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宅四(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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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竹想不到還有這變數,愣住了,看向謝巒:「這?怎麼還查起我們來了?」

謝巒:「……」

豬腦子。他瞪青竹一眼,卻沒有鬆口。

而圍觀的下人裡,不知道是誰,嘀咕了一句:「真的,有人身上有麵粉。」

一時間,所有目光聚集到那個小廝身上——也便是,送寧姝一串銅錢、給寧姝報信的那個沉默的男人。

男人鞋尖沾了白白的麵粉,袖子處也有,顯然,東西就是他偷偷扌莫進寧姝房中,放進去的。

寧姝眼瞳倏地縮緊。

她怎麼也沒想到,被謝巒指使的那個人,是他自己,而他竟然願意跟她說。

青竹惱羞成怒,上前踹他,還好沒腦子壞到承認是他指使小廝的,隻把事往他身上推,怒道:「段顯!就是你這小子搞的吧!是不是想讓我們出醜啊!」

他叫段顯。

段顯抱著腦袋蹲下身,任由青竹踢打。

他臉上無喜無悲,無畏無懼,好像對這樣的事,早就麻木了。

寧姝不由皺眉,朝謝巒說:「三公子,你家小廝這架勢,是要在這裡打死人麼?」

謝巒煩躁地拉住青竹,說:「發什麼瘋!」

青竹立刻收手,但還是恨恨地盯著段顯。

梁氏見大勢已去,隻得做好人出來打圓場:「好了好了,隻是誤會,真正該罰的是段顯。」

寧姝扭過頭,盯著她:「那青竹呢?」

被寧姝點名,青竹還懵了下:「段顯這廝做的,關我什麼事?」

寧姝冷笑:「可是方才,你那般信誓旦旦,又叫多少人誤解?如果不是我有證據,所有人豈不是被你帶跑了?還有,段顯一個外院雜役,又怎麼拿到侯爺心愛的鎮紙屏風?」

她環顧四周:「莫不是,侯府的侍衛都是擺設吧!」

她一字一句,鏗鏘有力,他們裝聾作啞,她就說給他們聽,揭開那遮羞的布,也要把這件事掰扯清楚。

蹲在地上的段顯,幾不可查地看了眼寧姝。

被寧姝接連的質問難住,青竹呆滯:「我……」

從來沒人會指責青竹,因為他是謝巒小廝,尤其這次,段顯不過是一個結巴雜役,他以為不會為他說話,過去都是這樣。

可溫寧姝竟真的為他說話。

謝巒自然護著自己小廝,他氣笑了:「行,你倒是有本事,你覺得侯府掌管中饋的女主人不夠格是吧,你來說說看,覺得該如何處置?」

寧姝不過是外人,他這些話充滿譏諷,但當著梁氏的麵這麼說,梁氏臉子掛不住,一陣青一陣白。

寧姝沒指望梁氏繼續和稀泥,她微微昂起頭:「請老夫人來決斷!」

到這場麵,梁氏也做不了主,可今日,老夫人去廟裡做功課吃齋飯,明天才回來呢。

正這時候,一道有些低沉嚴肅的聲音傳過來:「什麼事這麼吵?」

一時之間,所有人都看向遊廊。

隻看高大的男人身著玄色飛鳥菱錦掩襟衫,月要束雲蝠月要帶,袖口收進護腕裡,十分乾淨利落。

他眉目間和謝巒有三分相似,但比起謝巒的精致,他五官更開一些,眉弓骨微隆,目光如炬,氣宇軒昂,像一柄帶鞘的劍,含明隱跡,叫人心生敬畏,不敢與之對上目光。

梁氏煞是一驚,仿佛也沒想到會看到男人,道:「侯爺!」

謝巒也道了聲:「大哥。」

這便是鎮北侯,謝嶼。

一群下人呼啦啦行禮,寧姝垂眼,低頭福身。

謝嶼幾步走過來,他目光掃一圈,聲音低平:「起來吧。」

他看到有丫鬟抱著他書房中的擺件,不由眉頭微擰:「這是怎麼回事。」

那丫鬟嚇壞了,連忙跪下,半點不敢隱瞞,一五一十地說出方才的事。

謝嶼聽罷,哪能不懂事情的根源?不由瞪了眼謝巒:「你做的好事。」

謝巒似有不服,嘴唇翕動,到底沒說什麼,寧姝把一切看在眼底,謝巒在其他人麵前就是小霸王,在謝嶼麵前,竟這般乖順。

不愧是重度兄控。

謝嶼很快給這件事定性:「青竹,你們幾個去領二十大板,」他看向那個結巴小廝,「段顯三十大板,再去賬房支一兩銀子,出去罷。」

二十大板便罷了,三十大板下去,得去半條命,然這不夠,段顯還被趕出侯府。

他明顯是拿段顯警告青竹幾人,

寧姝本不想多事,隻是他投之以桃在先,於是,她抿抿嘴唇,邁出一步,抬頭麵對謝嶼:「侯爺,段顯既隻是被唆使做事,為何罰得最重?」

作者有話要說:老二怎麼還沒出來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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