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 23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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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老夫人的生日宴舉辦地點定在了謝家的一套郊區別墅內。

紀紜疏跟在父母的身後,拎著小皮包往裡麵走。

站在大門口迎接賓客的是謝老夫人的兩個兒子以及兒媳。

也就是周姀的舅舅舅媽。

謝惜是謝老夫人的小女兒,算是老來得子,年紀比她的兩個哥哥小了許多。

周姀的大舅長著一張嚴肅周正的臉,是那種讓人見了就心生好感的,充滿正義的長相。

紀紜疏跟他打交道的次數不多,大概知道他的確是個比較嚴肅的人,平時話也不太多。

謝二舅就長得要精明的多了,他是那種非常符合眾人對商人的刻板印象的長相,性格也八麵玲瓏,跟誰都能稱兄道弟。

紀紜疏跟周姀訂婚的當天,雙方親戚聚在一起吃了個飯,席間這位謝二舅可謂是尤其熱情,跟紀風褚勾肩搭背地聊了許久。

盡管紀紜疏跟周姀已經接觸婚約了,謝二舅看見她的時候仍然表現得十分熱情,像一個慈祥的關心晚輩的長輩那樣,笑著跟紀紜疏打招呼:

「紜疏也來了。」

「快去裡麵歇著吧,外麵風大,舅舅讓他們在樓上準備了房間,你要是覺得累的話可以去休息一下。」

如果不是男女有別,興許她還能拍著紀紜疏的肩膀關心她。

白盈鶯跟紀風褚就站在幾步遠的地方,正跟謝大舅說著話。

紀紜疏禮貌地笑著點了點頭,同時撇清關係道:「多謝謝先生。」

謝二舅自稱舅舅,她卻隻是回了一句冷淡的謝先生,當著其他人的麵,根本沒有給謝二舅麵子。

謝二舅的臉色卻沒有絲毫的變化,反而仍然是一臉的笑意,甚至還順著紀紜疏的話笑著說道:「也對,是我唐突了。」

但隨後他又補充道:「紜疏啊,我是真的喜歡你,小姀那孩子怎麼就那麼傻?」

他似是不經意地嘆了一口氣:「謝惜也是,怎麼連個孩子都管不好。」

紀紜疏不答話,其實早在謝二舅剛才跟她打招呼的時候,她就大概猜到對方想說什麼了。

或者說在更早的時候,她跟周姀訂婚宴的當天,紀紜疏就知道這位謝二舅沒安什麼好心。

果不其然,雖然她從頭到尾都沒有配合,謝二舅卻還是說到了最關鍵的地方:「也是小姀那孩子沒有福氣,不懂得珍惜。」

「你就算是嫁給她,婚後的日子恐怕也不會好過。」

他說著,又假裝懊惱地拍了拍自己的嘴巴:「你看我這個嘴,說的有點多了。小姀是我的外甥女,我本來不應該這麼說她。」

「但我這個人向來幫理不幫親,更何況這件事情小姀的確做得不地道。」

他好像真的在為紀紜疏鳴不平,話裡話外都充滿了對紀紜疏的心疼。

紀紜疏抿唇笑了笑,沒有回答。

謝二舅也不氣惱,他沖自己身後的人招了招手,「謝緣,你過來。」

一個長相高挑的女人走了過來,在紀紜疏麵前站定。

她的眉眼跟周姀長得略有相似,隻是比周姀更多了幾分柔和的氣質,眼神也不似周姀那樣讓人膽寒。

謝二舅笑眯眯地吩咐道:「謝緣,你就帶著紜疏姐姐進去休息一會兒吧。」

話還沒說兩句,就叫上姐姐了。

謝緣一眨不眨地看著紀紜疏,臉上寫滿了興奮,她很緊張,卻仍然努力沖紀紜疏露出了一個笑容:「姐姐,咱們走吧?」

紀紜疏微不可查地皺了皺眉頭,她突然發現自己好像不怎麼喜歡被叫姐姐。

明明江枝洛這樣叫她的時候,她就接受良好,沒有半點抗拒的心思。

為什麼換成謝緣之後,她就覺得這兩個字讓人感到厭煩。

紀紜疏掃了一眼謝緣的臉,得出了兩個結論。

可能是因為謝緣的長相就讓紀紜疏不喜歡,畢竟沒有人會喜歡一個長得跟背叛過自己的前任很相似的人。

再者,謝緣的目的性實在是太強了。

或許是年紀不大的緣故,她還不太懂得隱藏自己的野心,所有的目的都明晃晃地寫在了臉上。

紀紜疏知道,有很多人都妄想憑借著娶自己這一途徑來繼承紀家的財產。

可從前的那些人,好歹還會找個借口掩飾一下自己的目的,哪有像謝緣這樣的,什麼想法都寫在了臉上。

從大門口到宴會廳的這一段路,幾乎都是謝緣在說話。

紀紜疏的臉色顯得極其冷淡,但她平時在外人麵前幾乎都是這樣的表情,謝緣沒察覺到紀紜疏隻是不想理她。

她找不到話題跟紀紜疏攀談,因為紀紜疏幾乎不回答她的話,往往都是她在尬笑,紀紜疏隻是不緊不慢地朝前走去。

謝緣不知道她表姐都是怎麼跟紀紜疏相處的,她想,難怪周姀忍受不了紀紜疏的性格,出軌了別的oga。

謝緣之前還覺得周姀愚蠢,現在卻突然能夠理解周姀的心情了。

紀紜疏實在是太無趣了點。

雖然長著一張漂亮鋒利到極致的臉,像擺在櫥櫃裡的精美藝術品,可實際上卻冷冰冰的,沒有一點屬於oga的柔情。

謝緣在心裡頗有些不屑地想道,紀紜疏這樣的oga,對alha沒有一點的吸引力。

如果不是為了她身後的紀家,誰會拿熱臉貼冷屁股,討好這樣一個無趣的oga?

她想事情的時候,忘了收斂自己臉上的表情,那淡淡的不屑從眼底流露了出來,被紀紜疏收入眼底。

她不生氣,隻是覺得可笑,把謝緣的討好當成一場戲來看。

反正從前這樣的alha她見得多了。

紀紜疏之所以答應跟周姀訂婚,其實也有周姀從一開始就沒有表現出看不起她的意思的原因在裡麵。

就算知道自己未來的伴侶可能不是真心喜歡的人,但她起碼也要找一個真的尊重自己的人。

可惜了,最後還是看走了眼。

紀紜疏心裡想著事情,倒沒注意謝緣又在她身邊說了些什麼,反正這人說的都是一些廢話,不聽也罷。

直到兩人即將踏入宴會廳的時候,紀紜疏突然聽見耳邊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帶著明顯的嘲諷:「這麼快就上趕著討好她了?」

紀紜疏收起自己發散的思緒,轉頭一看,走廊的盡頭正站著一個熟悉的alha,是周姀。

一段時間沒見,周姀好像比之前消受了一些,向來意氣風發的臉上帶著不易察覺的疲憊,看向謝緣的目光更是冷的能結成冰。

謝緣愣了一下,下意識地看了一眼身旁的紀紜疏。見紀紜疏隻是掃了周姀一眼後便收回了視線,似乎絲毫不關心周姀這個人,才鬆了一口氣。

「表姐,你這是在說些什麼呀?是爸爸讓我帶紜疏姐姐進去。」

謝緣茶裡茶氣地懟了一句,任誰都能看出她的心思,偏偏就是這樣的一句話,卻把周姀氣了個半死。

周姀緊緊地咬住牙關,她就知道二舅一家人也對紀紜疏有想法!

當初訂婚的時候,她二舅甚至還暗中阻撓,訂婚宴當天也表現得非常奇怪。

現在想來,恐怕在那個時候,他們就想撬她的牆角了!

可恨的是,她現在真的如二舅一家人所願,跟紀紜疏解除了婚約。

周姀很恨,但同時也在心裡看著好戲。

謝緣再怎麼熱情地討好紀紜疏又有什麼用?

紀紜疏眼高於頂,怎麼可能看上這樣的alha?

紀紜疏沒興趣在這裡聽她們兩個人胡扯,她撩了撩自己臉頰邊的頭發,「謝小姐,外麵估計還需要你。我認識路,就不麻煩你帶我進去了。」

謝緣正想說不麻煩,紀紜疏卻沒有等她的回答,拎著裙擺幾步踩上樓梯,身影很快消失在了門口。

謝緣在周姀的麵前被紀紜疏下了麵子,頓時有些惱怒,又在心裡罵了紀紜疏幾句。

不過就是一個oga,傲什麼傲?

再驕傲的oga,在發情期的時候也要像沒有尊嚴的狗一樣乞求alha的憐惜,她紀紜疏遲早也有那麼一天!

謝緣陰沉沉地注視著紀紜疏的背影,周姀看見她這副表情,在心裡罵了一句蠢貨。

就她還想得到紀紜疏?

做夢都不可能。

紀紜疏很快就把謝緣這個人拋在了腦後,因為她在宴會廳裡遇見了熟悉的人。

「紜疏!」

穿著抹月匈小禮服的女人一把撲進了紀紜疏的懷裡,一雙柔軟的胳膊緊緊地抱住了紀紜疏的月要肢,臉頰不著痕跡地在紀紜疏的頸側蹭了蹭。

「好久不見了,有沒有想我?」

紀紜疏的鼻尖頓時被一股甜蜜的香水味包圍,濃烈到她有些不能呼吸。

oga抱得太緊了,紀紜疏感到有些難受。

她推著懷中人的肩膀,把人推開了一些。

「你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紀紜疏看著這人的臉,眼裡終於有了放鬆的笑意。不是剛才為了應付謝二舅而刻意擺出的笑,而是在熟悉的人麵前流露出的自然的笑容。

顧依依愣了一下,隨後又伸手挽住了紀紜疏的胳膊,拉著她往一旁的沙發走去。

「幾天前回來的,本來想約你出去玩的,不過我聽孟楚魚說,你最近比較忙。」顧依依說到這裡,還頗為幽怨地看了一眼紀紜疏,「你最近都在忙什麼呀,為什麼連孟楚魚都知道,就我不知道。」

「家裡有些事。」紀紜疏揉了揉眉角,「你也沒問過我。」

顧依依偷偷地用自己的手指蹭了蹭紀紜疏的指尖,又很快收回了手,就像是不小心觸碰到的那樣。

她以前沒少仗著自己oga的身份這樣做,紀紜疏也隻當是姐妹情深,從來不會推開她。

可這一次卻不同。

兩人在沙發坐下之後,紀紜疏便麵色自然地推開了顧依依的胳膊,同時解釋道:「你的香水味有點太濃了。」

顧依依看著自己空了的手心,一時還有些回不過神來,下意識地回答道:「可你上次說這個味道很好聞。」

紀紜疏第一次推開了她。

紀紜疏微微皺起了眉頭,沒有發現顧依依眉眼裡藏著的失落,隻是低聲問道:「我說過嗎?」

她從記憶的角落裡找出了當時的場景,好像她的確說過這樣一句話。

紀紜疏在短暫的不解之後,立馬反應了過來。

oga用的香水裡或多或少都會摻雜一些類似於alha信息素的東西,這種東西能讓oga心情舒暢。

但對於alha來說,效果正好相反。

她還沒有二次分化的時候,或許的確很喜歡這股香水味,但現在隻覺得嗆人,聞的久了還有些不舒服,總覺得鼻子癢癢的。

紀紜疏還沒有把自己二次分化的事情告訴別人,甚至連孟楚魚都不知道。

顧依依隻覺得委屈,總覺得這次見麵,紀紜疏對她的態度好像有些不一樣了。

之前就算她抱著紀紜疏的月要蹭來蹭去,紀紜疏也隻當她在撒嬌,根本不會推開她。

她也仗著紀紜疏的縱容,不知道吃了多少的豆腐。

雖然她不敢碰那些敏感的地方,可紀紜疏的月要背手臂這些地方,卻是不知道被她摟過多少次。

顧依依滿心不解,卻又不敢再像剛才那樣肆無忌憚地挨著紀紜疏,畢竟紀紜疏說了,她身上的香水味不好聞。

顧依依隻能委屈巴巴地反駁道:「你真的說過!」

紀紜疏抱歉地沖她笑了笑,「好好好,是我說的。」

顧依依抬起胳膊聞了聞自己身上的香水味,心裡越發地委屈。

虧她今天還多噴了兩下,結果紀紜疏又不喜歡這股味道了。

顧依依隻覺得渾身難受,她偷偷看了紀紜疏幾眼,想挨著紀紜疏,卻又不敢湊得太近。

最後隻得小聲道:「要不我去洗個澡吧?」

謝家在樓上準備了房間,以供客人休息使用。

紀紜疏驚訝地看了她一眼,立馬按住了她蠢蠢欲動的腿,「我為我剛才的話道歉,我真的隻是隨口一說,沒必要這麼折騰。」

早知道她剛才就不那樣說了。

紀紜疏把顧依依當做好朋友,所以跟對方說話時也沒什麼顧忌,想到什麼就說什麼,她哪知道顧依依居然這麼在乎她的想法。

「可是你不喜歡這股味道,你剛才還推我。」顧依依眼巴巴地看著紀紜疏,「我要是不把這股味道洗了,你今天是不是就不會讓我碰你了?」

紀紜疏尷尬地笑了笑,她怎麼能說,自己剛才之所以推開顧依依,不是因為不喜歡那股香水味,而是因為她想起來ao有別。

她不能再由著顧依依像從前那樣纏著自己了。

顧依依不知道她分化成了alha,她自己卻不能裝作不知道,使得顧依依的清譽受損。

紀紜疏沒有解釋,顧依依更加確定都是香水惹的禍。

「我現在就上去洗澡,你在這裡等我一會兒。」

她做事雷厲風行,紀紜疏還來不及阻止她,顧依依就已經跑遠了。

紀紜疏頓時有些頭疼。

身後突然有人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紀紜疏仰頭看去,那個在她夢中出現過的oga就站在她的眼前,笑盈盈地看著她。

「姐姐。」

聲音溫柔悅耳,像摻雜了蜂蜜的蛋糕,散發出濃鬱的甜香味。

紀紜疏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她看向江枝洛的眼睛裡帶著柔和的笑意,「你也來了?」

紀紜疏表現得像是壓根不知道江枝洛也會來,她輕輕拍了拍身旁的沙發,「坐嗎?」

江枝洛抬腳走了過去,卻在坐下的那一刻,聞到了一股陌生的香水味。

她的臉色沉了沉,連呼吸都停滯了片刻。

但最後還是若無其事地坐下了。

其實早在剛才,江枝洛就看見紀紜疏的身邊坐著一個oga,那個oga還抱住了紀紜疏的胳膊,做出撒嬌的模樣。

那一刻江枝洛的目光簡直可以用陰冷來形容,像隱藏在黑暗中的毒蛇,吐著猩紅的蛇信,隨時準備咬破獵物的喉嚨。

她知道那個oga是誰,是紀紜疏的好友,叫做顧依依。

江枝洛早把紀紜疏身邊的那些人調查得一清二楚,她甚至可以說是比紀紜疏還要了解顧依依。

大概是因為自己也抱著同樣的想法,江枝洛一眼就看穿了顧依依的意圖。

一個妄想借著oga的身份,親近姐姐的膽小鬼。

可惜了,江枝洛不會給她那個機會。

最好能讓紀紜疏永遠也不知道顧依依的心意。

江枝洛想到這裡,從一旁端起一杯清酒,放在鼻尖下輕輕嗅了嗅,一股淡淡的酒香味縈繞在鼻端,沖淡了那股讓她討厭的香水味。

「姐姐剛才在門口遇見周總了嗎?」她隨口問道。

紀紜疏瞥了她一眼,對於她主動在自己麵前提起周姀的行為表示驚訝。

「嗯。」

江枝洛神色自然地沖她笑了笑,毫不避諱地說起了這件事:「其實上一次把音頻給你之後,周總一直想約我見麵。」

她的語氣太平靜了,仿佛周姀隻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而不是紀紜疏的前未婚妻,她的現追求者。

紀紜疏心想,既然連江枝洛都不覺得尷尬,她又何必故意回避。

橫豎應該感到心虛的人不是她。

「你見她了嗎?」紀紜疏順著江枝洛的話問道。

但其實她心知肚明,江枝洛這段時間一直躲著周姀,兩人根本就沒有見過麵。

果然,江枝洛輕輕地搖了搖頭,向來溫柔的眼眸裡竟然流露出了幾分冷意,她漫不經心地回答道:「我見她做什麼?」

隻是一個用完了的棋子罷了,已經失去了她最大的作用,最多不過再為江枝洛的某些行為做一做擋箭牌。

江枝洛犯不著再像從前那樣,忍著惡心去見一個自己厭惡的人。

紀紜疏敏銳地從她的語氣裡聽出了不在意,她微不可查地皺了皺眉頭,也彎月要從旁邊拿起了一杯酒,借此掩飾自己眸中的神色。

「不過剛才,我從門口進來的時候遇見周總了。」江枝洛搖晃著酒杯,看著頭頂的光線被杯中的酒液晃得四散分離,眼神也變得有些迷蒙不清。

「她說,有話想跟我說。」

紀紜疏在心頭冷笑了一聲,周姀還能說什麼?

不過就是徹底恢復自由之身了,終於可以追求自己心心念念的oga了。

她幾乎能預料到周姀的說辭。

不過紀紜疏並未將自己的冷淡和不屑表現出來,她隻是客氣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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