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佛燈嘛,我自有」(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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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李承業是急跑過來的。

「小子,結實了!」正廳裡的人一見著他,便伸拳撞了撞他的臂,驚呼:「師父還擔心你荒廢了他的教導,依我看,是想你想壞了。」

「怪我,未去看他老人家。」

來人是氣宗守珩的門下弟子,名白煜,「光嘴上說可不行。」為承接李承業的自愧,他也遞了句規整的話作陪。

二語過後,兩人皆是生疏,方落座為掩。

雖曾在方台觀同進同出,同吃同住,授業九年,李承業到底是皇家貴胄,隻這三、四年的光陰,便又把他拉遠了。

「師兄此來,專程看我?」李承業手指一抬,便有人遞上了茶。

白煜看了看手中的盞,自飲了一口,笑:「美的你,師父曉得你受了皇命,不日便要往宓宗去請佛燈,如今不太平,遂命我帶了人一路相隨。」

三日前,李承業剛領的命,就傳到氣宗,派人來了?定是他那老子爹早曉得皇帝的這道旨,便早早去請了守珩。

「多謝師兄照應。」李承業端茶的手有些用力,杯在盞中晃盪了數聲。

白煜仍是笑:「同門師兄弟,應是我謝謝你照應我。」他指了一旁伺候的人,為他斟茶遞水端果子的,站滿了一圈。

寒喧過後,李承業想起了正事:「師兄可是先往白沐山莊送禮而來。」

他記得白沐山莊與氣宗有些交情,原先那件喜事,氣宗定是要派人去恭賀的。

白煜點頭,「好在要往你這處趕,我未作停留。」

喜事變喪事,任誰都不想親歷一場。

「萬幸,蝕筋可不是小患。」李承業麵呈慶幸。

然白煜擺手,接連搖頭,「唬人罷了,蝕筋珠藏在宓宗,哪那麼容易得?」

李承業挑眉驚異,「可我聽聞,那女子……是宓宗掌尊的?」情人?戀人?他一時找不到合適的詞,大概意思便是那蝕筋珠應從宓宗掌尊那處可得。

白煜未答話,把茶盞放回,似也在思量,氣宓二宗,同源自朔古上魂,論名聲,氣宗一直有遜於宓宗,然論世功,一宗是渡佛之尊,一宗為武林鎮根,無分高低。如今,宓宗身陷毀譽無徳的漩渦,氣宗作為曾同仇敵愾,對抗孤煞淵魔的盟友,更不能像他派一般,妄作趨炎附勢的小人。

然李承業的這一語推論,將正廳陷入沉沉的默寂,人皆啞了,好在阿饒來了。

「原我在穹丘之地,受餓獸追襲,幸得氣宗弟子相救,理應出來謝一句。」阿饒今日著得那身淡彩百花裙,是李承業特意為她挑的,隻兩手抱拳,隔空一拜。

李承業暗責,怎像男人一樣!

阿饒剛走進來就謝,白煜自然不知她是誰,眼望了望李承業,然有奴先提醒:「這位是世子嬪。」

哦,都有妾了!

「穹丘之地貧瘠,少有人來往,世子嬪往那處去,是為了……」白煜瞧她一個弱女子模樣,實在有些疑惑。

「小女子鬥膽,也想看看江湖!」李承業笑望美人,替她作了答。

阿饒含笑不否,算是承認了。

白煜這才點頭明了,亦對這仙子綽綽的嬌美人兒有了刮目相看的姿態:「原也是走過江湖的人,師弟若是往宓宗請佛燈,可也跟著一道?」他想,這是十年才一遇的大場麵,任誰都想親眼瞧一瞧,即便不為那難能一見的佛燈,好些江湖女子,皆對宓宗掌尊的俊榮心有好奇,算是一樁趣事。

可話一出,再無人替阿饒作答,李承業抬手,又要了茶,廳內驟起的靜默讓白煜莫名,是自己說錯什麼了嗎?

好在,還是阿饒解的圍:「佛燈嘛,我自有,也不必都去他長隱請的。」

李承業送走白煜後,先往了書房,一進去,便看見剛剛先行告退的阿饒也在。

「白煜師兄呢?」她原以為二人會一道來。

「師兄住不慣府邸,覺得在外頭自在,江湖人嘛,隨他吧。」李承業徑直走過來,蹲身拾起阿饒的裙角,裙角處的的海棠紋染了泥,頗為礙眼,再一看,連腳邊也是髒。

「這是往何處去了的?又不好好走路了。」他曉得,辰王府的的道應處處都是乾淨的,莫不是她翻牆出院,踩了花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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