陡生驚變鹿為馬(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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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風緩緩拂動床頭的軟霧薄紗,隔著數層紗,青鸞火亮得朦朦朧朧。

床榻上攤開一本畫冊,畫紙上的源明帝君昳麗無雙,芳蘭竟體,他的臉在光影起伏間像是要說話一般。

池瀅靜靜看著他的臉,心裡一會兒甜,一會兒酸。

類似的畫冊她還有許多,畫的都是她喜歡過的神君。

她喜歡過很多神君,也不覺有什麼大不了,父親曾與她說:阿瀅,你阿娘去得早,你那些細致的心事爹爹也不懂,爹爹不想你日後受委屈,隻能告訴你,情這種東西,多試幾次才知曉冷熱對錯。

池瀅從沒讓自己委屈過,隻是她的喜歡總是來得突然,去得更突然。

她可以為喜歡的神君一次次大鬧紅線仙祠,在不知道他們意願的情況下妄圖牽起緣分,可一旦他們試圖回饋,她又覺索然無味。曾有被她戀慕過的神君知道了真相,暗中示意過情願,她的喜愛一瞬間就變成了厭惡。

這算喜歡嗎?她也說不清。

不過,源明帝君終究有些不同。

池瀅總是想起與他第一次相見的情形,那是某個帝君的壽宴,老頭子們聒噪囉嗦,她聽得生厭,恰在此時,源明帝君來了。

光聽見他的聲音,她就覺無比親切,何況源明是如此風度翩翩言談雅致的帝君。

一如既往,池瀅的淪陷來得很快。

紅線仙祠一事後,源明帝君分明應當是知道了她的戀慕,卻像不知道一樣,那天他來棲梧山,連她的衣角都沒瞥一眼,滿眼隻有那個女神將。

他越是這樣,池瀅反倒越放不下他,兩個月了,畫冊還是沒能丟掉。

紫府外傳來洪亮的銅鍾聲,是棲梧山有訪客到,三更半夜,不知誰來叨擾,她沒去管,自顧自繼續翻著畫冊。

沒一會兒,卻聽寢殿外腳步聲漸漸淩亂,女仙們驚惶地叫著她:「殿下!殿下快……你們、你們太無禮了!」

殿門驟然打開,著金甲的禁庭司護衛戰將們魚貫而入,麵容冷峻的護衛長抬手一揮,池瀅還沒來得及斥責,兩隻胳膊已被戰將們牢牢鉗製住。

「你們好大膽!」她又是錯愕又是惱火,「擅闖棲梧山,還無緣無故製住我,禁庭司何時有這麼大權力了?天界律法何在?」

護衛長冷道:「我也想問青鸞族諸位,天界律法何在?正靈大帝持暢思珠閉關數日,終於尋到太子的蹤跡,正是藏在棲梧山。青鸞族怎可能不識太子?青鸞帝君私藏太子,公主還將他當做下等仆從來使喚,不知是何險惡用心?你不必與我叫嚷,待正靈大帝來了,當著他的麵,你們自與太子對峙。」

什麼私藏太子?

池瀅正要爭辯,冷不防朱砂封印被一個戰將抽巴掌似的甩在臉上,她何曾受過如此對待,暴怒下「唰」一聲張開青翼,立即便要抽回去。

幾根長逾數寸的鎖神釘毫不留情重重打進青翼,她一下摔倒在地,又被戰將們提小雞似的提起,將她頭發一道道擰緊,拽在手裡。

她痛得兩腳亂蹬,忽又聽青鸞帝君的怒吼聲炸開了鍋:「你們竟然玩這種栽贓禍害的骯髒手段!青鸞族要是真藏了太子,還有你們囂張的餘地?!」

父親!

池瀅噙著淚睜大眼,駭然望見青鸞帝君被捆仙繩從頭到腳捆成了繭子,更可怕的是,他的青翼被密密麻麻的鎖神釘釘在一處,四根戮神金精杵從他肩胛處一直打穿到身前,血流了一地。

朱砂封印很快也甩在他臉上,戰將們毫不留情將青鸞帝君掀翻在地,用神兵壓製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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