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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鳥他啊,和常人不太一樣……」

腳步聲在緣廊中顯得有些急促,產屋敷輝利哉想著父親說過的話,一張巴掌大的小臉不自覺地皺在了一起。

下一秒,身邊的障子門被「唰」的一聲拉開,產屋敷輝利哉猝不及防的被嚇了一跳,但緊接著,他就對上了飛鳥在月光下顯得格外淺淡的雙眼。

「怎麼了?」飛鳥穿了一身白色浴衣,他應該是剛剛洗過澡,水珠順著濕潤的發梢跌進衣服裡。飛鳥抓了抓頭發,有些好笑的看著還不及他大腿高的小孩兒,隨口問:「大半夜的不睡覺,在我門口溜達?」

產屋敷輝利哉愣了一會兒,這才發現自己原來不知不覺中已經走到了飛鳥的門外,並在這裡徘徊很久了。

但是既然已經來了,那麼……

「飛鳥先生。」產屋敷輝利哉定了定神,仰頭看向飛鳥,道:「請問您是怎樣看待鬼的呢?」

「看待鬼?」飛鳥不解:「我為什麼要看待鬼?」

「那您覺得鬼是什麼樣的生物呢?」產屋敷輝利哉急切的問。

「鬼嘛……」

有風撩動小孩的短發。雖然時間已經快要入夏,夜晚吹來的風都帶著暖意,可因為身體虛弱產屋敷輝利哉的臉色依然有些蒼白。

飛鳥讓開身子示意小孩進屋。兩人在桌邊坐下來,飛鳥給小孩倒了杯熱水,回憶了一下自己見到的幾隻鬼,道:「鬼這種東西,腦子不太好使,吃人,再生能力不錯,不能見陽光……除此之外,好像也沒什麼特別的。」

「沒什麼特別的?」產屋敷輝利哉雙手捧著杯子,熱水的溫度透過陶瓷染上指尖,但他觀察著飛鳥的神情,卻比任何時刻都清晰地感到寒冷。小孩張了張嘴,艱澀的問:「您難道不覺得鬼吃人是很過分的、不可饒恕的事情嗎?」

「狼也吃人。」飛鳥看著他,平靜的說:「野獸都會吃人,烏鴉也會,魚也會,人也會吃人。」

在飛鳥的快樂老家,比起去垃圾堆裡翻找那些散發著腐爛味道的不知名肉類,一部分人將人肉當做最安全易得的食材。

飛鳥雖然沒有這個愛好,但在他的認知中吃人並不是很罕見的事。即使後來到了外邊,人對於同類的剝削和壓迫也從未停止,那種扒皮飲血敲骨吸髓的做法,比吃人還要過分。

「……可是。」產屋敷輝利哉的眼圈染上了緋紅的顏色,一股無名的火焰好像正在沖撞和灼燒著他的肺腑,產屋敷輝利哉咬了咬牙,磕磕巴巴的說:「可是,鬼殺了您的朋友啊,您難道不會憤怒、也不會憎恨嗎?」

「朋友?你是說真菰?」飛鳥看著快要哭出來的小孩,沒有什麼起伏的說:「在我受傷時,是她和鱗瀧把我撿回去的。她對我有恩惠,所以我殺了殺死她的手鬼,也將她的遺物送回了狹霧山,完成了她想要回到鱗瀧身邊的心願,至於你說的憤怒和憎恨……」飛鳥搖了搖頭:「抱歉,我感覺不到。」

……怎麼會!

產屋敷輝利哉從椅子上跳下來,不可置信的退後幾步。飛鳥的神情在燭火映照下顯得十分平淡,但也正是這種平淡令產屋敷輝利哉產生了恐懼。

他明白父親的意思了。

飛鳥和他們確實不同。

他缺少身為人類的同理心和同情心,在他眼裡,動物,鬼和人類或許都沒有分別,他不會因為人殺人而憎恨人類,自然也不會因為鬼吃人而憎恨鬼。

這樣的飛鳥先生,自然是不能為作為鬼殺隊的隊員來戰鬥的。

「……我不理解。」產屋敷輝利哉的眼角沁出淚珠,小孩瞪視著飛鳥,哽咽道:「為什麼您能夠對那些逝去的生命無動於衷?如果有一天我被鬼吃掉,您也不會為我難過嗎?」

「如果我能做到的話,我會殺掉吃你的鬼。」飛鳥這樣回答,而在聽到答案後,產屋敷輝利哉就很生氣的扭頭跑掉了。

飛鳥目送小孩的背影消失在夜幕裡,然後沒心沒肺地往床鋪上一躺,連夢都沒做就一宿睡到了天亮。

之後一連幾天,飛鳥都沒有見到產屋敷輝利哉,但是飛鳥已經是大人了,一個人吃飯看書也過得悠閒自在。

另一邊,就在產屋敷輝利哉發愁不知道該以什麼樣的方式麵對飛鳥的時候,蝴蝶香奈惠卻終於忍不住向產屋敷耀哉匯報了她的的進展。

「你是說……讓鬼恢復成人的藥?」陽光透過緣側灑落在房間裡,將產屋敷耀哉的臉曬得也好像有了幾分血色。產屋敷耀哉披了一件大氅倚著軟枕翻閱鬼殺隊近期的卷宗,聽到香奈惠所說不由挺直了月要身,露出了意外的神色:「可以詳細說給我聽嗎?」

「是。」蝴蝶香奈惠點了點頭,蝴蝶發飾也跟著她的動作輕輕顫動,就像是真的蝴蝶振動羽翼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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