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絳唇(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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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的秋夜爽朗得一絲雲也沒有,黯得藏青色的天空顯得格外寂寥空闊,疏星遠而隱約,清亮得水洗過一樣的月牙清晰得像剪紙,高懸中天,一圈淡紫色的暈,若有若無地圍攏著它。輕柔的月光朦朦朧朧地灑落下來,樹木、女牆、半隱在柳樹中的亭角、簷下的鐵馬都模模糊糊地塗了一層淡青色的霜,靜靜地浸在媚嫵得柔紗似的月色中,一切都在似幽似明中無聲地沐浴著,好風如水,淡淡飄飄地若有若無,清寒幽馨的花香陣陣襲來,這本是一個清爽宜人的秋夜啊。

隻是,這秋夜卻已不屬於時非我了。

略略淺飲了幾杯,托辭身體微有不便,向司空平和程昆及一乾分局總鏢頭告個罪,時非我便溜出了天香酒樓,心中一股子邪火無處發泄,欲待尋個去處酣歌縱醉一番。這杭州城裡竟無一人可推杯換盞,意興落落地漫步而行,竟不由自主地回到了鏢局。搖搖頭苦笑,秋夜清爽,他此刻的心情卻如盛夏酷暑之時躁熱難靜。反正也沒有什麼心情去尋歡作樂,強醉也無味,莫若回去黑甜一睡?

進了屋掩上門,連燈也懶得點,呆坐在黑暗中發愣,沉默了好半天,竟覺得悶得憋人,推開窗戶,隻見遠外一點昏黃的燈光逶迤而來,穿林繞石,跟著一陣細碎的腳步聲,一個娉婷裊娜的身影已進了院子,月光下見是淺淺。

時非我不作聲,淺淺來到門外,看著黑沉沉的房間遲疑起來:「噫,老黃叔不是說看見回來了嗎?」

時非我走過去,猛地一下拉開門,淺淺已驚得跳著後退一步,待看清了人,捂著月匈喘息道:「時,時叔,你好嚇人的。」

時非我點上燈,也不說話。

淺淺走進來,看著時非我的表情,小心地道:「時叔,你的臉嚇人著呢!病了?哦,是酒喝得多了,我就知道時叔今天高興,肯定會喝醉,剛才給你熬了酸梅湯放著醒酒呢。我去給你端過來好不?時叔。」

時非我忽然惡狠狠地低吼道:「時叔,時叔,我告訴過你不要再叫我時叔了!」

淺淺大大地吃了一驚:「時……那叫什麼?」

時非我看著淺淺驚恐的表情,驚醒過來,溫溫地一笑,道:「哦,你叫我時大哥吧。剛才時大哥想事去了,沒回神來,嚇著你沒有?」

淺淺吐了一口氣:「原來是這樣啊。時,時大哥,我來拿你要洗的衣呢。」

時非我搖頭苦笑:「算了,那衣服也不用洗了。」

淺淺看著時非我神情古古怪怪的,心下不知怎的忽然有些慌,道:「這時節蚊子還要折騰著呢,時大哥記著把熄香燃起,你睡,我去了。」

「妹子別走。」時非我見淺淺轉身欲去,一伸手便欲去拉,正在這時淺淺聞聲回過身來,那隻手一下子碰到淺淺聳起的月匈前,觸電般的縮回。

淺淺一張臉立時漲得通紅,又羞又臊又有點怕,卻又有些麻酥酥的舒軟,垂下了頭,嚶嚶道:「時大哥……時……哥……」聲音低若蚊鳴,幾不可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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