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毒(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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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麼平靜的過了幾天,四月也快要到頭了。一日,陵容正打算用午膳,一旁伺候她用膳的是芍藥跟繡雲。小太監們把午膳從禦膳房裡端過來,一一擺在陵容的桌子上。因為皇上說了陵容的一切吃穿用按嬪位伺候,所以午膳很豐盛。有五菜一湯還有幾碟水果和一味甜點,小太監們放下食物就被陵容打發下去了。

還真是有點餓了呢,在陵容動筷子之前,芍藥過來例行公事。她從盒子裡取了一根銀針一一探過,先是四個主菜,沒問題;一道涼菜,也沒問題;水果和甜點也要一一驗過,芍藥把銀針插進水果裡,再□□,確定是沒問題的,甜點也無。

「可以了麼?」陵容已經快要餓死了,她正想開飯,繡雲卻攔下了:「芍藥,你再看一看這米飯。」

芍藥聽言拿來了銀針,插入陵容麵前的那碗米飯中,片刻拿了出來,放到陽光下瞧。瞧了半天,陵容沒有耐心了,問:「芍藥,好了沒有,我能不能開飯了?」

卻見芍藥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眉頭緊鎖,而她手中的銀針正在慢慢地變黑,芍藥鎮定道:「小姐,這米飯裡麵有□□…」

「□□?這可是殺人的毒藥啊!小主,這飯不能吃!」聽了芍藥的話,繡雲驚叫道。

陵容嚇得把筷子都丟到了地上,芍藥趕緊走過來安撫陵容:「小主,這飯是不能吃了。我們必須要馬上稟告皇後娘娘。」

「是,芍藥你快去景仁宮告知皇後此事。」陵容扶住自己的月匈口迫使自己鎮定下來:「繡雲,你去查一查這毒到底是怎麼下進咱們延禧宮的!」

吩咐完她們兩個,陵容按著月匈脯驚魂未定。若不是自己每次吃飯前都要叫芍藥驗毒,怕是剛剛早就撒手人寰了,哪裡還有命在?隻是這下毒之人未免好大的膽子,光天化日之下竟敢這麼堂而皇之的害她,而且用的還是瞬間就能讓人斃命的毒藥,就不怕事情敗露之後死路一條嗎?

陵容才坐了片刻,繡雲便進來了,小聲貼在陵容耳邊道:「小主,那下毒的人已經抓來了。」

陵容坐於桌前,繡雲一揚手,後頭就有小書子跟小卷子押了兩個人進來。陵容一看,這不是前些日子內務府剛送進宮裡來的兩位小太監小伴子跟小催子嗎,難道下毒的事情跟他們兩個有關?

小書子伏地回道:「稟告小主,午膳是這兩位送進來的。」

「小主,奴才冤枉呀!」小伴子連忙求饒,「午膳確實是我和小催子一並端過來的,可是奴才方才走到半路肚子疼,去茅廁解了手,後麵的事情奴才真的不知道呀?」

小催子見陵容還好端端的坐著呢,額頭頓時直冒冷汗,連連磕頭道:「小主,這小伴子偷懶耍滑不說,還對您撒謊!」

「哦?他怎麼撒謊了。」陵容問。

小催子眼露精光:「小主不信您搜搜他身上。」

「小書子。」陵容吩咐一聲,小書子連忙搜了小伴子身上,結果在他的內衣裡側翻出了一個黃紙小包。

「芍藥——」

「是,小主。」芍藥接過這個黃紙小包打開一看,「稟小主,這個黃紙小包裡麵裝的東西是□□。」

「小伴子,你還有什麼話可說?」陵容凜聲問道。

見陵容這麼嚴肅,小伴子就快要嚇尿了,哆哆嗦嗦地跪行到陵容的跟前,抱住陵容的雙腳:「小主,奴才冤枉呀……這東西,這東西不是奴才的呀。奴才也不知道它怎麼會跑到奴才的身上……」

小伴子可憐兮兮的,一旁的小卷子伸手使勁拍了他一個嘴巴子:

「你怎麼知道?是呀你怎麼會知道,難道這毒藥還長了腳不成?差點我們小主就栽到你手上了。」

「奴才冤枉呀!」小伴子接連求饒,聲音慘兮兮的:「奴才是絕對不會害小主的,奴才對天發誓,自入了延禧宮,奴才就一直任勞任怨地伺候小主,絕無二心呀!」

見小伴子頂了罪,一旁的小催子立馬轉變了剛才慌張的神色得意罵道:「小伴子,人髒具在,你就認了吧!」

撇了小催子一眼,陵容沉聲吩咐:「是啊,小書子,小卷子,還不快把他給我拿下!」雖然已是夏季,陵容的話語裡卻帶著逼人的寒氣,就像一把置身於冰雪中的冰涼的利刃。

「是!」

聽了此話小伴子已經嚇得暈了過去,正在一旁隔岸觀火的小催子得意洋洋時,小卷子和小書子卻繞過了倒在地上的小伴子,擒住了小催子。

小催子被擒住了雙手反扣在了背麵,身子動彈不得,可嘴巴卻不服氣地罵道:「你們抓我乾什麼呀,不應該是小伴子嗎?」

陵容隻是淡淡的笑沒有出聲,一旁的繡雲嚴厲了神色罵道:「抓的就是你小催子!事到如今,你還不快從實招來!」

那小催子道:「奴……奴才招什麼招呀!這下毒的人是小伴子又不是我,我有什麼好招的?」

「你不服是吧!小主一早就派人查過你倆的底細,小伴子是宮外剛送過來的小公公,底細乾淨;而你……怎麼敢在小主麵前口出狂言,還要賴在他人頭上!」

「奴才沒有,奴才是清白的,望貴人明查!」

見陵容竟然調查過他們的過往,剛才還囂張的小催子瞬間坐不住了,他緊鎖眉頭,臉色也實了下來。

「她給了你什麼好處,讓你不惜自己的性命也要乾出這等殺頭的死罪!」陵容一甩茶杯,手中的青瓷杯盞被重重摔在桌子上,杯碟相碰發出咚的一聲。

若論平時她對他們這些下人也算不錯,而餘鶯兒這個賤人,自己也未曾與她結仇,怎就這般按耐不住要來置她於死地呢?

當初,作死要冒充她的人是她,自己沒有與她計較也就罷了,而皇上留她一命已經是莫大的恩惠了。如今,在冷宮也不安分也就怨不得旁人了,自己一再忍讓隻會成為別人得寸進尺的理由!

「奴才不知小主在說什麼……」小催子跪在地上,仍然在裝傻。

陵容冷笑一聲:「你當真不知我在說什麼?小催子?我聽說,你在來延禧宮伺候之前,伺候過冷宮裡的餘氏。」

「奴才是伺候過餘氏,不過,奴才既然已經進了延禧宮,就是延禧宮的人。一仆不可有二心,這點奴才還是懂的。」

見他還不肯招,陵容笑魘如花道:「你懂就很好,那我若是讓你現在去冷宮裡伺候餘氏,你可願意?」

「奴才……」小催子一時不知如何回答,就著他思索的這一空隙,小卷子用力地扇了小催子十幾個耳刮子,打得他兩邊的麵頰連連腫起:「所以你還不快從實招來!」

小催子被打得頭昏腦脹,意誌也軟弱了下來,隻求饒道:「求貴人別打了,求貴人別打了。奴才都說,奴才都說!」

陵容一揚手,小卷子便停了下來,讓那小催子說話。

「奴才…奴才該死。」小催子鼻青眼腫地回道:「可謀害貴人一事,不是奴才的本意,這一切都是有人指使奴才這麼做的。」

「說吧!是誰指使你的?」陵容也清楚,「隻要你能一五一十地說出來,那本小主還能網開一麵饒你一死,否則…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小催子把全部的事情都招了個一清二楚,這毒藥是餘氏給的,說是餘氏見陵容得寵心恨難耐,知道小催子現在在陵容宮裡做事,便托一冷宮侍衛來尋了他,轉交給了他好多錢財禮物。還說若是事成之後,還會有更大的一筆錢,除此之外還會給他謀一份更好的差事。

陵容就納悶了,這餘氏是有什麼通天的本領,且不說這藥是她從哪弄來的,身處冷宮,竟還能給這小催子謀求什麼更好的差事?若說她背後再無人指使,也是不可能的,隻是這小催子說其餘的事情他也不知道了。

正打算繼續審問下去的時候,芍藥卻帶了景仁宮的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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