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天南愈藥(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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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用說嗎?範玉黎聽到那比武招親的說法後就知道玉清定會氣鼓鼓,這才過來看熱鬧,她完全不拿自己當外人,隨便尋了個位置坐下,「看看你怎麼發脾氣,順便一起去合歡派看熱鬧。」

玉清撇撇嘴,將視線偏到一邊:「隨便你。」

範玉黎嘻嘻一笑,幸災樂禍道:「要我說那人可真敢說,也不怕因此惹上麻煩,被當初心悅落落的人撕碎了可該怎麼辦?」

這玉清可有話要講了,一挑眉:「比如你當初心心念念的顧師兄?」

說這個是真沒勁,要知道顧恭如在當時門派大比受傷時便產生了心魔,性情絲毫沒有好轉越發惡劣,還沒過去十日,便直接墮落為魔叛出師門。安溪門可是為此丟了大臉,在臨穀峪麵前更加無法抬頭。

不過玉清也有些猶豫了,她剛才不過是玩笑話,可現在卻是實實在在地擔憂:「應該不會吧?」

……

與此同時,宴落帆連打好幾個噴嚏,眼尾都連帶著沁出生理眼淚,他決定最後掙紮一下:「沒必要打出『媲美第一美人』的名號吧?」羞恥算一回事,不想同以前的自己扯上關係又是一回事。

不過合歡派掌門也不是沒經思考:「不會有問題,你長得確實和以前至少八成相似,越是藏著掖著越容易引起旁人的懷疑,這樣直接將事實說出,才會讓人覺得僅是巧合。」

細想起來確實是咱們一回事,宴落帆放棄掙紮:「也好。」

他確實不想一直戴麵具,尤其是在已經適應之後,在無意識的情況下經常乾出將飯菜倒在麵具上的蠢事。

這時合歡派掌門輕笑兩聲:「實在不行,就說你是吃了塑顏丹特意弄成這樣的。」

宴落帆失笑搖頭,然後從閣院離開,腳下踩著桃花瓣所累積而成的山路,感覺腳底下軟綿綿,無意識出神中臉上不見了笑意,他仍然沒想通有關天南愈丹藥為假的事。

難道他真的被騙了?

不可能。

他這丹藥的當初到手時可是命人一顆顆檢查過的,怎麼會是毫無藥效的天南愈花葉?更何況,在一開始時明顯存在藥效。

那麼,唯一的可能便是中途掉包?

宴落帆停住腳步,緊皺著眉頭陷入思索,手中掐捏著桃花花瓣其中的汁水染在指尖,這丹藥一直被放在儲物袋中,他從不離身怎麼會被人給掉包?

不對,並非從未離身。

有一回,他搬到星舫樓那次,為了招致厭惡特意丟出了儲物袋讓殷辭月收拾,會是這一次?沒有其他可能。

宴落帆再一用力,無意折斷了花枝,忙不迭回神將枝乾接回去,用光靈力修復了好一會兒才弄回原狀。那個時候,殷辭月有什麼理由這樣做?僅僅由於傷根骨的話,不能對他直接談嗎?

除非,當時的殷辭月清楚,就算以傷根骨去談此事,他也擁有不能替換藥物的絕對原因,而且不能為外人道也。如果僅從這個方向去想,唯一符合條件的理由便是:

他的男子身份,男扮女裝的事實,從一開始就暴露了。

不會!

……應該不會吧?

若真的這樣也太說不通了,殷辭月他真知道的話,肯定會說出來吧?

而正被念叨的殷辭月依舊佩著那塊血色玉玨,神情較百年前越發冷冽,身上總染著靜心閣所特有的寒氣,鳳眼如同幽深古井般死水一潭,瞧著總是一副無情無欲對任何事物都提不起興致的模樣。

百年有餘便達到出竅,被天道所偏愛眷顧。

這樣的人表現得冷淡些似乎也情有可原。

路邊兩個正在灑掃的雜役弟子正在閒談:「這月不是開啟山門關嗎?」

殷辭月腳步不自然地停頓,當初和掌門聊過後做下在靜心閣閉關的決定,一晃不知過去多久,竟已經可以離開。他下意識握住月要側靈玨,阿宴現在怎麼樣了?是否已經將他忘記了……

一旦想到這種可能,無法掌控的燥鬱不安凝為漆黑將眸底占據。

忘卻也沒關係,他會讓阿宴重新記起。

雜役弟子的交談仍在繼續:「我聽從山外回來的師姐說,外麵正是熱鬧的時候。」

另一小丫頭很給麵子地追問:「什麼事?」

「就話本裡的比武招親,你聽說過吧?有個自詡比第一美人還要好看的合歡派男弟子,搞出來了,不少修士都爭著搶著去,而且勝者隻是能和那男弟子不戴麵具交談而已。」

「外麵可真有意思,第一美人是你之前給我看的花魁玉清?」

另一雜役弟子擺擺手:「不,比她還好看。」

說完這話後他左右看了兩眼,確定不會被人偷聽後,又將聲音壓低,「就咱們新來那個天才師兄,他那個道侶死了之後,玉清才成了第一。那合歡派男弟子打出的名號說是兩人樣貌相像,且容貌絕色有過之而無不及。」

「啊?」

這時兩人麵前突然多出一道人影,分明是方才走出去老遠不見身影的殷辭月。

那嘴碎八卦的雜役弟子慌忙退後一步,結結巴巴:「師、師兄?」

殷辭月對這緊張全然無視,說出的話語像是要吐出冰碴子般寒冷:「將你剛才說的話再說一遍。」

……

半月的時日於修真者而言不過是一眨眼,合歡派比武招親那日山腳下不知聚集了多少人,各個層次的高手都有,有些隻是過來看熱鬧,有些則是沖著拔頭籌而來,誓要一睹假麵美人的真容。

趕來鎮場子的星希尊者還看到了其中的臉熟人物,忍不住吐槽:「分神期不好好修煉,跑到這裡來。」

宴落帆被折騰了整整三日,破舊的全臉白麵具現如今被白玉半麵所代替,他端坐於層層粉帳內,身著素淡白衣,不食人間煙火的氛圍算是在一開始便拿捏住了。

對於這粉紅帷帳,是掌門強行要求的結果,說這可是合歡派獨一份的,宴落帆拗不過,隻能被這粉嫩包圍。

花朝不知在什麼時候湊了過來,隱晦地朝左邊指了兩下,低聲道:「穿青袍子的那個就是欺負花蓮的混蛋!」

還真是一張滿具欺騙性的臉,宴落帆的頷首微不可見,接下來就是要表達對這個男的特殊了吧?花朝當時說了,在這人勝一局後隨口誇獎一句便足夠,並非難事。

「他是喜歡出風頭的,不用多說,待會兒肯定是第一個跳上來,大家都扌莫不透彼此深淺剛開始肯定不會很強。」

花朝剛說完這宛如預言般的話,果不其然,那「混蛋」立刻跳上了擂台,作態似如玉公子,先朝著宴落帆所在的方向作揖,笑容和煦:「有禮了。」

這才剛開始,宴落帆已經想托腮假寐了,可在臨上場前師父特意叮囑過不許打哈欠破壞形象。

唔,好無聊。

還未過去半炷香的時間,第一輪的勝負已經決出,果然是那個「混蛋」,此刻正誌滿意得地說著承讓,時不時還回頭看上兩眼表達心跡。

宴落帆在收到媚眼後差點沒繃住表情,在身側花朝的眼神暗示之下,依計劃行事,他清了清嗓子,說出實現準備好的台詞:「公子敢為人先,身手更是出類拔萃。」

好,言盡於此,說更多就沒意思了。

哪怕就隻說了兩句話,也足夠吹噓上一段時日了,沒待在擂台上的人隻抱怨世上沒有後悔藥,早知道什麼車輪戰、撿漏都不要管,先被誇上兩句才是要緊事。

作為扮演主持角色的花朝上前一步:「還有哪位道友願意挑戰?」

下一個是被範玉黎推出來的玉清,她別別扭扭地跳上擂台,下巴微抬:「我來。」

端坐著的宴落帆:「……」

他才剛注意到,這兒還有熟人,玉清是過來添什麼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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