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產生心魔(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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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得太簡單了,因為想要借殷辭月的攻擊,所以會主動送上門去,卻又無法精準地預測下一步的動向,幾息過去雖是將鈴鐺打落幾個,也實實在在地換了渾身傷痕。

顧恭如凝眉,再次朝宴落帆方向望去,看到一張擔憂的臉,隻是這情感不是為他。

他與殷辭月的距離拉開,順便使出火訣將人逼退,哪怕被說卑鄙,也要取得最終的勝利。

顧恭如出現了一瞬間的動搖,而殷辭月並沒有將這鈴鐺的輕晃放過,他沖破火訣仿佛涅槃向死而生的火鳳,雖神情冷然,可每一劍的落處都是精妙。

下一刻,顧恭如持劍的手從擂台掉落,噴灑出的血液似是要將天地染紅。

場下有人沒忍住叫了一聲好,這才是光明磊落的漢子,就該受人尊敬。

本想乘人之危的那些個弟子麵紅耳赤,羞愧萬分又膽戰心驚,默默退到最後方。

大家都覺得這場比試已經分出勝負,該到此為止了,包括顧恭如也是這樣想的:不、不行!再這樣下去他絕對會死!丟臉什麼的他才不在意,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這次操之過急是失算。

顧恭如想通之後,立刻開口:「我……」認輸。

剩下的話語被舌根處湧出的血液堵住,他一下跪倒在地,緊接著捂住嘴巴看到那斷落在地的舌頭,狼狽萬分的咳嗽,鮮血也是不住地朝外噴灑。

這算怎麼回事?

還沒等茫然的眾人將狀況搞清,殷辭月已經提著劍站到顧恭如麵前,宛若無情的神祇,接下來是還未受傷的手腕,腿骨……折斷的聲音令人牙酸。

顧恭如滿嘴的血,無法哀嚎出聲,不過在場的人都能知曉他此刻的痛楚。

瘋了,真是瘋了,誰來救救他。

騙子,若是真的無法視物,殷辭月絕不可能如此精準地將他口中的舌頭切斷,從一開始便預想到此時的場景了嗎?因為他的覬覦!

最後還是安溪門的掌門看不過愛徒受如此折磨,乾脆怒斥一聲:「到此為止!」

殷辭月明顯不為所動,聲線是一如既往地清冷:「他沒認輸。」

一乾人等再度彼此相望,可心境卻和一開始大不相同,滿目復雜:合著將人舌頭割掉,就可以一直打下去?千萬別記他們的仇,是他們有眼不識泰山。

世上最不缺的便是見風使舵之人,修真界也不例外,剛才還眼高於頂橫飛冷對的一些人,立刻轉變了話鋒,和殷辭月站在了同一戰線:

「就是,對決哪有被旁人終止的道理?」「當然應該繼續下去。」「就像方才顧道友說的,作為修士誰還沒受過傷?」……

星希尊者懶得聽這些烏合之眾搗亂:「辭月,適可而止。」

做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這種道理很簡單,殷辭月知道,卻並不在意,眼看他的劍又要落在顧恭如的耳朵上。

宴朝瑜站出來阻攔:「辭月,沒必要做到這種地步。」

見殷辭月不想聽進去的模樣,他無奈地扯扯自家小堂弟的衣袖,低聲提醒,「落落。」

宴落帆終於從震撼中回神,發現眾人的視線都落在他身上,一時茫然:「比完了,應該是比完了吧?」要知道顧恭如看著都沒有塊好地方了,再繼續下去是直接殺人?

宴落帆對此毫無實感。

不過殷辭月倒還真的停手了,從擂台上走下,一襲雪衣上滿是刺眼血跡,似是從深淵中爬上來的修羅,他走到宴落帆的麵前但沒有說話,像是終於找到主人於是安分下來的惡犬。

還沒等宴落帆想到合適的話去打破眼下的僵局,安溪門掌門已經暴跳如雷,剛才殷辭月在擂台之上,受重重法陣符咒所保護,他沒辦法出手,現在才是算賬的時候。

「我從未見過如此嗜血惡毒的修士,你們臨穀峪是要維護他嗎?」

已經有人將狼狽的顧恭如救起,拖出一道長長血痕。

星希尊者擰眉:「你這是什麼意思?」

而殷辭月對這些與他有關的爭執,隻是垂眼:「我生了心魔。」

眾人皆是愕然,心魔這種東西可是必須要謹慎小心,有人甚至為此殺害生身父母,依照這樣的說法,殷辭月的狠辣手段也不該被過分苛責,心魔可是無法控製。

安溪門掌門為此吹胡子瞪眼:「這就是你想出來的借……」

在看到眼前人眼底一閃而過的紅光後,他氣急敗壞地將嘴閉上,「你們臨穀峪,就是這樣管教弟子的?」

宴朝瑜左右看了眼,看向自己傻堂弟,趕緊將話題岔開:「辭月生出心魔這件事輕視不得,城主不是要你最近回去一趟?將辭月給帶回去換個心情也好。」他在大部分情況下都不願稱宴城主為父親。

宴落帆想起自己前不久看到的那份信件,愣愣點頭,「嗯嗯,好、好的。」這也是將人帶走避風頭,可心魔?心魔!

主角在這段時間產生了心魔?!

而且殷辭月剛才表現得未免太強了,根本不像該有的小可憐模樣。

安溪門掌門顯然對此不滿,還打算不依不饒,不過在竹禦尊者的插科打諢下送丹藥下,終於還是將此事順利帶過,充滿混亂的門派大比也繼續往下推進,隻是眾人心思各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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