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一起睡(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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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不以為意,被異執拉著順勢就站了起來,他並不覺得這地上有啥不能躺的,他覺得有時異執就是大驚小怪的。

他看到異執皺著眉頭,他就知道異執肯定是生氣了,他不知道這種小事有啥好生氣的。

隻要是和歲單獨在一起,異執都不會戴麵具,他進屋關上房門後,就已經摘了麵具放在了門口的大櫃子上。

異執的房間太大,歲躺的地方被一個櫃子擋住了,他放好麵具才看到歲躺在地上。

現在歲是一點兒也不怕異執生氣,他就大大咧咧的說出對異執的不滿:

「上次我沒病,你和阿爸阿媽非讓我吃藥,你發現你還愛告狀,你一個堂堂首領你咋這樣呢,之前我太忙不和你計較,今天我們就來好好掰扯掰扯。」

異執十分嚴肅的說「歲,我沒跟你開玩笑。」

他一邊說一邊就用溫柔的手掌貼在歲的後背上,他感到一陣涼氣直往手掌心鑽。

歲拿起異執放在旁邊桌子上的冰鎮葡萄吃,語氣滿是無所謂:「好了,我知道了,再說我又沒躺多久,躺著舒服一下也不行啊,你咋這麼囉嗦,就這樣涼涼的才爽啊。」

異執隻是怕歲再有個頭疼腦熱的,歲又不喜歡喝草藥,每次吃個藥就像要他的命一樣。

其他地方還好,唯有背心不能受涼,否則就很容易發熱,歲又愛吃冰的果子,那就更容易生病。

他立即就將桌上陶罐中保溫的熱水倒在了木盆裡,將棉布泡在滾燙的熱水中。

陶罐原本就比較保溫,再加一個隔熱層就相當於暖水壺,歲知道王廷把這個叫做暖罐,裡麵裝的就是開水,隨時都能倒出來喝。

歲和異執的房間隨時都有新鮮的開水,歲在夏天不喜歡喝熱水,他就喜歡喝加冰的果汁或者涼白開,基本他就沒怎麼動過房間裡的暖罐,但每天都有專人為他換水。

異執擰乾了棉布,走到歲的身後掀起歲的白袍,直接將熱棉布放在歲的背心上暖著。

歲都沒反應過來,他嘴裡的葡萄都忘記嚼了,夏天的白袍裡麵就穿了個褲衩子,而且他嫌熱,他的褲衩特意做的很短,就和現代的平角褲差不多那種。

不怪他嫌熱,王廷的白袍長到腳踝,還是長袖,且是上好的棉布做的,不如麻布做的那麼輕薄,在有冰降暑的屋子裡穿正合適,但隻要走到屋外就熱。

他想不通,異執怎麼穿得住,他知道異執不僅穿白袍,裡麵還穿長褲,雖然異執幾乎都在有冰的屋子裡,但有時也會在外麵辦事。

現在他都能想到自己的樣子,雖然以前在現代夏天太熱在家穿個苦茶子走來走去的也正常,但都是獨自在家才會這樣,有個人一起他都不可能這樣穿,至少得穿個沙灘褲。

他立即就要扯下自己的白袍,焦急道:「都說了沒事,真不用捂熱,我背心都不涼了,我保證絕對不會著涼發熱,這樣,我覺得很奇怪啊……」

異執十分自然的說:「你吃你的,我一會兒就好,捂熱一下又沒壞處,這沒什麼奇怪的,再說你身上,我哪裡沒見過。」

歲頓時就有點麵紅耳赤,他也不知道為什麼,他可以和雪寶「坦誠相見」,卻完全沒辦法在異執麵前這樣。

直到現在,他都還沒完全接受雪寶就是異執這件事,他總覺得異執是未來高高在上的王,是現在小白城的首領大人,雪寶才是和他夜夜同眠的小甜心小寶貝。

在雪寶麵前,他無論做什麼都很隨意自在,在異執麵前,他就是會不好意思。

歲故意用生氣掩蓋自己的尷尬,他微怒道:「你別太過分,異執,你別以為你在這裡是老大,是首領,我就怕你。」

異執連忙解釋:「歲,你怎麼會這樣說,你早就囑咐過翼回,你就是小白城的第二個主人,你和我平起平坐,你當然不用怕我,以前怎麼對我,現在就怎麼對我。」

提到這個歲是真的生氣了,他陰陽怪氣的說:「這我可不敢,以前我可不知道你是異執,但凡我知道,我絕不會那樣對你。」

在這方麵異執理虧,他隻是說道:「歲,以前都是我不好,以後我不再提了,你別生氣。」

歲並不想翻舊帳,更何況異執已經因為欺騙他自己把自己打傷的那麼嚴重,他也就不再說什麼。

但他還是覺得這樣很奇怪,他攥著白袍說:「異執,行了,真的可以了,不用再捂熱了,已經很熱了。」

異執卻說:「不用覺得別扭,你會慢慢習慣的。」

歲心想,你當然不覺得這有什麼,那是因為你不是光著的那個人!

異執繼續勸道:「歲,以後不許躺在這麼冰冷的地上,你再這樣,我一定會告訴絳初和饒,我管不了,總有人管得了。」

歲一聽就有點慌了,立即保證:「好好好,我知道了,你怎麼就知道告狀。」

歲想起上次他從冶鐵房裡出來太熱,直接整個人都躺在降溫的大冰塊上,不小心被饒給看見了,饒把房門一關,給他一頓好揍,屁股疼了幾天。

他知道饒為什麼那麼生氣,因為他躺冰上,是他躺地上著涼吃藥剛好的時候,他也知道自己不該這樣貪涼,他就是燥熱的太難受,他覺得有時真的是腦子不聽自己使喚。

異執搖著頭說:「你別再這樣,我不就沒法告你的狀了嗎。」

歲:……

異執換了好幾次熱棉布,歲心想著反正暖背也快好了,他懶得再和異執爭辯,隻是說:「行行行,我改總行了吧。」

直到扌莫著歲的背已經恢復正常體溫,不再拔涼拔涼的,異執就用熱棉布順便給歲擦了一下背。

歲知道異執背上的傷早就好了,但留下了三道淡淡的鞭痕,他每次看見都會忍不住的心疼。

其實如果雪寶受這麼嚴重的傷,他能心疼死,但異執受這麼嚴重的傷,他似乎就沒那麼心疼了,他甚至覺得異執有點活該。

不過即便不如心疼雪寶那麼多,他還是會難過,他每次為異執檢查傷勢,都會不停的囑咐,讓異執以後別再做這種蠢事。

今天不忙,歲一直陪著異執閒聊,吃完這盤冰鎮水果後,他們還聊了許久,直到天快黑了,歲才回到自己的房間洗漱睡覺。

第二天一大早,歲和異執一起吃了早飯,他便跑去看小白城的守衛們訓練。

歲前段時候和異執賭氣,很少和異執一起吃飯,但從今天開始他決定不再拒絕和異執吃飯,他覺得每次都讓異執來請他,他又不去,這有點過於刻意了。

異執專門為他家開了小灶,翼回派了食官隻負責他們一家人的夥食,他們每頓想吃什麼都可以點菜,想親自做也可以自己下廚,總之就是給予了他們決定的自由和權利。

其他部落族長在小白城自然都沒有這樣的待遇,雖然各部落族長比來幫忙的族人們吃的好,有人專門負責各部落族長的夥食,但不會給他們開小灶。

歲知道,各部落族長都是一起吃飯的,他們不會吃其他幫工獸人那樣的大鍋飯,他們吃飯的小餐廳就在小白城,其他幫工獸人吃飯都在下麵的大洞穴裡。

族長們也不總是在小白城,他們像饒和茂一樣,時不時就要回去部落幾天。

歲來到守衛們訓練的後廣場,他看到大家在訓練他新做的鐵質兵器,刀槍劍戟、斧鉞鈎叉,雖然還不太熟練,但軍隊的士氣很高,這是戰鬥勝利的必備因素。

有各部落的獸人幫工,小白城冶鐵和做兵器的速度都很快,現在各種鐵質兵器基本做到了人手一把。

歲之前就為小白城的軍隊演示了各種兵器的使用方法,每個小隊的武器一樣,根據武器的特性,有的作為沖鋒隊使用,有的適合前鋒隊、後備隊的使用。

這會兒守衛們已經練過一輪兒了,正在休息,他們看見歲來了後,全都無比恭敬的站了起來,齊聲喊道:「主事大人!」

異執雖然已經囑咐翼回,歲是小白城的第二個主人,在對外還是隻宣布歲是「主事」而已,就連大主事都不是,翼回是唯一的大主事。

歲知道,這也是異執對他的保護,因為如果他成了小白城僅次於異執的大人物,王廷就會想方設法弄死他,會給他帶來太多的危險。

異執早就下了死命令,誰敢透漏出消息是歲做出的鐵器,泄密的人將會死的很慘。

這樣一來,即便小白城的人以及這附近的獸人部落都知道是歲帶領他們做的,也沒人敢說出去,更沒人敢在小白城以外的地方提起一個字。

所有關於鐵的一切,他們都隻在在小白城說,出去後就立馬閉嘴,絕口不提。

異執太殘暴嗜血,所有人都無比的懼怕他,沒人敢亂說一句話,這樣一來,消息也就被完全封鎖在了小白城以內。

歲連忙說:「你們快坐著休息吧,我就來隨便看看,你們不用管我。」

之前他太忙,都沒時間來看守衛們訓練,他覺得有必要時不時來看看。

如果兵器有任何需要改進的地方,用的人可能想不到,但隻要他看到就能知道還可以怎麼改善。

守衛們早就想表達對歲的忠誠和感謝,他們將歲團團圍住,不停的說著:

「歲,我們之前很怕王廷再次來戰,上次王廷的武器實在太厲害,我們的都被嚇住了,再來一次肯定會更厲害,我們根本招架不住。現在好了,你也給我們做出了這麼厲害的武器。」

「這些武器太厲害了,比王廷投擲的那玩意兒厲害的多,我們有了這些,我感覺最多半年,我們就能殺回王廷,光想想都刺激。」

「我們絕不是怕死,就是之前我們的武器和王廷的差距太大,一開始我們都沒機會反擊,被那玩意兒射中就會死的很慘,我們不怕死,就怕毫無希望的戰鬥。」

「之前要不是首領大人反應快,我們很多人都會死的特別慘,歲,你是沒看見,我們好多兄弟被射成了篩子,全身都是密密麻麻的洞,看的人頭皮發麻……」

「歲,是你救了我們所有人,如果沒有你做出這麼好的兵器,我們都沒信心和王廷對戰略,不知道王廷下一次還會搞出什麼恐怖的玩意兒來。」

「恩靈就是卑鄙無恥,她的大軍硬上完全不是我們的對手,首領大人一個人就能消滅王廷一個軍隊,他們知道打不過,隻能做出更厲害的武器。」

「誰說不是呢,我們的首領大人太厲害,每次都把王廷的大軍嚇的屁滾尿流。」

「不過就算我們的首領大人再厲害,要是王廷用來射的那玩意兒再多來一輪,我們就肯定頂不住,首領大人很厲害,但我們太孬了。」

「我們確實沒法在那密密麻麻像雨一樣的攻擊下反擊,別說反擊,能活下來就很不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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