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第 68 章(2 / 2)
蕭瑾露出了滿意的微笑,暗中和秦雪庭交換了一個眼神。
秦雪庭會意,停下了動作。
隻不過那柄駭人的鐵錘還懸在半空,威脅著對方。
沈瀾看著鐵錘上閃爍著的冷光。
他深吸一口氣,然後說出了一個名字:「買她們命的人,叫做吳蒙。」
這名字不僅普通。
而且陌生。
……
按理來說,穿書主角的標準配置都是背誦全文。
然而蕭瑾並沒有這種神力。
她隻是一個平平無奇、一目十行的讀者罷了。
蕭瑾思索了很久,也沒從原著裡找出任何關於這個名字的記憶點。
她皺著眉,越想越氣。
心想自己怎麼就不能背誦全文?不會背原著也就算了,怎麼還搭上了這麼一個毫無卵用的係統?
她索性不作言語,冷冷地瞟了沈瀾一眼。
其中意味,且讓對方自行體會。
在不確定沈瀾所言是否屬實的情況下,蕭瑾隻能淡聲對葉夙雨說:「去查一查吳蒙到底是誰。」
為了再度恐嚇沈瀾,蕭瑾冷著聲音,繼續說:「三日之內,本王要關於吳蒙的全部情報。」
這句話屬實有種古早霸道總裁的味兒了。
就差沒化用成經典一句:天涼了,就讓吳氏破產吧。
豈料葉夙雨嫣然一笑:「王爺,用不著三日。」
蕭瑾:?
葉夙雨笑得燦爛:「一日之內,屬下就能讓吳氏家破人亡。」
「……」
蕭瑾沉默了。
果然,不僅原主具有讓某氏破產的古早能力。
就連原主的屬下也很有破產天賦。
隻不過有些不合時宜罷了。
蕭瑾滿臉黑線:「夙雨,本王隻是讓你去查吳蒙,你為何要讓他家破人亡?他不過是一枚棋子,背後肯定還站著地位更高的人,你若把他殺了,線索就斷了。」
其實關於買凶人到底是誰,蕭瑾內心已有了幾個人選。
隻不過尚且有些不確定,還需要更有力的證據,揪出幕後主使。
葉夙雨恍然大悟,笑了笑:「王爺放心,屬下做事一向很有分寸。」
蕭瑾不太理解葉夙雨對於分寸感的定義。
然而葉夙雨竟是一刻也不願意停留,耽誤調查情報的時間。
行過禮後,便興奮地沖出了暗室。
看著風風火火的葉夙雨,蕭瑾內心有些質疑此人的辦事能力。
不過既然是原主相中的人,脾性有幾分怪,也是正常的。
瞧見葉夙雨走了,葉絕歌本想問蕭瑾該如何處置沈瀾。
正欲靠近對方,低聲請示。
奈何剛走了幾步,就感覺自己的後背陡然生出了一股涼意。
葉絕歌轉過頭,瞧見楚韶唇畔柔和的笑。
不知為何,她總覺得對方的眼中隱含著一絲淡淡的殺意。
這道殺意之所以很淡,可能是因為……楚韶覺得殺死她是一件很簡單的事。
笑容淡然,殺意也淡然。
說明楚韶願意給葉絕歌一個機會,讓她識趣些,知難而退。
盡管葉絕歌不太明白,到底是何處困難,她又為何要往後退一步。
但她明白,王爺很重視楚韶。
如果不看重,是不會帶對方來這種地方的。
蕭瑾敬楚韶一分,那麼她就得敬楚韶三分。
於是葉絕歌不著痕跡地往後退了一步。
而後恭敬地問蕭瑾:「王爺,眼下您打算如何處置沈瀾?」
堪破這一層之後,葉絕歌這句話就問得很隨意。
不僅能讓楚韶聽見,甚至還能讓綁在架子上的沈瀾聽見。
看著沈瀾煞白的臉色,蕭瑾知曉對方此時定然十分緊張。
若是按照她的性格,肯定要殺了。
畢竟她現在是惡勢力頭子,想把沈瀾怎麼樣就能怎麼樣。
閹還是殺,全在她一念之間。
隻不過留著沈瀾還有用處。
於是蕭瑾淡淡地瞟了沈瀾一眼:「先不殺吧。」
沈瀾本已經做好了死的準備,不想蕭瑾突然大發慈悲,好心地留了他一命。
正感到疑惑之時,卻聽見對方漫不經心地說:「留著他,等血雨樓拿東西來換人。」
……
今日慶州落了雨。
入了夜,還有幾分微涼。
由於古代人早上起得太早,所以蕭瑾也逐漸養成了早睡的習慣。
畢竟很可怕,四五點就要起床。
就算是鐵打的熬夜人,擁有如此變態的生物鍾,偶爾也會犯困。
如今已是二更天了,蕭瑾卻還沒睡。
原因很簡單,因為她的房間裡闖進了一位不速之客。
此時那位不速之客一隻手拿著托盤,另一隻手輕輕地推開了木門。
夜風透過珠簾,拂入房內。
隻見來者身姿翩翩,臉上的淚痣紅得近乎灼眼。
然而蕭瑾正裹著絲綢被褥,靠在床邊微微發神。
她一邊走神,一邊思考著:該把那位小姑娘埋葬在春暖花開的慶州,還是柳絮飄飛的信陽。
結果抬起頭,便瞧見一人輕輕推開了門。
手上拿著托盤,裡麵還裝著許多大小不一的瓶瓶罐罐。
能夠突破守備軍重重防衛,並且在銀朱和子苓守夜、絕歌時刻戒備的情況下闖入房間的人——隻有可能是楚韶。
既然對方來都來了,肯定就是有事找她。
蕭瑾的手臂本來就被繃帶纏得像個木乃伊。
加之現下她僅著中衣。
看見楚韶後,又默默地用被子把自己的身體也裹成了木乃伊,捂得嚴嚴實實。
隻露出一雙黑亮的眼睛,問:「已是二更天了,王妃來此作甚?」
楚韶似乎並不覺得深夜造訪很失禮。
她端著托盤,微笑道:「大夫說,王爺的手臂需要按摩塗藥,才能好得快些。」
言下之意,就是深夜來給蕭瑾送溫暖,附贈按摩一條龍了。
「……」
蕭瑾一時無語,本想立刻義正言辭地拒絕。
不過在拒絕之前,蕭瑾還是想問責一下失職員工:「這麼晚了,守備軍就沒有攔住王妃嗎?」
楚韶笑得溫柔:「妾身那晚對著沈瀾擲葉子時,王府守備軍們都在。」
好的,看來是知道惹不起大佬,所以才不敢攔。
蕭瑾又問:「銀朱和子苓呢?」
楚韶:「她們看見妾身手上拿著按摩油和藥膏,所以很熱情地替妾身打開了院門。」
「……」
蕭瑾覺得自己的勢力怕不是被楚韶滲透了徹底。
不過她仍是不死心,還在掙紮:「那絕歌呢?」
「王爺說的是那位守備軍頭領麼?」
楚韶唇邊的笑容越發深了:「她被妾身藥暈了,目前應該正在睡覺。」
蕭瑾對此持懷疑的態度。
她完全不相信絕歌能被什麼藥給放倒。
除非絕歌是故意裝暈,借此擺脫乾係。
扌莫清楚一切之後,蕭瑾嘆了口氣。
瞧見楚韶麵帶微笑緩步走近,她問出了最後一個問題:「那麼,王妃放倒絕歌的藥,又是從何處得來的?」
楚韶將托盤輕輕地放在了桌案上。
幾隻青瓷小瓶相互碰撞,弄出的聲響極為清脆。
她轉過身,柔聲對蕭瑾說:「這**散是蘇大夫給妾身的,看起來似乎很有效呢。」
「王爺若是想要,妾身這裡還有很多。」
蕭瑾:「……」
好了。
這下燕王府是真的被滲透了個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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