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帶來光明(1 / 2)
疑似殺手的那幾人彼此相望,並沒放過兩人的小動作,扔著飛鏢放著狠話:「林詩溪,你別想從我們手中溜走!」
宴落帆跳下飛舫靈的動作一頓,覺得這名字有幾分熟悉,然而動作不可終止,隻能在進入密林藏匿起來之前辯駁一句:「林什麼?我壓根不是,你們找錯人了!」能不能更倒黴一些?
顯然這種說法沒有被身著黑衣的幾人相信,他們聽過無數次此類的辯解,眼睛沒有眨一下,隨之追上來。
雖然大概確認為誤會,可是停下解釋是完全不可能的,沒聽說殺手宰錯人還有道歉的,宴落帆同殷辭月一道於密林中穿梭,力求不留任何痕跡,隻是偶爾碰上的凶獸仍然令人頭大。
他們於亂石後急忙躲避,現在情況緊急,二人被找到是早晚的事。
「若是讓我抓到你,我定讓你知道什麼叫作血債血償、地厚天高。」
那人察覺到氣息,放狠話十分熟練,這也讓宴落帆意識到原來倒黴的隻有他一人,殷辭月完全可以獨自離去,免除拖累。
想到這裡他偏過頭,而殷辭月仿佛讀懂他心中所想,同時回望,而且失焦眼神中的意思是「不願與阿宴分離」的反對。
宴落帆也隻能接受現實。
心魔這種東西可真是不方便得很,他就乾脆將殷辭月當作專屬尾巴,眼看那幾人要往亂石這附近來,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試圖找到新的出路。
宴落帆看向霧氣濕沉的幽暗。
沒辦法了,哪怕忌憚於密林深處的高階凶獸,總比被這幾個眼睛壞掉的殺手抓住強。
既已做下決定,宴落帆眼疾手快地丟出胡椒石灰所特製的煙幕彈,在所有人全部視線不清的一瞬間,拉住殷辭月的手腕趕緊跑路,因為太急還被叢生的枝丫劃傷。
殷辭月聞到鮮血的氣息,輕喚了聲:「阿宴。」
於修士而言傷口再細小不過,可在他的眼中,這是他的無能所致,若是能再強一些或者,「若能使用靈力……」當下便不會是如此光景。
宴落帆沒聽清,反正暫時將人給甩掉他高興得很,正計劃著離開密林卻發現失去了方向,現在原地轉一圈都不曉得他們二人是打哪個方向來的,一時無言。
也不可能指望殷辭月這個中毒視盲的人記路。
他穩下心神,決定不將慌亂表現出來,隻是將注意力放到剛才的遭遇上:「他們並不是沖著我們來的,應該是在尋找一個姓林的女子。」畢竟每一句話都是沖著他這個女裝大佬喊的。
「我們先找條河順著它找到出路。」
殷辭月應下,運用金丹期開化的五感,聆聽流水的聲響,在下一刻轉過身邁出的腳步停滯在半空,將身邊打算跟上的宴落帆攔下,鳳眸微眯,不過瞬息之間含霜劍已經被握在手中。
宴落帆看著身前多出的胳膊,歪歪頭茫然道:「怎麼了?」
殷辭月在被詢問的同時刺出了含霜劍,二人合抱的巨樹轟然倒地,出現在二人眼前的是位看似二八芳齡的小妹妹,眼神無措清澈若山間小鹿。
在場的人沒有憐香惜玉的意思,全都精神緊繃,如臨大敵。
「誰?」
聽到詢問,那女子走上前,與兩人保持一段安全距離:「你們到底是怎麼發現我的?」她隱藏氣息可是門派數一數二的!
宴落帆看向殷辭月。
「衣袂。」
「原來是這樣。」女子鬆了一口氣,不是她學藝不精就好。
可宴落帆注意到了不對勁的點,疑惑脫口而出:「嗯?你什麼時候能看見了?」
殷辭月沉默片刻,低低地道歉:「阿宴,我並非故意隱瞞,你好久沒來看我。」
又輪到宴落帆內疚了,可他硬著頭皮質疑:「可你的眼睛……」分明是無神,這要不是刻意還能有其他理由?
殷辭月伸手遮住自己的半隻眼睛,「它仍然模糊不清。」
這個話題不能繼續下去了,宴落帆轉過頭追問眼前女子的身份,「你到底是誰?」
那女子囁嚅解釋來歷:「我是聽師父的話到這秘境尋找靈草的。」
宴落帆略一打量,很輕易地聯想到方才被追殺的原因,將劍收起後反問:「你是不是姓林?」
這位林小姐忙不迭地點頭,一雙杏眼中盈上歡喜:「難不成你認識我?」
「不是。」宴落帆利落果斷的將其幻想打破,「我們被無辜追殺,那些人嘴裡喊著你的名字。」
聽完這林小姐麵露尷尬,安安分分地介紹起自己:「嗯,我叫林詩溪,是懸雁門的弟子,他們那些人應當是我之前出山時得罪的人,沒想到都過了好幾百年還沒放過我!」
她不安分地碎碎念,很是不知悔改,「不就是當初搶了他們一株靈草,至於這樣嗎?」
然而宴落帆也沒有去追究眼前人態度的心情,腦海中正在將這個名字不斷回放——林詩溪,這個在小說劇情中會為落魄時期殷辭月帶來光明的角色,臨穀峪掌門一直尋找的隱世中人,那門派的小師妹。
若是按照劇情前置,接下來她會發現殷辭月的神奇體質,然後提議一起回到懸雁門,這個修真界千百年無人能找到的隱世門派。
宴落帆下意識鬆了一口氣,語氣都忍不住友好起來:「嗯,我相信了,可你方才為什麼躲起來?」
林詩溪不好意思地偏過頭,小聲解釋:「我師父說了,你們都不是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