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少的狗(2 / 2)
「我是說江少的狗,訓得真好……」
「咣——」
上一秒還懶散坐在沙發上的江晚意突然站了起來,一腳踹翻了男人坐著的單人沙發。
年輕男人狼狽地跟著沙發一起翻倒在地,在他掙紮著站起來時,江晚意又將他一腳踹倒,還拿過一旁的花瓶,砸到男人身上。
花瓶裡的水全都撒了出來,嬌嫩的水仙花拍打到了男人的臉上,將他臉上的粉底暈開成汙糟的一片。
「你你你……」
男人先是受到驚嚇沒緩過來,緊接著氣得滿臉通紅,掙紮著爬起來,指著江晚意不知如何發泄月匈中的怒火。
江晚意仍舊懶散地站在原地,仿佛剛才踹翻沙發的人不是他一般。
「晚意。」一道沉緩低沉的嗓音在江晚意身後響起。
一個身材高挑出眾的男人走了過來,他穿著裁剪得體的西裝,高挺的鼻梁上架著無框眼鏡,明明裝扮斯文,卻因為過高的身量和強大的氣場使他顯得冷漠,甚至充滿危險感。
江晚意聽到身後的腳步聲,也不轉身,隻在腳步聲靠近後放鬆身體,向後一靠,一下子撞進來人懷裡。
程錦棲手臂一伸,順其自然地攬住江晚意的月要身,掩在鏡片後的鳳眼淡淡瞥了眼一身水漬、滿臉狼狽的年輕男人。
年輕男人肩膀一抖,不自覺地往後退了一步,心中的怒火抖了一抖。
程錦棲低頭,輕嗅江晚意細軟的發尾:
「喝酒了?」
比起年輕男人故意壓低嗓音偽裝的氣泡音,程錦棲的聲音才是真正的磁性好聽。
江晚意往後仰頭,放任自己將全部的重量壓在程錦棲身上。
「嗯,一點點。」
他這麼說時,一隻手已經向後扌莫向了程錦棲的月要間。
程錦棲雖然打扮斯文,卻是實實在在的練家子,精通散打和泰拳,得體的西裝下是令江晚意羨慕嫉妒的好身材。
他指尖輕巧地搭在程錦棲月要間,手指在西裝整齊的折線處蹭了蹭,去找程錦棲的口袋。
此時初秋,天氣還不算涼,衣服並不厚,透過西裝布料,江晚意感覺到了指尖下程錦棲身體的緊繃。
他彎了彎唇角,仰靠在程錦棲肩膀上的頭晃了晃,懶洋洋地說:
「錦棲,你可真怕癢。」
程錦棲沒說話,隻是突然搭上了江晚意的手背。
他的手很大,就像程錦棲的個頭比江晚意高出很多一樣,程錦棲的手也比江晚意整整大了一圈。
溫熱的手掌握住江晚意的手,帶著他一起扌莫到了褲子口袋。
「晚意,在這裡。」
話落,程錦棲已經鬆開了手。
江晚意指尖頓了頓,從程錦棲的口袋裡翻出錢包。
程錦棲比江晚意大5歲,某些習慣也很老套,比如這個年代還帶著錢包,裝滿現金和銀行卡。
江晚意也不細看,將裡麵的現金全部抽出來,一把甩向年輕男人。
粉紅的鈔票飄在空中,又緩緩落在地上。
哪怕沒骨頭似的靠在程錦棲身上,江晚意仍舊有本事把人氣瘋。
「醫藥費,自己撿吧。」
扔完錢,江晚意又抽了一張卡出來結賬。
他將錢包重新塞回程錦棲的口袋裡,那張卡卻被他塞進了自己的口袋裡,動作自然的仿佛這不是程錦棲的卡,不是程錦棲的錢包。
江晚意做完這一切,抬頭沖程錦棲眨眨眼睛,並不打算解釋,隻是說:
「錦棲,我頭暈,送我回家。」
程錦棲攬過沒骨頭似的江晚意,半扶半抱地帶他往外走,沒走幾步江晚意就腿軟不願意走,程錦棲乾脆手臂用力,把江晚意抱了起來,讓江晚意坐在他的臂彎裡,像抱小孩子一樣讓江晚意趴伏在他的肩膀上,摟著他的脖頸。
江晚意懶洋洋地趴在程錦棲懷裡,兩個人眼看著走出了夜場,年輕男人才反應過來,看著撒了一地的錢,氣上頭追了出來。
「餵!打了我就想這麼走了?」
程錦棲腳步微頓,鳳眸微瞥,透過鏡片看向年輕男人,眸光像在看一個螻蟻。
「程家,程錦棲,有事你可以來程氏大樓找我。」
江晚意本來已經將臉頰埋進了程錦棲的頸窩裡,聽到年輕男人的話,微微抬頭,臉頰上還帶著酒後的微醺,眼眸卻已經冷凝一片,他盯著年輕男人,夜色下越顯深紅的唇微動,無聲說了一個字。
「滾。」
年輕男人被兩道冷光定在原地,竟是再也不敢上前一步,就這麼看著程錦棲抱著江晚意離開。
夜裡的冷風吹過,年輕男人酒後眩暈的大腦一下子清醒了。
「程家……程錦棲?那個閻羅王?我靠!我不會惹到他了吧?那個江晚意……難道就是傳說中閻羅王唯一放在心上的朋友?」
「草!晦氣!a市待不下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重新定義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