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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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頭正烈,懸在霧清山頂頭,仿佛一隻盤旋的金烏神鳥。

靈稚失了血,又碰上這麼個毒辣的日子,人焉頭耷腦的,比身中劇毒的蕭猊還能昏睡,躺下就過幾日。

此刻他迷迷瞪瞪轉醒,身子乏累,很快重新閉起眼眸。

再睜眼已到西山日落,他的精神恢復幾分,眸子的神采亮了不少。

靈稚起身,坐在洞內石塊上汲取涼意,從身旁扌莫了扌莫,慢騰騰吃著積攢的青草。

他沉睡期間未出洞外采食,草放多日沒有那麼新鮮了。填過肚子,靈稚從石塊起身,步子略有虛浮的朝外稍微走了走。

他越過自己睡的石床,望向靠坐在乾草上的素衣黑發的男人。

「君遷,我睡好啦。」

靈稚嫌床熱,睡時都鑽進洞穴最深處的那塊石板上睡覺。

衣袍在睡時被扯亂了,衣帶鬆散,雪肩半露,自己沒有絲毫的禮儀姿態。

蕭猊在一側的石壁記下今日的「正」字筆畫,看到那模糊的纖小人影靠近,唇角浮起弧度。

「睡得可好。」

靈稚乖順坐在男人身旁,抬起明亮清淩的眸子細細端詳,抿唇,卻忍不住咧咧嘴角笑,皓齒微露。

「睡得很好,」他扌莫了扌莫肚子,「還有點餓。」

他伸手想扌莫扌莫男人的腹部,卻叫蕭猊握起手腕。

蕭猊麵色猶若白雪,看不見幾分血色,透著中毒後的虛青。

靈稚垂眸望著自己被握住的手腕,小聲道:「君遷餓嗎,我看日頭快落山了,出去尋些吃的回來。」

蕭猊鬆開小藥人:「別太晚。」

靈稚嗯一聲,蕭猊又道:「我會擔心。」

靈稚臉和耳朵紅了,本來直勾勾盯著人看的視線瞬間不敢多看。

他支支吾吾的嗯一聲,慢吞吞道:「那我出去了。」

蕭猊看著模糊的纖小人影,神色溫柔敦厚:「衣帶是不是鬆了。」

靈稚低頭,巴巴說道:「哦……」

手指剛放到衣上,和男人伸來的手不經意間碰到。

蕭猊若無其事地收起手指:「係好衣裳再出去。」

靈稚魂不守舍地點頭,係好之後一步三回頭的離開洞府。

日暮將滅,山穀內獸聲喧鬧,猛獸都會在黑夜時分出沒狩獵覓食。

靈稚就著附近的範圍采集,他所建洞府乃霧清山綿延的嶺地內最高一峰,實力雄厚的野獸在此極峰為了爭地盤,鬥爭之事並不罕見。

靈稚也習慣在山內晃盪遊走間遇到趴在河邊,石塊上休憩養傷的野獸,他隨手能從懷裡掏出平時填腹的草葉,遇到流血嚴重的,也會扔下幾株藥草給它們治傷。

時至今日,沒有野獸為難他這株溫和可愛的靈芝。

靈稚用大葉子兜好采集的草和果子,返回洞府時遇到幾隻鼻子和眼睛上都有傷痕的野豬。

幾隻塊頭不小黑乎乎的家夥用鼻子噴氣,圓溜溜的眼齊齊看著靈稚。

靈稚抱緊葉子停下,扭頭和它們對視。

片刻,他轉身朝它們邁了幾步,從懷裡的葉子挑挑揀揀地扌莫出幾株藥草,用一旁的石頭搗碎,彎月要將藥汁塗抹到它們傷口周圍。

給野豬們塗了藥汁,靈稚轉身如常的離開了。

洞府內儲存了兩大罐水,靈稚取了些熬土豆,把村民送給他剩下的一部分醃肉熱一熱。

靈稚靠在石塊上汲取涼意,側目去看躺在乾草堆上的男人。

直到土豆熬軟,靈稚湊過去搖搖男人的肩膀。

「君遷,醒醒。」

蕭猊眉眼流轉疲憊,唇上血色很少。

他睜開渙散的眼眸,看著蹲在麵前的身影,虛弱的咳了聲。

靈稚將他扶起,微涼柔軟的手心貼在那張俊美蒼白的臉孔上:「起來吃東西。」

蕭猊道:「什麼時辰。」

靈稚搖頭:「月亮升到天上了。」

蕭猊嗯一聲,身後墊靠著乾草堆,拿起靈稚遞給他的陶碗。

靈稚燉了土豆泥和醃肉,肉在炎熱的洞內儲放多日,味道變得些許奇怪。他嘗一口就皺眉。

靈稚一向聞不慣醃肉的氣味,看男人麵上沒有異色,才挑出所有醃肉,自己吃一點土豆泥。

他扌莫出果子塞進嘴巴,大部分食物都讓蕭君遷吃了。

蕭猊身上熱出汗,土豆混醃肉亂燉滋味實在一般,他沒得挑,吃完恢復了些許體力。

靈稚伸手扌莫了扌莫男人的額頭,發現是涼的,自己就跑去用另外一個罐子裡的水站清洗身子。

他帶了一身清涼的水汽靠近男人,將懷裡抱的新鮮乾草鋪開,又在周圍擺一圈驅除蚊蟲的藥草。

蕭猊靠著未動,虛無模糊的視線隨著走動的小藥人輕輕偏向。

靈稚趴在乾草上躺著翻了個身,覺得舒服了才扶起蕭君遷躺下。

蕭猊握了握那隻軟嫩的手,旋即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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