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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萊爾禮貌拒絕了赫奇帕奇男生去一個車廂的邀請。男孩聳了聳肩,在走到某個車廂時禮貌和她道別。他的那個車廂冒出個腦袋,歡快的招呼他:「塞德!快來!」
她有點擔心自己變形咒的穩定性,害怕嚇到格蘭傑小姐。——也許她應該別壞心眼嚇唬她的。克萊爾有點懊惱,腳步匆匆的往前走。在經過中間一截車廂的時候,突然有人把她扯進去。
車廂門碰地撞上,克萊爾警惕的掙脫對方,扭頭看去。一個高挑的男孩正一臉冷淡的收回手,嘲弄的看著她。
「勞駕——」克萊爾眯了眯眼,「你是誰?想乾什麼?」
這個舉止奇怪的少年有著一副冷而銳利的俊朗容貌,眼睛是被碎冰包裹的海洋,折射出窗外的陽光,頭發又是特殊的淺灰色。他穿著一身標著斯萊特林徽章的袍子,領帶鬆鬆垮垮的掛在脖子上。
見她質問,他冷笑一聲。
「阿諾德·格林。你——的——哥——哥——」
格林?這不是鄧布利多給她安排的家族嗎?她這麼想著,打量著他。
「別看了,我也不想和一個來歷不明的『妹妹』扯上關係。」阿諾德扯了扯嘴角,滿不在乎的在位置上坐下。
「鄧布利多應該不會和你說太多,所以我來提醒你。」他靠在椅背上,說,「你,格林家的早逝大小姐,我那死去的姑姑的遺孤,被鄧布利多收養。」
「我,」他指了指自己,「你的二哥,斯萊特林三年級生。如果你進了斯萊特林,我可不想被人嘲笑有個一問三不知的妹妹。」
鄧布利多確實沒對她提起這個,這對兩人來說都不算什麼值得在意的事。那麼,來提醒她的這位『哥哥』是聽了誰的吩咐來的?
而且,他的年紀和袍子,以及對霍格沃茲的熟悉證明他是一早就在霍格沃茲讀書了;但格林家族是德國那邊的家族,應該更青睞德姆斯特朗魔法學校……
克萊爾直言道:「你不應該在德姆斯特朗上學嗎?」
阿諾德懶洋洋的回答:「格林家的年輕一代,你的大哥去了德姆斯特朗魔法學校,我在霍格沃茲,三哥去了伊法魔尼——」
他挑著眉說:「還有不是主家的旁支,基本每個學校都有格林家的人——哼,也因為這樣,鄧布利多教授才會把你塞進我們家吧,畢竟這些事大家都知道。」
克萊爾仍然保持著警惕說:「為什麼要特地來給我說這麼多?」
「女孩,你真的不知道嗎?」阿諾德故意這麼說,隨即滿不在乎的扯開自己的衣領——脖頸往下,左邊的心髒上方紋著一個怪異的標誌:像是隻三角眼,瞳孔中間有一道豎線。落在他白皙的皮膚上像個汙點一樣顯眼。
「鄧布利多教授當然不會對你說,」他在確定克萊爾認清這個標誌後拉好衣服,眼裡浮著碎冰,意味深長道,「但我不相信你沒見過這個標誌。」
……鄧布利多的校長室幾乎被克萊爾逛了個遍,他的書架更是克萊爾非常樂意光顧之一。她曾翻閱這位老巫師的藏書,在偶然間發現了這個標誌。鄧布利多並不提起這個過去,但克萊爾還是設法知道這個標誌的意思。
黑巫師蓋勒特·格林德沃的標誌,『聖徒』的標誌。
她沉默了很久。等阿諾德不耐煩的想著這小姑娘不會被嚇得要昏過去時,她輕聲篤定道:「格林德沃默認了。」
默認鄧布利多要讓她姓『格林』。
阿諾德說:「不然呢?女孩,雖然他在監獄,但他的影響力可比你想象的要大……」
克萊爾發誓她聽到她名義上的哥哥發出一聲嗤笑。
「不過我們現在都很少能見到那位……」他說,「我隻告訴你:『他在看著你』。」
說完這句話後,這個突然把她拽進空無一人的包廂的男孩就閉上了眼,無所謂她留下還是離開。克萊爾略微思索,慢慢打開門,見他沒有阻攔的意思,才敏捷的跳出來。
手拉門關閉前,阿諾德懶洋洋的話飄進她的耳朵。
「別被欺負了,」他說,「自己解決,或者找我……」
門徹底關上了。阿諾德沒有睜眼,一個人靜靜的坐在空曠的車廂裡,好似睡過去一樣。
……
「嘩啦!」
真的不知不覺的睡著的阿諾德煩躁的擰了下眉。和他一起的幾個家夥都被他趕去別的車廂裡,那個麻煩的小姑娘也應該哭著去交朋友了。托他之前在斯萊特林的表現,沒什麼人會特意來找他的不痛快——
所以,到底是誰又進來了?
阿諾德想裝作還在睡,看這位不速之客要乾什麼——卻聽見小姑娘脆生生的聲音。
那個被他判斷成『哭著去交新朋友』的妹妹正在對別人說話。
「謝謝您,我想要十個巧克力蛙——還有滋滋蜂蜜糖,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