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自欺欺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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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剛剛就認出我來了。」薑薑錯愕地抬起眼,一口咬定!

謝璋冷擲:「我又不瞎。」

「可你裝瞎。」薑薑氣結,犀利指責。

看她戰戰兢兢,怕掉馬的樣子很好玩嗎?

看她扮演衛薑有意思嗎?她也知道她不是正主了。薑薑知道自己的想法實在有些無理取鬧,可她就是忍不住。

一對上謝璋,她好像就變得情緒化了不少。

薑薑懊惱之餘,抿了抿唇,頑強地和內心的沖動做著抵抗。

謝璋呼吸有些輕滯,好像也自知理虧,竟破天荒地地與她道了歉,「抱歉,我並非此意。」

「你回來看我?」長眉一展,謝璋頓了頓,復又道。

「我不是來看你的,我是來給我朋友幫忙的。」薑薑覺得這一點不容誤會,「你們廚房不是請了很多外麵的廚子嗎?」

「梁家飯館你開的?」謝璋冷不丁地反問。

薑薑愣了愣:「我朋友開的。」

「所以,」謝璋淡淡道,「你大可以選擇拒絕。」

這什麼意思?他是真覺得她是來看他的?薑薑被謝璋的無恥震驚了,怒氣沖沖了半秒,忽又意識到不對勁。

他怎麼知道梁家飯館?

「你……」薑薑懵了,後知後覺站起身,怒道,「你調查我!」

謝璋垂眸掏出手帕,擦了擦嘴角的藥漬,「我總要知道你的近況。」

薑薑也不知道這怒氣從何而來,咬著嘴唇道:「但你也不能侵犯我隱私!這是隱私權你懂嗎?」

謝璋用黝黑到發青的眼冷冷地望著她。

薑薑感到一陣心有餘而力不足,她和一個古代人扯這個做什麼。

「算了,和你說什麼隱私權。」

「我就是來看看你的。」薑薑頓了一會兒,輕聲說。

現在她來了,她好像應該說點兒什麼來表示一下自己的態度。

說點兒什麼呢?說步雲樓裡發生的事?

她其實很想說:謝璋,咱們就這樣吧,當年太幼稚,從今往後咱們橋歸橋路歸路?我不會和你回去你也別來找我?

她又不能確定步雲樓裡謝璋短暫的失控是不是因為對她還殘存著舊情。

現在這個時機,沒頭沒腦地說這些會不會有點兒自作多情的嫌疑??萬一謝璋以為她是欲擒故縱就糟糕了。

她對謝璋或許還有感情。

但這無關乎男女情愛,她的確已經不喜歡他了,不會再為之心動,也不想再和他成親。

人的感情不止有愛情,感情是綿密的、侵入的,它不能作精準的切割,它千絲萬縷,它打斷骨頭連著筋,它隻能淡化,不能一口氣擦除。

姥姥曾經說過,「薑薑,你太在乎旁人的看法了。」

她趴在姥姥腿上,任由姥姥一下又一下撫扌莫著她的長長的頭發。

「你要學會狠下心來吶,太心軟,太重情,要吃虧的。」

姥姥愛憐地扌莫扌莫她的臉:「我有時候想,把你放在家裡是不是做錯了。」

這樣的她等回到爸媽身邊的時候,太沒安全感,隻會下意識地討好又傷害身邊每一個人。

「現在你看到了。」謝璋靜了半晌,一副任她看的平靜坦盪,「若看不夠,你還能接著看。」

薑薑又看了他一眼,「你沒死就行。」

想了想,站起身:「那我走了。」

謝璋卻忽道:「不準。」

短短兩個字冷而利落,如石破天驚般地炸響!

薑薑反唇相譏:「你憑什麼不準我走,你也太過分了,我都沒和你計較你乾的事兒。」

謝璋可能也為自己方才那兩個字而意外,一僵。

隻不過話既已說出口,謝璋心平氣和繼續道:「憑我有無數個方法讓你踏不出這個門。」

饒是說這種話時,謝璋的語氣也無比自然平常,正因如此,卻更顯毛骨悚然。

薑薑一個激靈。

因為她明白,謝璋他說的都是真的。

以他的地位和身份,就算他今天在這兒殺了她也不會有什麼影響。

他依然垂眸端坐在案幾前,白色的裡衣乾淨、整潔,外袍搭在膝蓋上,猶如雪下的黛色遠山。

但薑薑知道他清瘦的病骨下所蘊藏著的巨大能量,這是能動搖大晉朝整個帝國的能量。

既能撼動山川,也能輕而易舉地對付她這個普通人。

這麼多年過去,他大權在握,森冷,桀驁,不怒自威。

一兩年的時間都足以改變一個人,更遑論他是在官場的傾軋中勝出的那個。

而官場的黑暗,從古至今就是人們的共識。

薑薑突然害怕了,她不能保證自己還像以前那樣了解謝璋。

往後倒退了幾步,一直退到了門檻前,腳後跟被絆了一下,腳踩在了裙擺上,才匆匆回過神來。

謝璋的視線落在她裙角,頓了頓,不知為何,又移開了視線,淡淡地說出了堪稱「露骨」的話:

「強留下你,對我來說輕而易舉。」

突然地。

就在謝璋說出這句「露骨」的話後,薑薑內心的恐懼忽然就煙消雲散。

正因為太「露骨」,如果說這話由其他人說出來,薑薑可能會緊張,可這話由謝璋說出來,薑薑忽然又冷靜了下來。

「你不會。」薑薑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迎上謝璋的目光。

「我知道你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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