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第15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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箱子裡足足幾十盒岡本。

林綿想裝看不見都難,窘迫之時抬眸跟江聿視線撞了個正著。他不但沒覺著不好意思,反而極其淡定地拾起一盒,像是在欣賞什麼奇珍異寶。

繼而蹙眉。

林綿用怪異的眼神打量江聿。

江聿有那麼一秒後悔,如果不是暴力打開箱子,可能讓林綿的秘密暴露的優雅一些,或者對她對自己意圖暴露的沒這麼快,但很快他理直氣壯看向林綿,明晃晃地像是在揶揄:我可以,你受得了嗎?

「你別用看變態的眼神看我,不是我買的。」林綿說:「快遞寫著你名字。」

江聿用腳踹了下箱子,認真地檢查,貨真價實寫著:江大銀槍小王子

臉都被喻琛丟盡了。

但輸人不輸陣,他得找回主動權。

「喻琛送給我們的——」他故意強調「我們」,意味深長道:「新婚禮物。」

林綿噎了一下,清冷的臉上表情不算豐富,顯然沒覺著多意外,扯了扯嘴角評價:「他的想法還挺特別。」

江聿沒想到她這副反應,頓時生出點惡劣的想法,在林綿起身後,握住她的手腕,林綿低眼看下來,撞入深沉眼中。

「做什麼?」她忘了兩人的手交握著。

江聿就著她的力道,抱著箱子起身,高大的身影瞬間將她襯托的嬌小,薄荷氣息化成熱流湧動。

兩人靠得極近,林綿往後退,被江聿扣著月要拉回來,他低眼望著她:「林綿——」

聲音暗啞,眼睛裡仿佛燃起了一簇火。

「不要辜負喻琛的好意。」他語調散漫,「我很好拿下,你要不要試試?」

耳邊空氣升溫,林綿睫毛飛快眨動,如蝶翼般的頸背輕顫,掙脫他的束縛,她牽動唇角:「我看你是迫不及待想用禮物吧?銀槍小王子,你不怕我對你見色起意了?」

江聿咬著牙,眉頭上揚,他又在林綿這兒占下風了,真是有意思。

他惡劣地擋住林綿去路,挑釁:「銀槍小王子怕什麼?」

林綿輕描淡寫看他一眼,抱著快遞離開。

江聿吃癟,垂眸看了一眼滿箱子裝備,他抱著箱子泄憤似的塞進衣帽間,沉著臉撥通喻琛電話。

「你是不是有病?」江聿劈頭蓋臉一頓罵。

喻琛半夢半醒,莫名被罵懵了幾秒,確認是江聿打來的電話,對此行為頗為不解:「小江總,你還沒到中年吧,火氣怎麼這麼大啊。」

不等江聿說話,他故意刺撓回去:「無處泄火,也不能拿我出氣吧,要不今晚出來喝酒?」

江聿氣不打一處來,「你是不是缺心眼,有你這麼侮辱人?」

「送套才好,增進夫妻感情。探索出真情嘛,對吧?」喻琛笑得特別不正經,「你就說著禮物牛不牛?」

江聿聽著他沾沾自喜的語氣就頭疼,想到那一箱子無處施展、不符型號的工具,輕嗤一聲。

喻琛幸災樂禍:「不會小江總還沒搞定老婆吧?這都幾天了啊。」

江聿忍無可忍,極不耐煩地吐字:「滾蛋。」

喻琛笑得不行,但忌憚著江聿,又問:「晚上出來喝酒嗎?」

江聿沒興趣:「不去,我是有家世的人。」

喻琛最聽不得他炫耀結婚,忍不住奚落他:「是嗎,可是你的老婆剛和傅西池傳緋聞欸!」

江聿咬著牙,譏嘲一笑,他懶得跟單身狗拌嘴,徑自按掉了電話。

他轉身看見林綿化完妝走出來。

她今天穿了一條深色裙子,將她瓷白肌膚襯得反光,頭發慵懶的束到腦後,幾縷卷發隨意勾繞著,露出脖頸大片雪白肌膚,裙角擺動露出漂亮小巧的腳踝,不堪一握。

身材出挑,氣質清麗淡雅,似煙如霧靄,不可染指。

他想——不光染指了,還拉下雲端了。

林綿並不止江聿心裡彎彎繞,撩起眼皮,濃密纖長的睫毛隨之抬起,這麼多天同住的默契讓她自然道:「黎漾生日邀請函放書桌上了。」

當初黎漾隻是提了一嘴帶家屬,她隨便敷衍應了,黎漾當了真把請柬送來家裡,江聿竟同意赴宴。

江聿雙手插兜,姿態輕鬆,對林綿的叮囑很受用,彎著唇角:「知道了。」

「你不用準備禮物。」

江聿眉角稍揚,「聽你的。」

出了門,林綿才意識兩人的相處方式有點微妙——

不但不陌生,反而有種親昵的默契。

她就不應該替江聿省錢!!!

《逐雲盛夏》試鏡現場。

曲導是業內文藝片翹楚,他曾經導演作品沖擊斬獲過國際大獎,《逐雲盛夏》是他準備了五年之久傾心作品。

休息室內,林綿和曲導坐在沙發上,林綿細細看完劇本,女主是個因為傷痛而告別舞台的舞者,男主是一位自由攝影師,故事發生他們自駕前往318小環線公路上。

林綿從故事的情緒抽離,她抬眸露出疑惑,「曲導,我能問問為什麼是我嗎?」

從《潮生》之後,林綿幾乎不碰文藝片,但時隔三年之久,曲導三翻四次地邀請她參演《逐雲盛夏》,並表示女主非她不可,誠意太重,她不得不前來赴約。

曲導笑起來眼底褶皺明顯,但目光溫和,他似乎被林綿的話題引導陷入回憶,半晌,才開口說:「你和她很像。」

「女主嗎?」林綿追問。

曲導笑了笑,慢吞吞地說:「第一次見你,我就覺著你太適合她了,你身上的清冷伶仃感,讓我無時無刻不想到她。」

曲導提起「她」時,眼睛裡有光,林綿不忍打斷,靜靜聽著他講述「她」的故事。

「我希望你能再考慮考慮。」曲導還是希望林綿能接下這個角色。

林綿聽了曲導的故事,心生動搖,「曲導看重誰演男主?」

「叩叩叩——」

敲門聲打斷了兩人的對話,曲導臉露笑容,眼神望著門口,含笑道:「人來了——」

房門被打開,傅西池站在門口,嘴角彎著親和的笑。

「曲導,林綿。」

林綿對於傅西池出現在門口,頗為詫異,不過很快平復心情,傅西池如今炙手可熱,他們又是熒幕情侶,曲導邀請他加入理所應當。

隻不過,之前傅西池信誓旦旦表示自己沒檔期。

林綿反應很淡,傅西池自然在林綿身邊落座,曲導看著兩人坐在一起眼露欣慰,反復看到了戲中兩人的表現。

林綿去換上服裝試鏡前,悄聲問傅西池:「你不是沒檔期嗎?」

傅西池笑意深深:「本來是沒檔期的,但怕不接會後悔。」

林綿淡淡回,傅西池似乎對另外一件事更感興趣:「你和喜歡人的在一起了嗎?」

林綿沒想到他又提起這件事,硬著頭皮回他:「還沒有。」

「看來小弟弟很難搞定。」傅西池感慨。

「到時候,我們可能又得綁定c了。」

林綿沒接話,走到化妝間門口,她跟他互道祝福,然後進入化妝間準備。

林綿的角色是一個芭蕾舞者,林綿小時候在少年宮學過舞蹈,有一點民族舞功底,並不擅長芭蕾舞。

但她清冷的氣質,換上黑色吊帶長裙,布料如流沙一般貼在身上,紅唇烏發,發絲勾纏在頸側,黑眸冷淡,像一隻伶仃的黑天鵝,獨絕而清冶。

細長手指夾著煙,火星明滅,她倚在越野車邊吞雲吐霧,修長手臂隨手搭在車框上,高大霸道越野車將她襯得精致脆弱。

抬眸低眼間,眼裡寫滿了故事,嫵媚和落寞在她身上共生,一點也不違和,宛如沾滿晨霧的玫瑰,天與地都成了陪襯。

她不需要繁復的演技,僅僅隻是站在那兒接受風的吹拂,她就是舞者本人。

曲導眼睛越來越亮,激動地心情難以言表,擱在桌上的手指輕輕顫動,在林綿按滅了煙,轉身看向曲導時,他激動地站起拍手。

以此同時,她看見傅西池拿著手機站在一側,似是在拍她。傅西池抬眸,視線相碰,他坦盪地笑了笑。

「太好了,找到了——」

他找到了心心念念的角色本人。

林綿唇角彎出淺淺弧度,她徹底從角色抽離,從試鏡現場出來,聞妃便快步迎了過來:「外麵不少傅西池和你的粉絲,我們換個通道下樓。」

林綿點點頭,在聞妃和助理的簇擁下,快步從步梯離開。

「他們怎麼還沒結束啊!」

「傅西池和林綿三搭捆綁了吧,說不是真c誰信啊!」

「我好期待他倆三搭,最好一輩子不解綁。誰拆我c,我跟他拚命!」

林綿隱約聽見一群女孩湊在一起閒聊。

她多看了一眼,女孩們忽然騷動,大聲嚷嚷著:「啊啊啊啊天啦,傅西池發微博了——」

「快走。」聞妃攙著林綿,加快步伐。

「他們怎麼知道傅西池來試鏡?」

上了車,林綿喝了水,才緩過來。

聞妃抿了一口咖啡,調平呼吸,嗤了一聲,「還不是他那邊放出風聲唄,這種事情太常見了。」

「傅西池明明之前沒檔期,為什麼突然又接啊。」聞妃也很納悶,上次她跟傅西池經紀人一起吃飯,對方表示傅西池檔期滿滿。

這才幾天功夫,他就推掉檔期為《逐雲盛夏》挪地方?

林綿放下水杯,語調很輕:「他說他不想後悔。」

「你跟傅西池三搭,你家小江總會不會吃醋啊?」聞妃忍不住八卦。

小江總要投十部戲捧林綿的話傳到了聞妃耳朵裡,她聽完喜半參憂,畢竟林綿跟小江總這關係,讓她惶恐不安。

砸錢不讓演口勿戲,可見小江總的占有欲多強。

林綿要跟緋聞男友演情侶,還是張力比較足的那種,不知道小江總會什麼反應。

林綿搖頭。

聞妃拿手機隨便一翻,爆發驚呼,「救命,傅西池這什麼意思。」

幾分鍾前,傅西池發了一張模糊的照片,照片裡一隻女氣的手執著明滅的煙,猩紅的指甲和偏白的肌膚形成鮮明對比。

就在這時,車窗被叩響。

林綿一回頭跟江聿的視線對上,心裡沒來由的慌了下,幸好,外麵看不見車內,自然也看不見她的神情。

降下車窗,江聿眉目清晰的呈現在她眼前,他薄唇平直,語氣不容拒絕:「下車。」

聞妃跟江聿打招呼,江聿頷首回應,他徑自拉開車門,等林綿下車後,對聞妃說:「辛苦了,林綿我先帶走了。」

聞妃笑笑,提醒他們這棟樓有粉絲,江聿領著林綿快速回到車裡。

「你怎麼來這兒了?」

「順路。」他散漫的語氣倒真像隨口敷衍。

林綿沒揭穿的是——從雲廬到試鏡片場要橫貫整個城區。

他繞了一整個城區來接她,怕是沒「順路」這麼好心。

林綿忽然想起聞妃在車上問的問題,她不動聲色打量了一眼江聿,忍不住問:「江聿,你聽說什麼了嗎?」

江聿視線移過來,審視似的停留,而後牽動嘴角,「聽說什麼?」

林綿覺著自己想多了:「沒什麼。」

就在這時,傅西池握著手機從通道匆忙走出,眼睛四處看,像是在找人。

林綿的手機驟然響起。

車門敞開,江聿先瞥見車外人影,半眯著眼眸,拿走她的手機,傾身攬著林綿的肩膀帶入懷中,清冽的氣息伴隨揶揄的聲音落下:「林綿,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突兀的擁抱,林綿有些喘不過氣,「我跟傅西池要三搭一個文藝片。」

哪壺不開轉提哪壺,江聿眉頭緊鎖,語氣不善:「你們劇組還缺不缺投資?」

三天後,黎漾的生日會在京郊別墅舉辦。

私密性極好,她隻請了幾位好友參加。

生日當天恰逢周三,江聿一早回頤和陪老江總吃早餐,然後驅車前往公司,一待就是一整天。

傍晚別墅內燈火通明,林綿和黎漾的姐妹坐在沙發聊天。

她們從珠寶聊到男人,又從股票基金聊到行業八卦,林綿跟聞妃在微信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她編輯消息的功夫,話題轉到了男人。

林綿一向安靜,不喜歡參與,她靜靜聽著。

有人問黎漾江聿今晚會來嗎?

「我太好奇江聿老婆長什麼樣,他今晚會帶來嗎?」

「我覺著結婚不盡然吧,興許是為了逃避聯姻呢!」

「江家還需要聯姻嗎?再說了,聯姻也該江玦吧。」

黎漾端著酒杯坐下,嘴角選擇高深莫測的笑,「你們知道什麼,小江總老婆傾國傾城,絕對配得上金屋藏嬌。」

金屋藏嬌嘛,大家會心一笑。

林綿從容優雅的聽著,剛好手機振動轉移注意力。

指尖劃開屏鎖,是林律發來的消息,內容簡潔明了——

林律:【林小姐,小江總還在開會,他讓你不用等他。】

林綿心說她也沒有等江聿。

倒是黎漾眼尖,隨便一瞥剛好看清林律的消息,嗤笑著挽著林綿的手臂,覆在耳邊低語:「小江總這麼忙,你們有時間過夫妻生活嗎?」

林綿低聲警告黎漾:「別瞎說,我們沒有。」

「嘖!那麼好的那人你不用。」黎漾捏捏林綿的月要,「現成的老公為什麼不用?姐妹,享受當下,及時行樂懂?」

林綿拉了下黎漾示意她別說了。

臨近晚上十點,江聿緩緩到來,他還是讓林律準備一份禮物交給黎漾,這才款款落座。

江聿目光越過眾人不動聲色看了一眼林綿,在她對麵落座。

他姿態閒適放鬆,坐在明滅的交界處,半張臉印著光,顯得格外矜貴好看。

兩人隔了一段距離,林綿沒去看江聿,倒是感知到他的眼神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

目光炙熱,空氣裡仿佛有暗流湧動,酒氣和香水的混合氣味,猶如一張密不透風的網,將所有人包裹。

黎漾叫人倒酒,林綿剛想製止,黎漾便湊到耳邊說:「看到了嗎,兩點鍾方向的小弟弟。」

林綿順著她的指引看過去,實習生小弟弟乖巧地窩在沙發裡,正巧朝他們看過來。

圓圓的狗狗眼濕漉漉的,惹人憐愛,黎漾抬了抬下巴,勢在必得:「我要他。」

林綿撞了下黎漾,視線無意間跟江聿碰上,他輕抬眉骨,玩味的盯著她。

輕佻眼底寫滿了警告。

林綿垂眸,餵了一口果汁,假裝不經意看向別的地方。

場子熱起來,有人提議玩遊戲。

江聿是個慣會玩的,他慢條斯理地解開袖子,往上挽了兩折堆在肘彎處,露出線條好看的手臂,銀色腕表在手腕上閃著銀輝,全然一副放鬆的玩咖姿態。

是了,三年前,他曾帶她去拉斯維加斯瘋玩過。

黎漾本意是想逗逗自己小弟弟,提議晚點成人的,一呼百應,全場男男女女隻有江聿和林綿沒有反應。

江聿朝林綿遞去眼神,黎漾開始重新分配座位,她有意撮合林綿,便點名讓江聿坐到林綿身邊。

江聿配合換座,他自然地坐在林綿身邊,淺淺的熟悉香氣如影隨形,明明沒有靠的很近,但還是很強勢的侵占的她的嗅覺。

他傾身拿來酒,指節曲起來,指甲修剪的整齊圓潤,腕表折射光芒,無一不透露著這個人矜貴倨傲。

黎漾宣布用抓單雙的方式決定遊戲,為了刺激,抓單真心話,抓雙大冒險,遊戲雖然老套,但大家樂此不疲。

黎漾第一次抓,直接抓到了大冒險,她嘴角翹起,躍躍欲試。

了解她的人,出了個正中她下懷的任務:找在場的男性扌莫一扌莫腹肌。

話音一落,一個身材偏胖的男人起哄:「靠,這不是讓我丟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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