看著簡單,卻是臨穀峪悟謙尊者親手製造出的,用的是上品白玉,可以自行運轉而不停歇,每日確定時辰十分簡單。」

是的,臨穀峪無論哪一位長老尊者放到外麵去,都是鼎鼎大名的人物。

宴落帆終於來了興致,趴在窗口上拿望遠鏡看了好半天,最終嘴裡蹦出來兩個字:「鍾表?」這位前輩倒是個厲害人物,至少他就不知道該怎麼做鍾表。

這玉石表是以五百上品靈石為底價,每次至少要加五十上品靈石。

宴落帆按按包廂中的按鈕:「七百上品靈石。」

幾乎是話音剛落,旁邊屬於段安平的包廂就傳來:「我出八百上品靈石。」

若是旁人緊隨其後還能用真心想要來解釋,可這位段少爺便是極為刻意地針對。

接下來隻要宴落帆喊價,無論喊多少,這位段少爺都會緊跟著多一百靈石,最後直接將價格哄抬到了三千上品靈石。

宴落帆本來是想拍下來送給星希尊者,可是到現在這種地步未免溢價太過,他將手從按鈕上拿開。

「怎麼能不要?」

雖然算不上什麼重要玩意兒,可金舒榮絕不允許自己人想要的東西要落到討厭的人手上,當時就喊出了五千上品靈石的高價。

最後段安平也跟著上了頭,力道幾乎要將按鈕砸碎,大喊:「六千上品!」

原本金舒榮不打算放棄,還是宴落帆趕緊將人給攔下,他聽到段安平在最後喊價的時候雖然很豪爽,可身邊那個類似智囊的角色卻是打算阻攔,說不準他們拍下這東西才是吃了大虧。

果然,在金舒榮沒有繼續喊價後,隔壁傳來抱怨聲:

「我都說了不能繼續拍。」

段安平本來自己也是後悔,可被這麼一質疑之後,又立刻硬氣:「難不成我們段家連區區六千上品靈石都出不起?給我擺正自己的身份,你不過是我們家的一個下人,有什麼資格在這裡指責我?」

那位智囊隻好將嘴閉上。

另一位仆從倒是看不過眼,好意提醒:「可這樣我們真正想拍的東西……」

「用不著你提醒。」

是一陣盤罐落地的聲響。

「我就不能賒賬嗎?」

從沒聽說過千拍坊還有賒賬這一說,但也沒有人敢繼續反駁他說的話。

金舒榮聽完後是毫不客氣地幾聲冷笑,將聲音壓低:「看來他們真正感興趣的東西應該在後麵,若是拿不下來就等著被他老子罰跪吧。」

所以她刻意將聲音抬高:「接下來無論是什麼東西,隻要是段少爺想要的我都會拍下來。」這是她對自家財力的自信。

既然這話都已經放出來了,段少爺狗急跳牆無論是什麼東西都要亂喊價一通,可實在色厲內荏,又害怕自己喊了價之後金舒榮出爾反爾,還不敢把加價喊得太高,最後隻能用丟人現眼來形容。

倒也不仔細想想,金舒榮作為遊雲下一任繼承人,話都已經放出去了,怎麼會乾讓自己自失信譽的事?

很順利,接下來的東西全都被金舒榮收入囊中,千拍坊的管事笑得眼睛都要睜不開了,眼神像是在看財神爺。

「金小姐有空一定要再來呀。」

金舒榮毫無負擔地答應,等去取東西時路過隔壁包廂還特意哼笑了一聲,嘲諷道:「有些人鼠目寸光,這實在沒什麼好說的。」

段安平都沒臉直接出去,隻能在包廂內咬牙切齒,拿著身邊的仆從出氣,也許是被氣昏了頭,並沒發現宴落帆在路過廂門動的小手腳。

如果無外力乾涉,最起碼能關上三個時辰,沒人說從星希尊者學來的術法隻能用來鎖住自己。

還沒徹底離開千拍坊,就聽到被關住無法離開的段安平正在撒潑,「該死的,這門怎麼打不開,快來人!」

由於他愛挑刺這一特定聲名在外,遲遲沒人為提供幫助。

等回到臨穀峪,宴落帆第一件事就是找到正在轉籍殿的殷辭月,幸虧除去那場演武場的鬧劇,大家都是聰明人,當麵表達惡意的在少數。

宴落帆都沒來得及喝口水,先將緊要的事挑著給說了說,然後做出判斷:「明天他們肯定迫不及待地過來找茬,必須要提前想好對策才行。」

殷辭月將手中的靈草典籍合上,不慌不忙:「不必擔憂。」

這句話很簡單,可宴落帆就這樣輕易地安心下來,「你根本就沒出手,就算他們有什麼證據,也根本不足為懼。」

然而殷辭月對另一個細節比較感興趣,「段家曾經向宴城主提親?」

宴落帆順手找到本寫靈佩的典籍翻閱,不走心地回答:「嗯,是這樣,不過被拒絕了。」

說實話,段家比起殷家還是差點火候,他們也就敢趁著掌門正在閉關才過來鬧事,他想起,「你聽說過什麼泉源靈佩嗎?」

……

果然,翌日清晨,齊長老剛準備開始講早課,悟閣外就傳來嘈雜且喧鬧的聲響,有雜役弟子阻攔的聲音,還能聽到那位段少爺趾高氣揚的指使:

「還不快點將那什麼殷辭月給我找出來!」

齊長老不知發生什麼,嚴肅的臉上就滿是怒容:「何人在此鬧事?」

段安平在這個工夫已經不顧阻攔地將門一腳踢開,視線先是落到蹙眉的宴落帆身上,有點癡態,而後再看向他今日準備對付的目標,露出嘲弄一笑:「長老,您可要為我們做主啊!」

這神情轉變速度說成變臉大師一點也不為過,剛說完這話便掛上了委屈,甚至還能抽噎幾聲以表苦悶。

臨穀峪讓這些阿貓阿狗進來得實在過分輕巧了。宴落帆看得一肚子氣,明明昨天還是一聲生硬冷漠的「旁係」,今日就成了什麼自幼一起長大,又聽見段安平接著說道:

「我那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妹妹,居然因為一株花喪了性命!而那罪魁禍首便是你們臨穀峪的弟子殷辭月……我知道齊長老最是剛正不阿,一定不會徇私。」

齊長老本來就因為前幾日餘步庭做的錯事而心懷愧疚,沒有直接蓋棺定論,而是很客氣地詢問殷辭月:「事情真相到底如何?」

顧恭如先開了口:「以我對殷道友的了解,他絕對不會做出這種事,定是有誤會。」

金舒榮聞言麵露古怪,這笑麵虎難道真是突然轉性?

殷辭月隻是垂眼簡單陳述:「她是被守花靈獸所傷。」

段安平等的就是這句話,他怒目而視,順便將月要間靈佩取下,重重拍了兩下案桌:「說的倒是毫不相乾,可若不是你,她又怎麼會被凶獸所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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