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都凶靈(十七)(2 / 2)
「我要是他的話,」他咧開嘴很惡意地微笑起來,「小遲現在早就變成我的老婆了呢。」
薑遲惶然地睜大了眼睛。
我會被他吃掉的。
他莫名其妙地想著。
男人的指尖從腿根滑到小腹,古怪的熱意從他手指滑過的地方開始升騰,薑遲努力克製住用大尾巴抽他巴掌的欲望:「這裡,好薄,會不會破掉呢?」
「可惜小遲是個男孩子,要是肚子裡有寶寶的話會很好看吧?」
好,好變態。
薑遲小腹肌肉繃緊了,濕透的眼睫上沾著淒楚的眼淚。
「不,不要。」
到底是不要什麼,他卻也笨嘴拙舌地說不清楚。
在他創造出來的黑暗世界裡,薑遲無處可逃。
「這身裙子是誰幫你穿的?那個警察?」男人的聲音逐漸危險,「我喜歡你穿裙子的樣子,但是我討厭那個警察。」
從茫茫的霧氣裡傳來一陣銀鈴搖晃的碎響,捏住小狐狸的手指無端僵硬了一下。
「是誰?」
夜魔臉色驟冷。
一抔微涼的冷水穿透黑霧潑在了夜魔的身上,聖歌的吟詠聲從天而降撕破濃霧,恍惚間似乎有天使圍繞著乍破的天穹。
小天使們張開翅膀,夜魔不甘心地悶哼了一聲,驟然消失了。
薑遲不知道是誰救了他,過度的驚恐讓他隻能虛弱地倒在地上,一隻冰涼但有力的手在身後穩穩地扶住了少年的身體。
「小姐,還好嗎?」
男人的聲音同他人一樣清冽,但是叫人覺得寒涼。
薑遲轉過身來,那人怔了怔,一秒改了口:「抱歉。」
薑遲怔怔地抬眼望著來人,是個穿著純黑神父袍的年輕神父。
男人見薑遲看他也懶得回以眼神,一隻手握著月匈前的十字架,另一隻手隔著薑遲的衣袖扶著少年的手臂。
同眼瞳一般顏色的淺淡眉毛微微皺起。
「你身上,有很奇怪的味道。」
「什,什麼」
男人銀灰色的眼瞳靜靜地打量了少年一會兒,突然低下頭湊上了少年洇著濕汗的纖細脖頸,高挺鼻尖幾乎要蹭著薑遲的頸窩。
沒料到這一出,薑遲手足無措地呆立了好一會兒才找到自己的聲音,很緊張地問:「怎,怎麼了?」
「你身上留著惡魔的邪惡印跡。」
「他還會回來找你,不斷加強他的力量,想狗一樣標記他的領地,直到你完全,轉化成他的同類。」
一隻魅魔。
神父涼涼地說道,英俊的臉上看不出什麼神色,隻是光站在這裡就看起來很可靠的樣子。
薑遲很容易對這種看起高深莫測的人肅然起敬,總覺得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人物呢。
於是他顫顫巍巍地說:「那,那要怎麼辦?」
神父如銀月的眼瞳從少年驚惶顫動的嫵媚眼睫一直滑落的裹著汗珠的深陷鎖骨,視線再往下就被過於寬大的裙擺遮住了。
被神眷顧過的眼瞳可以穿過層層華服看到少年平坦小腹上隱隱約約的泛著紫光的曖昧紋路。
很奇怪,換做一般的人現在早就喪失理智變成隻會呻/吟的野獸了,這個不知名姓的漂亮異鄉人卻毫無異狀。
少年湛藍的眼眸無辜又迷茫地望著他。
是全身心依賴人的模樣。
好容易相信別人。
好容易被騙。
「很簡單。」
神父抬起少年尖俏的下巴,微微彎下月要,麵無表情地同他平視,那枚掛在月匈前的銀質十字架在半空中晃呀晃,鑲著紅寶石的尖端閃著冷酷而鋒利的光。
「隻需要清潔,就可以了。」
作者有話要說:炮灰:變成屍體還要舔
開頭的情詩是聶魯達《最後的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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