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1 / 2)
兩人保持著如此曖昧的姿勢,林稚晚認真地、一瞬不瞬地看著他,可清澈的眼睛裡隻映出一個字——錢。
喜歡錢總比什麼都不喜歡好,人還是得有點兒盼頭,有個活著的指望。
池宴私心裡更喜歡她這樣,悶悶笑了一聲,打趣她:「房租這麼貴,我能砍個價麼?」
林稚晚反問:「池少爺還差錢麼?」
在她印象裡,這人花錢的速度就跟家裡有印鈔機似的眼睛都不眨一下,跟當年的自己不遑多讓,一車庫的超跑都是有力證明。
雖然兩人沒有熟悉到會交代經濟狀況的程度,但林稚晚不傻,跟池宴生活這麼久,也能發現他除了將和風經營的很好外,也一定有別的投資,才不是隻會揮霍家產的二世祖。
「不然呢,」池宴逗她,「我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
這話也不是沒有道理,林稚晚慎重思考了下,點了點頭:「也是,」她頓了頓,「可是我的錢是哎。」
池·一陣風·專門刮錢·宴:「……」
做生意不能隻看眼前利益,講究的是一個長久合作。
林稚晚說得很勉強:「行吧行吧,那一個月房租就450萬吧。」
她清澈的眼珠子轉了下,明顯也是在計算。
離得這麼近,池宴能清楚地聞到她身上的香氣,不是平時慣用的木調香水,反而有點像甜椰奶摻雜了白檀香,微甜不膩,香得有些纏綿。
池宴感覺自己醉意更濃了,頭暈暈的,飄飄然,難得話多,繼續同她扯皮:「再便宜一點兒?」
林稚晚這下真的很勉強了:「那……三百九十萬?」
她想說四百萬來著,但是商人多半迷信,忌諱「四」這個數字。
池宴:「還能再便宜麼?」
砍價也沒有這麼砍的,林稚晚咬咬牙:「三百五十萬,不能再少了。」
池宴:「再……」
這也太過分了!
林稚晚忍不下去,屈起小腿踢了一下池宴,語氣不滿:「你別太過分!」
「……」
她這一下根本沒收力道,結結實實落在了池宴的腿上,他微微皺眉,清醒了點兒,知道現在足夠的財富對於林稚晚意味著安全感。
他改了說辭,裝作勉強道:「那行吧。」
林稚晚哪裡能知道他內心的想法,隻感覺自己解決麻煩,長長地出了口氣,又怕夜長夢多,小聲嘟囔了聲:「我明天得擬個合同。」
池宴垂眼看她,心猿意馬地「嗯」了一聲。
林稚晚提醒他:「簽好合同可別忘了把一個月房租轉給我。」
兩人貼的這麼近,林稚晚身上熱了起來,很舒服。
池宴喉結動了動,又含糊「嗯」了一聲,一手探到她的腿根,作勢要給人抱起來。
可林稚晚在金錢方麵有了保障,歡快得像隻兔子,「嗖」的一下從島台上跳下來,還往後倒退了兩步,俏皮地朝池宴鞠一躬:「謝謝老板。」
池宴:「……」
「我現在要去寫方案,我可是給你交過學費的,你一定要記得幫我改一改……」
關於大秀禮服和「收復」新盛的計劃有了雛形,林稚晚月匈腔裡湧起很久不曾擁有過的、迫切想要做出成績的求勝欲,恨不得立馬付諸行動。
被巨大的快樂擊中外也保持著最大的理智,想到池宴很忙,她這點小事在他那裡優先級很低,又說:「要麼我再定個ddl吧?」
「?」池宴盯著空盪盪的手心,頭一次感嘆跟不上林稚晚的節奏。
唱片機走到最後,音樂消失,空氣裡安靜下來。
廚房隻開了一圈壁燈,泛著暖黃的光線。
池宴懶洋洋地靠著島台,穿著價值不菲的西裝,慵懶且矜貴,眼皮耷拉著,嘴角勾著一點兒弧度,不得不說,很好看。
林稚晚第一次感受到「帥」和顏值沖擊都是在池宴身上。
這會兒也不為過,她多看了兩眼,見他一直不說話,就當是同意了,往樓梯的方向拐過去。
拐到一半,覺得這麼拋棄了金主爸爸不太好,又折了回來。
池宴揚了下劍眉。
卻見林稚晚雙手握住了白瓷碗,說:「草莓最甜,芒果也很甜,火龍果有點兒酸……」
他不是因為這碗水果沙拉還不當人,從她嘴裡奪食來著麼,這會兒她大方地給白瓷碗推到池宴麵前:「你吃吧。」
說完又湊近了點兒,嗅了嗅,補充了句:「吃完就洗澡睡覺吧,還是挺大酒氣的。」
明顯是在嫌棄。
池宴:「……」
*
設計師並不是一個完全不顧市場不看品牌營收不在乎消費者喜好就能隨便設計出作品的職業,尤其是在c家——歷史悠久的國際大牌,高定線歷來不溫不火,雖然也有美妝線,但品牌營收幾乎靠每個季度的成衣。
作為一位c家的成衣線設計師,林稚晚的工作從來都不輕鬆,這個行業為了趕進度協調各方時間,她也有過連續半個月996的時候,早上跟團隊頭腦風暴,下午被品牌cao(藝術總監)拉去開會講市場趨勢外部視野和ki,晚上回家才能畫設計稿。
所以,像今天這般深夜工作,對於兩年前的林稚晚來說習以為常。
對於自己的品牌,她是想隻做高定婚紗線。
在倫時那會兒,她的作品能在那個充滿歧視的國度和圈子內多次走上秀場,自身能力毋庸置疑,所以就算之前因為品牌規劃的原因,她沒能做高定路線,現在也想選擇嘗試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