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天南愈藥(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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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歡派掌門這莫名的一時興起,著實令人扌莫不著頭腦,答復自然是毫不猶豫地拒絕。

宴落帆就連原因都沒追問:「不要,感覺很奇怪。」

合歡派掌門努努嘴,又給了星希尊者一個暗示的眼神,嘟囔道:「你話說得不要那麼果斷。」

受到摯友求助的星希尊者也將撐著臉的胳膊拿開,擺了擺手指:「這可和你想象中的比武招親不一樣,不是說他勝過所有人便可以娶你的。」

宴落帆安分地坐在原處,盯著杯中正在打轉的茶梗,眼巴巴地繼續往下聽,他倒要知道自家師父打算如何唬人。

「我們是這樣打算的,這場比武招親的勝者可以獲得與你談話的機會,當然,並不是隨便聊聊天,那個時候你要摘下自己的麵具,這才有噱頭。」

星希尊者笑眼彎彎,撐著胳膊十指交叉,似乎全然不知她的言語為宴落帆帶來多少驚訝。

「可是我的臉……」

合歡派掌門立刻打斷:「這並不是問題,而且你無法戴著麵具過一輩子,不是嗎?」

沒錯,宴落帆無法說出否認的話語,但也不代表他願意冒著暴露身份的風險,去答應這帶不來任何好處的事情,他看向星希尊者求助道:「師父,為什麼要突然搞這個?」

星希尊者揉了揉小徒弟的腦袋,幫其理清額發,「自然是過得太無聊了,而且合歡派正在敗落,這是讓那些弟子挑選道侶的好時機,還會讓合歡派再次聲名大振。」

「當然最重要的是,你,這個我曾經的徒弟,名義上已經死去的第一美人,需要嶄新的身份。」

被輕點了下鼻子的宴落帆欲言又止,最後仍是逃避地垂下眼睫,至少要先把小說劇情過完吧?他最終還是沒有說話。

星希尊者看到了其中的動搖,趕緊趁熱打鐵:「你有一個月的時間來考慮這件事。」

她知道自家小徒弟心中的忌憚,不就是那個失去蹤跡受到欺騙的小未婚夫嗎?「落落,我以為你很清楚,無論如何辭月那孩子都不會是去傷害你的人。」

當然,宴落帆的確清楚,而且還擁有曾經的誓言作為絕對的保證,他的每一次遲疑,都是不願從那雙漂亮銳利的眼睛中看到——失望。

但是。

「好,我答應。」

就當是一次放縱的任性,不會出任何問題。

修真界的修士們都是一邊標榜著斷情絕欲,一邊尋找樂子的無聊存在。

宴落帆如今「安清」身份的受關注在所有人意料之外,仔細追究起來要談起他與花朝的第一次相見,作為合歡派最為挑剔毒舌的長老親傳,他那「第一美人有所不及」的話語,在茶館說書先生添油加醋的描述,以及重重機緣巧合之下,成為修真界的趣談。

那張毫無裝飾的白色麵具,加持神秘,讓不知多少人特意趕到合歡派一睹。

原本宴落帆是打算以假麵示人,可是畢竟潮笙沒在左右,這作為臨時品的麵皮無法長久使用,當那些聽到風聲的人到達合歡派之後,他隻能閉門不見。

清高而孤傲,要不說人都喜歡有挑戰性的,若是輕巧如了他的意,說不定還不會被吹噓得那麼厲害。

自那日宴落帆答應下來,整個合歡派全都忙得腳不沾地,仿佛是在平靜油鍋中滴下清泉,瞬間炸開。

也是,合歡派和尋常門派基本無甚不同,也就是修煉方式上存在細微差別,日日的修行同樣枯燥而乏味,終於來了點新鮮,忙不迭將手頭上的事情全部放下。

宴落帆這個比武招親中最重要的角色,除了多做了身衣裳,居然沒有其他能乾的,每日待在小院裡消磨時間。

這日花朝風風火火地過來,牛飲一杯茶水,又打開話匣子:「我真是不明白花蓮那家夥到底是要做什麼,老是找些不靠譜的人,這次更是狠狠栽了一跟頭,被拋棄還不算什麼,竟然直接被打斷了腿。」

在合歡派住了一段時間後宴落帆也知道,這位花蓮便是當時在門口遇到同人擁口勿的那位,他一怔追問:「那他現在如何?」

花朝想到自己這個不靠譜的弟弟就要嘆氣:「躺在玉床上,嚷嚷著疼,他的臉也被劃了……」

他說不下去了,到底還是心疼,可又有什麼辦法?正能慢慢養著。

宴落帆略一思索,從儲物袋中取出都快要落灰的丹藥,大大小小擺放了一列,做了個請的手勢:「要不你挑一些丹藥送過去?」

然後他開始一瓶一瓶地介紹起丹藥的名稱和功效,等說到靛藍瓷瓶時,有些無語地停頓一下,忍不住吐槽:「這一瓶是天南愈研製而成,不過吃了傷根骨,而且吃得越多,這效果便越發不明顯,到最後也尋常的高階丹藥並無不同。」

「這怎麼可能?」

花朝也懂一點藥理,據他所知天南愈絕不會出現這種情況,擔憂的話語脫口而出:「你該不會是被人坑騙了?」

一邊說著,他將靛藍瓷瓶拿到手中,擰開之後確實聞到天南愈所特有的香味,不過裡麵還摻雜了其他東西。

察覺出不對勁,花朝倒出一顆丹藥在指尖捏碎,眯了眯狐狸眼,做出判斷:「這並非尋常的天南愈丹藥,不,應該也算,隻不過用的是毫無藥效的花葉。」

宴落帆也捏碎了一顆,卻看不出什麼門道,放在鼻子下聞了聞:「不可能,一開始是有藥效的。」這是怎麼回事?

花朝聳肩,回應道:「它裡麵摻雜的其他丹藥確實有治愈能力。」

可他當時所在意的功效不是這個,而是延緩身體生長,但宴落帆不能將這話說出口,否則解釋起來會更加麻煩,隻能不安蹙眉:「花朝,你確定沒弄錯嗎?」

花朝在他的視線下搖頭,又立刻安撫:「被騙也沒什麼,還省得傷根骨。」

宴落帆完全沒被安慰到,他意識到在哪裡出了差錯,又想起自己曾經順手塞到另一個小瓷瓶中的,趕緊找出放到桌上:「那、那這顆呢?」

花朝經過聞和品兩個步驟後,得出答案:「這個是真的。」

他看到眼前人難看的臉色,「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

宴落帆回神,搖搖頭暫且將這件事帶過,隨手挑選了幾瓶合適的丹藥,順手往裡麵輸送了些靈力後遞出去:「這些都很適合治療骨肉傷,你帶給花蓮好了。」

花朝應下,不過他來這裡另有目的:「傷害花蓮的那個混蛋,他……也參加了比武招親。」

難怪這個時候還特意過來,宴落帆表示了解:「那你的意思是讓他退出?」

「那也太便宜他了。」花朝一聲嗤笑,多情的桃花眼中流露出陰狠,說出自己的計劃,「等到月末比武招親那日,要先將他捧在雲端,然後狠狠摔下來!」

……

一旬過去,十個日夜,修真界的大小茶館,但凡修士多的地方都在談論同一個話題,那便是不久後合歡派要舉辦的那場比武招親,無論那日是否忙碌全都表示就算不參加,也要湊個熱鬧,而春滿樓裡的人更是不例外。

「你聽說了嗎?那個假麵美人打出的旗號可是要與當初的第一美人相媲美。」

另一人一頭霧水:「第一美人?不是花魁玉清?」

「不是,一百多年前玉清隻能排在第二,第一是郾城的郡主,當初天祭日她扮作神女,我遠遠地看過一眼,那種樣貌當真是天姿絕色……」開啟話頭的那男子難掩懷念,「很難再心悅其他什麼人了。」

另一人沒親眼看見過,聽如此蒼白的描述毫無動容,無所謂地聳肩:「合歡派的假麵美人不是說比她還好看?」

「啪嗒——」

一聲茶碗被砸碎在地的輕響,是從三層而下的玉清,她輕拍了兩下掌心,神情倨傲冷漠:「沒人會比落落更好看,這不過是用來博眼球的話術。等那日我也會去,倒要看看這到底是什麼樣的人物,竟敢如此大言不慚!」

一個兩個全都試圖排在她的前頭,什麼假麵美人?說不定隻是容貌太醜不敢示人。

閒聊那幾人看熱鬧不嫌事大,當時便起哄,「當然,要我說最好看的當然還是我們玉清!」「定要給那人點顏色看看。」「那這下我也要去湊個熱鬧。」……

是的,這次的比武招親並沒有劃定性別,無論男子還是女子都可以參加。

玉清輕哼一聲,單手叉月要:「若是名不副實,我就親手砸碎那麵具!」

閒來無事好不容易從門派溜出來的範玉黎剛走進春滿樓,便聽到這滿是戾氣的言語,當場失笑:「玉清,你可真是越發控製不住脾氣了。」明明在兩人初見時,還如此在意形象,甚至會因為被指出長痘而氣惱。

現在兩人關係不錯,玉清被調侃也不生氣,反問:「你怎麼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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