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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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伏天正炎熱,白日林中的野獸都疲於爭奪底盤搶食,它們棲息在水源邊,又或樹蔭下舔梳毛發。

靈稚抱起陶罐到山後取水,兩隻精壯的豹子正並排站在下遊喝水。

聽到動靜,紛紛扭頭盯著他看。

時常遊走於山中采草吃的少年讓豹子們放下警惕,繼續低頭若無其事的喝水。

這片區域是巨虎的地盤,鮮少有野獸涉足。

兩頭豹子一頭看起來瘦弱,遇到這般小的獸,容易招欺負,大的那隻不得已才帶小的這隻暫時進入巨虎的領地喝水。

野獸們的紛爭不斷,靈稚見過數次。

他用陶罐盛好水,那兩頭豹子朝他仰了仰鼻子,靠他走近蹭了蹭。

靈稚從兜裡拿出兩株藥草,喝完水的豹子一頭叼一株,再次蹭蹭他的手臂方才離開。

靈稚彎月要,將衣物都揭到手臂和膝蓋上,露出白皙細膩的肌膚。

他潑弄山泉清涼的水洗身子,像他這株靈芝,冷一點熱一點都難受,用泉水浴身,緩解身子的熱潮後才抬起盛水的陶罐朝洞府回去。

蕭猊半昏半睡,有隻冰涼柔軟的手貼在他頸後扶他坐起。

清涼微甜的水渡入喉內,接著是一股苦澀發腥的味道,直湧天靈。

蕭猊咽下藥汁,待回復意識,逐漸徐緩地睜開眼睛。

蕭猊肌膚偏涼,靈稚悄悄扌莫他的額頭,軟軟的指腹微微戳了戳,

蕭猊:……

靈稚抱他抱緊了一點,蕭猊偏過臉蹭到靈稚貪圖涼快鬆散穿衣時露出的頸子嫩肉。

靈稚縮了縮脖子,頸子癢。

他小聲難過的說道:「君遷,你的臉色還是很白。」

時節暑熱,蕭君遷的身子亦反反復復,不容人樂觀。

蕭猊唇角浮笑,低聲道:「無事,我這條命能多活一日那都是老天對我的眷顧,若哪日我離去,你不必難過。」

靈稚連聲打斷:「不會死的。」

蕭君遷要是死了,他這株靈芝就白長了。

他小聲道:「你昨日明明還能走動了,才不會有事。」

蕭猊苦笑,俊美脆弱的麵容讓靈稚移不開心神。

蕭猊握住靈稚的一隻手,不太用力,隻要靈稚掙紮,隨時都可以抽走,不過靈稚沒有那麼做。

他盯了眼,抿唇。

蕭猊道:「我還想休息會兒。」

靈稚點頭:「你睡吧,我、我在這兒陪你。」

直到蕭猊再次沉睡,靈稚伸手描摹他眉眼,收回時意猶未盡。

翌日,天色陰涼。

靈稚收拾幾捆藥草,背起竹筐站在乾草堆邊上和蕭君遷說自己要下山一趟。

他輕聲道:「我下山了。」

靈稚帶上洞內儲存的藥草,下了霧清山,到山腳附近的村子和村民用藥草租來一輛牛車。

他不會趕牛車,對那隻與自己齊平的牛農手足無措,又為自己和牛差不多高而膽怯。

農戶看他站著和牛大眼瞪小眼,一樂,道:「李夫郎家的男人許沖,午時要到縣城內一趟,小靈稚你再等等,讓他稍一程即可。」

靈稚隻能如此,雖沒有騎上牛,但還是將藥草給了農戶,順著對方的指點,尋到李夫郎家門外。

一名眉清目秀的男子開門,靈稚向對方說明來意,他想讓李夫郎家裡的男人許沖順自己一趟去縣城。

他道:「我找李夫郎家的男人許沖,你可以幫我找找他嗎?」

男子失笑:「我就是李夫郎。」

縣城有最大的藥鋪,如果能換到白胡子大夫說的藥引子讓蕭君遷服用就好了。

他把身後的竹筐取下,目光真摯:「我可以給你們一些草藥。」

李夫郎是村內少有識字的文人,有些窮講究與清高。

李夫郎先婉轉推脫,皓齒唇紅的少年巴巴望著他,那表麵推拒的話便咽了回去,承諾一定讓他家男人安全的靈稚帶去縣城,再稍回來。

李夫郎道:「你先進來。」

靈稚坐在李夫郎家中的石井旁喝了碗驅熱解暑的茶水,正午前李夫郎家的男人從山上回來,許沖背好幾捆拆,見到靈稚,愣了愣。

李夫郎走到強壯的青年男子旁,替對方擦汗,目光轉來轉去的,道:「靈稚給村裡送過藥材,他要去縣城,你順帶稍他一程。」

許沖寡言,點了點頭,將背上的幾捆柴添進灶旁,轉去正屋吃飯。

許沖三兩口將飯吃好,靈稚抱著竹筐坐在井旁用幾枚果子填腹。

他見許沖要出門了,連忙跟在身後,李夫郎牽了輛馬車出來:「快上車吧。」

靈稚自覺爬上車板,許沖和李夫郎說了幾句話,拎走李夫郎用水囊裝好的茶水,還有兩包薯餅,方才駕駛馬車前行。

道路碎石多,靈稚坐在馬車後搖搖晃晃。

鳥聲桀桀,悠遠地盪在山穀之間。

他抱緊竹筐,環望周圍綿延的高山峻嶺,有些不安,卻依舊安靜地坐好。

去縣城再快也需要一個時辰,靈稚剛到縣城立刻被四周雜鬧的喧囂驚醒。

馬車進入城門即是街集,商販擺攤,行人挑擔,還有女子遊街,人們往來絡繹不絕,和村裡完全不同。

靈稚望著人潮出神,他連忙跳下車,走到許沖麵前,仰頭悄聲問:「大哥,藥鋪怎麼走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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