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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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朝白回到房間還在看胳膊上的針孔,薑修回想到剛才在衛生院那群孩子父母恨不得活扒了他們的眼神,滿是無奈。一個打架眼睛都不眨的姑娘,打個針要了他半條命。他撓了撓眉尾,打趣:「你快點多看兩眼,等會兒口子都要愈合了。」

林朝白像個裝凶的小奶貓朝他呲牙,抬腳將自己脫了一半的雪地靴朝他甩過去:「萬惡的護士幫凶吃我一腳。」

雪地靴朝著他所在方向偏了將近四十五度,他連裝樣子躲躲都懶得,走過去看著她胳膊,指了指兩個紅點:「來我看看,哪個是針孔啊。」

他這麼一問,林朝白也不確定了,看來看去指認了其中一個,抬眸看見他臉上的笑意,林朝白知道自己又被他耍了。

「想吃什麼?」薑修也不逗她了。

林朝白抿嘴,嘴裡一點味道都沒有:「想吃話梅,想喝粥。」

他應聲準備出門。

「喝粥要鹹鴨蛋,要肉鬆。」

薑修走到門口嘆氣,千裡迢迢的來的不是女朋友是個祖宗。去橋下的小賣部買了能買到的最好的話梅和肉鬆。還是那天看店的小姑娘,這回她換了張數學考卷在做。

薑修趁著她找貨的時候,拿著筆在草稿本上寫了她正卡著的那道題的解題步驟。

他又要了一條煙,結完賬沒拿找零就走了。

那姑娘揣著四個硬幣看見他已經走到了橋上,硬幣在她手掌心被握熱了,低頭看見她考卷最邊上的留白寫個解題步驟,短短兩步,但都是重點。

四個硬幣是她人生頭一回知道一見鍾情這詞的見證者。

薑修貓月要進了廚房,老板的老婆在後麵的院子裡曬鹹肉。他們似乎把所有的錢全拿去修了賓館,後麵的院子已經沒有積蓄,廚房的角落還是需要燒柴火的灶頭。

雖然老舊,看上去不衛生,但很多年前薑修吃過這個灶頭燒出來的飯鍋粑,有些粘牙,但很美味。

他問老板娘借了電飯鍋和米,老板娘從自己丈夫那兒聽說了薑修,想著富家公子多半金貴慣了,問了他要做什麼。得知就是簡單煮個粥,打發他在一旁等著。

「這粥煮也看技術……」

左右不過是水和米遇熱後的產物,再差點就是比例掌握不好,用技術這詞形容,過了。

老板回來瞧見鍋煮著東西,手還沒有來得及揭開蓋子就被自己老婆阻止了。老板也不好奇,扯了個椅子和薑修坐一塊:「你早上帶著的姑娘誰啊?你什麼時候帶回來的?」

「我女朋友。」薑修把自己要小賣部買的一條煙扔給他。

老板懂他意思,這是要賄賂他。老板張望著自己老婆的背影,將煙藏在外套棉服裡麵,小聲回答:「知道,對你爸保密。」

「你才多大就找女朋友?」老板說這話的時候老板娘用抹布捏著電飯煲的兩邊從廚房走出來。

「你二十歲的時候不也拿著條香煙跑我家來厚臉皮了嗎?」老板娘嗤聲,對著薑修又說:「去廚房給你女朋友拿副碗筷。」

肉鬆不太好吃,話梅肉又太少,不過老板自己醃製的鹹鴨蛋味道倒是不錯,林朝白一碗粥吃了兩個。飯飽後,慵懶的躺在床上打了個鹹鴨蛋味的飽嗝,薑修趴在床上看著自己帶來的漫畫,他來這兒次數多了,也知道了許多打法時間的辦法。

隻是林朝白這個沉浸在網絡了的人受不了,無聊的聽著手機裡的音樂。她太無聊了,漫畫裡火影忍者鳴人和佐助最後一戰也無法吸引她,她望著天花板覺得自己像上個世紀無業的國外主婦,但無業的主婦還有個孩子可以玩玩,有一大堆家務要做,連無聊的時間都沒有。

她現在隻能聽音樂裡罵背叛愛情的男人和懟撕逼的閨蜜別無其他選擇。

如果她是個基督教徒,那麼她現在可以祈禱和冥想,可以感謝一下上帝讓她活著看見了新一天的太陽,哦,好吧。今天是陰天沒有太陽。那就感謝一下上帝給了芸芸眾生和世界新的一天吧,沒有讓洪水地震等天災來臨。

可惜她不是個基督教徒。

枕著他的月要,林朝白伸手從他衛衣裡探入,撓著他的後背。

他不是個怕癢的人,看漫畫的注意力一點兒也沒有被林朝白打擾:「姑娘注意點,青天白日的,你手在乾嘛呢?」

她嘆氣,哀嚎:「我太無聊了。」

薑修沒立刻接話,將漫畫書合上扔回床頭櫃,把壓在自己身上的人兒趕走。起身,穿拖鞋,下床一氣嗬成。

「你乾嘛?」看他似乎開始翻找東西,林朝白有點疑惑。

「一般酒店都應該有套啊,我就不信了這裡沒有。」薑修蹲在床頭櫃前開始翻箱倒櫃。

林朝白聽懂了,抄起床上的枕頭朝他扔過去:「還說我?你青天白日的,想乾嘛呢?」

「你過來一起找啊,你不是無聊嗎?你看,找的過程就像是尋寶探險,是不是很有樂趣?等找到了就能體驗探索兩性的快樂,所以無論結果如何都是快樂,快來找吧。誰先找到誰決定等會兒姿勢,夠賭徒精神和紳士了吧。」薑修說的一本正經,像是在已知條件下分析哪個才是真正命題。

原先他還說她和葉姝嘴皮子利索的不參加金話筒主持人選拔可惜了,他難道不是?不學主持學金融真是屈才了。

林朝白強忍著臉紅:「你這個同誌,靈魂太骯髒了你。」

睡了一夜,林朝白退燒了。

她翻了個身,七點不到就醒了。翻身的動靜不小,薑修被吵醒了,他還困著。意識糊塗的時候感覺到旁邊的動靜還沒有停下來,他腿一夾,手一摟,想讓她安分一點。

林朝白掙脫無果:「我睡不著了。」

「你怎麼還跟個小孩子似的。」薑修無奈得很,她就像是睡午覺一睡醒就要折騰的薑燦一樣。

林朝白伸手撐開他的眼皮:「你也不困了。」

天一亮,吃過早飯,林朝白被他裹上外套打包送出去了。他一個人在賓館裡又住了兩天,那感覺說不出的美妙。耳根子清靜了,也沒有人和他搶被子裡,自然醒的感覺比什麼都好,隻是快樂不能表現得太明顯。

薑修在開學前兩天被他爹恩準『出獄』。

準備好負荊請罪,最後一開林朝白公寓門隻有個小榴蓮和兩條魚在家。

電話那頭,林朝白用肩膀和臉頰夾著手機,踮著腳在架子上整理學生檔案:「我在學校。」

「那我去找你。」薑修穿著鞋準備出門。

「行,反正整理檔案原來就是你的工作。」林朝白夾手機夾得脖子酸,換了一邊。

薑修將剛穿上的鞋脫了下來,生怕林朝白聽不出他想偷懶,扯了個爛借口:「那你整理吧,我就不去了。檔案室在三樓,我恐高,怕有高原反應,到時候昏倒了還要麻煩你照顧我。」

「你把我當弱智嗎?我在整理檔案文件你跟我在這兒開玩笑呢。」林朝白把手機擱在架子上,對著聽筒吼著:「我等會兒回家就給你在地板上鋪張草席,我床也高於地板線我怕你晚上眼睛一睜不閉就去了。」

查漏補缺的時候發現有兩份檔案不全,林朝白鎖上檔案室的門,繞路去了行政大樓送檔案。

快入三月了,這個天氣依舊不好。最近多雨,連帶著人都怕冷。為了避雨她走一路上穿過了藝術生教學樓的一樓。第三個教室門窗緊閉這,透過玻璃窗朝裡望去,是一個穿著黑色練功服的女生在練習,林朝白不是內行,看不出她動作的規範程度,隻覺得身韻很有滋味。

旋轉很漂亮,接翻身,以擰傾形態的舞姿結構為主要特色。她最後一個動作停下,似乎自己也很滿意,盯著鏡子看的同時看見了窗外路過的林朝白。

林朝白對上蘇妤的視線,沒打算自討沒趣和她爭辯。

她腳步不算快,蘇妤關空調裹上棉服外套追出來的時候她都還沒下樓梯。

「你怎麼在學校?」蘇妤想係圍巾,但手機拿著水杯有些不方便,抬了抬手:「能幫我拿一下水杯嗎?」

林朝白後知後覺的接過,她說了謝謝。圍巾是棗紅色很襯膚色的顏色,她重新拿過水壺,等著林朝白的回答。

「學生會整理檔案。」

蘇妤哦了一聲,似乎不太意外:「薑修是個甩手掌櫃,這種吃力不討好的工作範瑋維不可能來做的,隻能是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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