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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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

一種類似小腹裡被人拿刀攪弄的痛,大顆大顆的汗珠滲在林稚晚的額角。

她痛得幾近意識模糊,隻能盡可能地將身體蜷縮在一起,月匈口貼著膝蓋,妄圖令痛感減輕一些。

池宴闖進浴室的瞬間愣住了,不過很快反應過來,給她簡單地套上一件衣服,抱著她下樓,上車,開向醫院。

華庭的位置就在市中心,離市中心醫院很近,可路上擁堵,九十秒的紅燈一個接著一個。

池宴麵色冷峻,一邊有條不紊地跟醫院的人聯係,一邊將車子開得旁若無人,闖了多個紅燈。

他沒說話,表情依舊很淡,而捏著方向盤的手卻微顫。

林稚晚還能感受到他身上很低很低的氣壓,像是在焦急,在自責。

畢竟,剛剛結束一場激烈的運動,突然就小腹絞痛,兩者很難不扯上聯係。

「池宴。」她花了好大的力氣,聲如蚊吶地叫了聲,在池宴按著喇叭的聲音裡,顯得更小了。

可他卻聽到了,偏過頭看她。

你不要著急,我沒什麼事。

這些寬慰的話就堵在嗓子眼,林稚晚剛想張口,又是一陣痛感襲來,她死咬著嘴唇,臉色蒼白,毫無血色。

「別怕,」池宴喉結滾了滾,聲音很啞,「很快就到了,放心。」

他已經聯係好了醫院,又沒遵守交通規則,車子一停在醫院,他就快速下車,打開副駕駛車門,將林稚晚抱了出去。

最強烈的痛感過了,林稚晚沒那麼不舒服,可渾身沒有力氣,頭昏昏沉沉的,不知道池宴帶她去了哪個科室,隻能清晰地記住他的心跳有多劇烈,步伐有多快,還有抱著她的手臂很用力,幾乎捏得她骨頭疼。

令人有一種錯覺——就好像如果慢一點,她就會在他的懷裡消失不見。

他在害怕。

已是深夜,醫院裡人少了很多,婦科這裡更顯清冷。

主治醫師是個微胖和藹的中年女人,眼鏡幾乎滑到鼻頭,看著病歷問:「有過性生活麼?」

這都是在醫院的例行檢查,林稚晚也不會感覺難堪,隻是她實在沒有力氣了,隻能弱弱地靠在池宴身上。

池宴低頭撥開她的劉海,拇指安慰似的若有若無地摩挲她的臉頰,替她點頭:「有過。」

「最近是經期麼?」

林稚晚的月經一向不準:「不是。」

「在劇痛疼之前有行房麼?」

池宴皺眉,神色凝重,深深地點頭。

得到答案,醫生在病歷上寫了什麼,似乎司空見慣,嘆息說:「懷疑是卵巢黃體破裂,先做個b超。」

這病通常發生在劇烈性/生活之後,醫生的話無疑是給池宴判刑。

「先去繳費,然後去三樓b超室。」

「嗯。」池宴應道,可聲音很啞很低,原來那股高傲勁兒一掃而空。

他一直是那種無拘無束的人,可也並非沒有責任心,讓姑娘出這種事多少有些自責。

更何況是林稚晚,她身體本就不好,添一點小病都夠難受好一陣。

他忙前忙後去大廳繳費,又將林稚晚抱上三樓。

他早就知道她很瘦,可看著是一回事,抱起來又是一回事。她在他懷裡小小的一團,輕得並沒有什麼分量,像是一陣風就能刮走。

躺在他的懷裡,林稚晚能聞到他身上激烈運動後留下的靡麗氣,還夾著苦澀的焚香氣息。

這人原來最愛乾淨,通常一次結束後就要洗澡,這會兒居然這樣就出來了。

她迷迷糊糊地想折,不受控製地伸出纖細的手臂,抬高至他的頭頂,類似於寬慰似的,在他發頂輕輕摩挲了下。

池宴眼裡眸光閃動。

「你別擔心。」

「嗯。」

「我會沒事的。」

「嗯。」

「我現在沒那麼痛了。」

「嗯。」

他都是肯定回答,可表情並沒有半分鬆懈。

「不關你的事,」林稚晚把話說得明白了些,「我是自願的。」

不管之前兩人有多不愉快,可在上床之前都是經過了她的同意,就算是真病了,也是兩人共同對這個結果負責。

就算是這段關係已經走到窮途末路,可林稚晚依舊不想把所有責任都推到他身上,也不想他沉浸在自責裡。

b超要排隊,池宴分了一半到肩膀讓林稚晚靠著。

等到護士叫到林稚晚的時候,池宴突然拉了一下她的手。

林稚晚茫然回頭:「怎麼了?」

池宴苦澀地勾了下嘴角,欲言又止:「沒。」

*

自打林文和去世之後,林稚晚在醫院休養了大半年,成了這兒的常客,所以再次進來醫院並不感覺陌生。

她的痛感緩和了很多,醫生問什麼,她回答什麼。

最後的結論是並不是卵巢黃體破裂,她鬆了口氣,不過還要再檢查別的看看。

林稚晚從裡麵出來,池宴就等在門口。

「沒事,」林稚晚說,「不是那個。」

池宴先是放鬆了下,然後表情又凝重起來。

不是這個,那就是別的,萬一是什麼大病。

林稚晚勾了下他的胳膊:「走吧。」

說完,她先走了幾步。

池宴看著她的背影,觀察到一處,目光一沉。

「晚晚,」他突然邁著大步走到她的身後一把給人抱住,勒得人有點疼,「別動。」

林稚晚:「?」

她真的沒有事啊,還是說有什麼情況醫生隻告訴了池宴沒告訴她。

絕……絕症?

雖然很長一段時間,她都感受不到任何快樂,可真的不想現在就去死。

「怎,怎麼了?」她問得小心翼翼。

「好像不用檢查了。」

「?」

「我大概知道問題了。」

「???」

「你裙子髒了。」

林稚晚不解:「什麼意思?」

池宴長出一口氣,氣息撲在她的耳廓,令人有點兒癢:「應該是來例假,痛經。」

聽他這麼一說,林稚晚才又仔細感受了一番,現在的疼痛確實跟例假很像,隻是強烈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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