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會拿走我的命嗎(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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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才喏喏,小聲道:「那奴才為公子束發吧。」

靈稚抿唇,笑著露出頰邊的酒窩。

小奴才拿起金絲紫檀木梳,輕慢地梳理靈稚一頭柔軟烏黑的頭發,用太師留下的玉簪給靈稚戴上。

這支玉簪太師時常用來束發,太師留下來的東西,小奴才不敢不從命,初次給公子束發時麵色不安心怯,靈稚沒說什麼,才逐漸穩下心來。

小奴才羞愧,覺得對不住小公子,但他無法違抗太師的命令。

「公子,束好頭發了……」

靈稚專注凝視銅鏡裡的自己,拿起案頭上前幾日梅若白帶來的一本畫集,置在膝上安靜地翻看。

梅若白來時靈稚才露出一點喜色。

梅若白笑道:「今日起色不錯,想來有好好用膳。」

靈稚點點頭,他苦惱地皺了皺鼻子:「我不想喝藥了,可以吃藥草麼?」

梅若白否決了他的念頭:「自然不能,你那土法子自己在山裡用用還行,到了我手上,怎能生了病隻吃草,置我這第一神醫的名頭何地?」

梅若白說的是玩笑話,靈稚憨笑。

梅若白又詢問:「身子可還不適?」

靈稚如實相告,他雖按醫囑好好休養,進食,喝藥,但此時身子依然充滿綿軟無力之感。

梅若白皺眉,說道:「那得替你施一次針才好,不能再拖延下去了。我聽聞府上有處溫泉,若能兼之溫泉滋養身子,療效更甚。」

話落不久,劉總管進屋,告訴靈稚溫泉閣已準備好,可以隨時和梅大夫去閣樓施針治療。

靈稚輕輕咬了咬唇珠,梅若白寬勸:「隻為治病,別想太多。」

他知曉靈稚介意他們兩人在房中談話的信息一字不落的傳到蕭猊耳邊,蕭猊處處顯得包容退讓,卻又無處不在。

梅若白笑道:「你與我一同留在溫泉閣,我為你施針,別置悶氣?」

梅若白話裡圈指的「你」和「我」觸動了靈稚,他慢吞吞點頭,小奴才攙扶他起身,在劉總管的引路下與梅若白一起去往溫泉閣。

立在半山處的朱紅色樓閣古雅素簡,入內卻別有天堂。

溫泉閣金碧輝映,每一石一柱皆由玉石精巧鑄造,空氣中暖融融的幽香在水汽中浮動,越過飄揚的霧薄輕紗,溫湯在深處猶如舒適的水床。

爐香靜燃,下人將泡泉的用具備好放整,一側的臥榻鋪放的舒適柔軟,供靈稚施針灸時在上麵休息。

梅若白道:「先進去泡一炷香的時間,隨後再為你施針。」

當蕭猊得知靈稚施針時需裸/背臉色便有些陰沉。

靈稚從溫泉出來,披了件月白輕軟的紗衣,他趴在臥榻上,手指頭都泡得潤紅可愛,胳膊泛出一層細膩粉色。

少年像一隻乖巧慵懶的貓,胳膊放鬆著朝肩側兩邊攤開,完全露出後半麵上身,濕發垂在一側,很乖的趴著。

梅若白揭開針匣,抬頭就看見進來的男人。

蕭猊始終不願放任靈稚讓梅若白施針,所以他進來了,目光隔著珠簾落在乖巧趴在臥榻的背影,收斂了氣息,冷淡地盯著梅若白的一舉一動。

梅若白專注施針,片刻後,靈稚纖細的肩背和手臂皆布有銀針,珠簾外蕭猊就如一個守門人,他默不出聲的守候,目光充滿審視。

他相信梅若白有醫德之道,卻不得不防梅若白作為男人的心思。

雖無血親卻情如兄弟,這話梅若白對誰承諾都可以,唯獨對靈稚,蕭猊卻是不信的,而他也不能接受梅若白施針時露出越界的神色,輕微的動容都不允許,他會克製不了想做點什麼。

比如涉及無辜對他卻無關緊要的人,那會使得靈稚更加懼怕,所以他要親自盯緊了梅若白。

梅若白千萬要控製好他的神態。

蕭猊冷漠地審視他。

施完針,靈稚已經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梅若白含笑對上蕭猊高深隱晦的眸色,輕聲道:「讓他睡會兒,泡過溫泉又施了針,身子正是最慵懶疏散的時候。」

梅若白收回銀針就推了輪椅離開,蕭猊坐在床榻旁側,拉起衣衫將靈稚露出的肩背遮好。

他抱起沉睡的少年,梅若白說道:「過幾日若他仍有體寒畏冷症狀,每日帶他來泡一炷香的溫湯。」

蕭猊眼簾低垂,不冷不熱地應了梅若白,吩咐劉總管送他安全離開。

又幾日,靈稚身子的軟乏症狀痊減輕許多,可到了夜裡手腳仍然易涼。

蕭猊在入夜後出現在靜思院裡,點了靈稚的睡穴將他抱去溫泉閣按時放在溫泉裡泡一炷香,到了時辰便知悄無聲息的抱他回房。

今夜一如既往。

靈稚穿著嫩青色的裡衣,猶如白生生的一顆小筍,蕭猊抱起他往溫泉閣去,方才將臂彎的少年放進溫湯裡,垂眼便對上一雙水汽熏濕,宛若黑寶石的眸子。

蕭猊:「……」

他已經點了靈稚的睡穴。

靈稚臉色迷茫,麵頰熏得泛紅。他懨懨避開臉,白日就察覺夜裡似乎總會有人抱他,此刻噩夢成真,是他不想接觸的人。

蕭猊隻來得及除去靈稚的裡衣,他自己也踩在溫湯內,衣裳濕透,

靈稚推了一把蕭猊的胳膊,他昏睡時是很安靜地躺在溫湯裡,此刻施力掙紮,池壁濕滑,足心踩偏了一步,人就往水裡跌去。

靈稚怕水,他慘白著臉色直直栽進水中,喉嚨發出悶悶的咕嚕聲響,怕得心慌。卻不吭一字。

幾乎在同一瞬間,他整個人被蕭猊撈進懷裡,就像安撫一直落水受驚的小貓。

蕭猊將靈稚抱起來放在池邊坐好,抓起一塊棉巾將他裹上。

短短一瞬間的拉扯,靈稚濕漉漉地裹在大棉巾下,蕭猊渾身濕潤,衣衫透明的貼著身,

靈稚轉身,他不顧狼狽地爬了起來,腳踝一緊,卻被蕭猊握住。

「靈稚,我並非有意欺負你。」

靈稚眼睛濕紅,蕭猊道:「梅若白說帶你多泡溫湯對寒症有驅除效用,我才點了你的睡穴,帶你每日來泡一會兒。」

「我沒有傷你……」

蕭猊話語低沉,語速徐緩。

「以後也不會傷你。」

靈稚蹲下,用力地掰開握在腳踝的手指。

蕭猊手指攏緊那截兩腳踝紋絲不動,定定看著靈稚憋紅的臉龐,道:「過去造成的傷害,我不會逃避,也不求你原諒,你再等等,我會盡量幫你找回它們,隻是……」

他歉意一笑:「隻是那些殺死的林獸我無法挽回。」

靈稚覺得冷。

他愣愣望著蕭猊,忽然問了一個很久以前就想知道的問題。

「如果你知道我是靈芝,還會拿走我的命嗎。」

他一頓,忽然小聲問:「你……是不是把藍文宣他們給……殺了?」

蕭猊麵容平靜。

作者有話說:

送命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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