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逐漸冷淡(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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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辭月雖離開,卻意識到宴落帆正在刻意冷待他的事實,在小院門前回望一眼,正能看到緊閉的閣門,垂眼停留片刻。

他不能任由阿宴這樣疏遠,得尋個方法阻止才行,不過在此之前要先滿足阿宴升為築基期的心願。

殷辭月理好思緒,並沒有朝主峰的星舫樓走,而是去往相反的方向到達丹蕪峰,去取由九葉花所煉製出來治療根骨的藥。

到的時候剛好碰到一瘸一拐來找傷藥的餘步庭,這才剛被齊長老從思過崖放出來,本來是要關整整三個月的,可擔心落下早課聽道,便由一頓鞭子給抵了。

「你這是來特意看我笑話的?」

自我意識過剩。

殷辭月直接就沒搭理,徑直路過。

這無視令餘步庭更加氣憤,他從小到大所麵對最多的便是旁人的無視,因此才不斷努力,可總會有比他更為出挑的人存在,這些人都該死,而殷辭月是最為可惡的一個。

「真可笑,到這裡不會是想治療自己的經脈吧?齊長老都說了毫無辦法,還掙紮什麼,老老實實頂著掌門首徒的身份過完這五百年算了。至於宴落帆,你可是別想了。」

直到聽到最後一句,殷辭月才停下腳步,轉過身,一雙鳳眸黑深:「那麼,是你在想?」

餘步庭是認為自己能打得過殷辭月的,可在對上那目光後卻沒由來地發怵,接下來譏諷的話全部被堵在喉嚨,最後支支吾吾:「我、我可沒想,隻是覺得顧道友比你與小師妹更為相配,路見不平而已。」

然後生怕自己被揍般,屁滾尿流地離開。

隻能說他的第六感確實靈敏,方才殷辭月就是打算動手的,畢竟阿宴都說過了,遇到能打過的直接打一頓便好,可惜人走得太快,說話也不過腦子,還真將顧恭如當成了好友至交。

丹蕪峰都是一心煉丹,兩耳不聞窗外事的角色,才不管哪個落魄哪個厲害,隻知道全是過來問他們要丹藥的討債鬼。

「九葉溫盛丹剛才正好煉製完成,這可是我最為成功的一次,吃的時候先欣賞一會兒,看看它多圓潤光滑,色澤也是頂好的。」那師兄為自己的傑作而感到驕傲,叮囑了好一通才戀戀不舍將靛藍瓷瓶遞出。

殷辭月客氣道謝,將其接過。

那師兄意猶未盡,囑咐道:「以後若要需要煉製這種稀奇丹藥,記得還來找我!」類似九葉花這種稀奇東西當然是要好好漲漲見識。

一會兒另一個師兄晃著丹藥瓶中煉製失敗的丹藥,瞅了眼那離去的背影,「他便是那第一美人的未婚夫?」

「應該是,瞧著郎才女貌的。」

那晃丹藥瓶的師兄滿不在意的點點頭,比起這些他更己的丹藥到底為何煉製失敗,「明明丹爐的火控製得很好……」

他在櫃列看了半晌,最後茫然地抓了抓頭發,一臉疑惑道:「我煉製出來的春回丹去哪兒了?淺藍色,剛才就放在這。」

「你整日煉製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小心我去找師父告你一狀!」

「別啊,春-藥怎麼能算是亂七八糟的東西?待會兒我重煉一份送你怎麼樣?」

時至翌日,估計宴落帆已經結束了整一日的修煉,殷辭月於申時將丹藥給送過去,沒有當日去送的原因是想在這日還能有正當理由見一麵。

「我不是說不吃糖糕了,你怎麼還過來?」

果然,若毫無理由,這時候大概已經被趕出去了,殷辭月抿抿嘴角,「之前九葉花煉製的丹藥已經煉製完成。」

宴落帆「哦」了一聲,滿不在意地點點頭,伸出手:「那給我吧。」

說不準將這治愈根骨的丹藥吃上,他就能直接踏入築基期呢?

殷辭月將瓷瓶遞出。

宴落帆拿著丹藥卻堵著門沒動,所表達的意思大概就是「還站在這裡乾嘛,快走」,當然不可能這樣直說,不過用目光催促。

殷辭月無可奈何:「阿宴,你自己吃我不放心。」

能治愈根骨的自然不會是什麼溫吞良藥,期間要運用靈氣吸收,對於他家落落的靈氣運用,他不敢冒險。

「我告訴你如何運氣。」

宴落帆不情不願地讓開,還得嘴硬一兩句:「我可不是不願見你,隻是太累,想早點休息。」

對於這拙劣的謊言,殷辭月沒有選擇拆穿。

宴落帆將瓷瓶中的丹藥倒在手心,首先聞到一股頗為濃鬱的花香,有種難以言語的糜爛味道,一時語塞。

修真界煉丹技術竟然如此神奇,能把九葉花那種清冷孤高的香味搞出這種氣息,他也沒多做糾結,隻是忍不住吐槽了句:「這丹藥怎麼一點都不圓潤?」

然後迅速丟在嘴中,順便喝了口泉水,動作十分一氣嗬成。

殷辭月本欲阻止的手停在中途,「……」

宴落帆歪歪頭,迷茫道:「怎麼,我吃的方法不對?」

不是,殷辭月現在是懷疑這丹藥不對,和那師兄描述的不太一樣,「你可有覺得不適的地方?」

宴落帆也被這架勢搞得有點恐慌,他迅速感受身上的異變,最後憋出來句:「有、有點熱算不算?」

難道並沒錯?殷辭月有些遲疑,也不能亂吃解毒丹,萬一將九葉花的藥性一道給解除就不好了,隻能試探著往下推進,「試著將靈氣攜著藥性遊走。」

宴落帆乖乖點頭,照著這說法來,可是不太對勁。

?!

別別別,如果出那麼大的醜,他是真的會哭出聲。

宴落帆已經想要說髒話了,這藥性不聽他指揮老是往下三路竄是怎麼一回事?而且身體已經不是有點熱的程度了,而是覺得衣服多餘,想要立刻脫下的感覺。

「不行……」

宴落帆弱弱的,氣息不穩,開始慶幸自己是坐在床上吃的藥,衣服也繁復瑣碎不會被輕易看穿,他悄悄彎了一點月要,又試圖證明並非他的問題:「九葉花是不是有什麼不好的作用,它不是長在嚴寒之地嗎?是不是會讓人渾身發熱?」

眼前人臉色是不正常的潮紅,讓原就艷麗絕色的容貌多了一份魅惑,低頭抬眼望過來的視線也是濕漉漉的仿佛連著絲線,可殷辭月沒有欣賞的心情,他在擔心,畢竟九葉花沒有這種作用。

「阿宴,你身體不舒服?」

他注意到宴落帆不正常的坐姿。

宴落帆有氣無力地與欲望抗爭,在意識蒙矓中緩緩搖頭,重重地喘氣,他能感覺呼出的氣很燙,在咂咂嘴後舔了舔乾澀的唇瓣,用著自己都未察覺到的撒嬌語氣:「你給我倒點涼水,我好渴。」

殷辭月立刻去倒水,手上已經聯係到了給丹藥的師兄,簡要概述了一下情況,然後走到床邊要將茶杯被遞出去的那一刻,得到回應:

「該不會是拿錯了春回丹?!」

「那東西可是春-藥!」

殷辭月少有地怔住,伸出去的手背已經貼上了溫熱,是阿宴發燙的臉,軟乎乎的像是貓兒在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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