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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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世文送出香膏時,心中是有些把握的。

他知道,是因為前頭土匪的事兒,自己的做法傷了陸寶兒的心。

可那時候不是沒辦法麼。

土匪攔路劫財,又不滿意他的錢袋。那些人都是窮凶極惡的,殺人不見血,萬一凶性大發了,他倆的命都不保。

還不如先保住他一個。

事實證明,最後兩人不是都沒事嘛?

寶兒安然無恙的回來了,還計較什麼?

往常趙世文從來沒送過陸寶兒東西,他寧願把錢袋子扔進煙花之地,得到幾句恭維和溫言軟語。也不願意想到陸寶兒,給她買點小東西。

仔細一想,倒也不是他故意對陸寶兒不上心。

而是因為陸寶兒性子太過柔順,沒什麼新鮮感,說什麼都點頭,一點兒主見沒有,未免太過無趣了。

在加之,兩人本就指腹為婚,有娃娃親在。

陸寶兒注定了是他的女人,既是自家的,便也不用太費心思去對待,反正寶兒也跑不了。

且娘也天天在他耳朵旁邊念叨。

說他是文曲星下凡,生來就是個才子,日後定然是身居高位,要當大官的。

寶兒是個孤女,興許是八字不好,命太硬了。

寶兒和他不相配,要他別被這樣的女人纏住了,壞了運道。

他其實知道娘的意思,覺得寶兒是狐媚子,生怕他心思都用在了哄女人身上,再沒心思去讀書。

陸寶兒別的不說,那張臉真是長得千嬌百媚,身材也豐潤窈窕。

好多次他對著寶兒,剛起了些挑逗的興致,就被娘見到,然後板著臉支開了寶兒。

這看得到吃不到,總有些敗壞興致。惹得他隻能往外跑去青樓。

被念叨的日子久了,他也有些虛,見到寶兒自然生不起熱情。

也不是沒人提點過他,說讓他對未婚妻好一點。

可陸寶兒又不是別人,她不會跑。既然對她好和不好,她都是自己的人,何必浪費那個錢在她身上呢。

趙世文心中就是這樣想的。

是以,當他如今嘗試挽回時,買了一盒香膏,心中便很有把握。

過去他對寶兒不怎麼上心時,寶兒都死心塌地的對著他。

而今他稍微示弱挽回一下,用點心思,寶兒還不得感動得立刻跟他回家?

然而事實是——

陸寶兒看著那盒香膏,愣了一會兒後,下意識開口道。

「我有。你拿走罷。」

寶兒搖頭,手推開了趙世文送來的香膏,半點不猶豫。

一直靜靜站在身側的謝柏原,看到了寶兒的動作,嘴角無意識的勾起弧度,眼裡的冷芒都融化了幾分。

男人看著寶兒的拒絕,像看自己嬌養的貓兒,說不清的寵溺。

趙世文則直接傻在原地,不敢相信,自己都這樣低三下四挽留了,寶兒還這樣拒絕自己!

「寶兒?你過去不是這樣的!」

趙世文悲憤極了,幾乎想吐出一口血來。

陸寶兒往後挪了一步,藏在了謝柏原身後,一本正經的點頭。

軟白的精致小臉,煞有其事的繃著,竟然顯得有幾分可愛。

「是呀,人本來就是會變的。」

剛想再控訴一句「你變了」的趙世文,直接詞窮。

他目光落到陸寶兒手上,這才詫異的發現,在他印象裡寶兒那雙總是紅腫著很是乾裂的雙手,如今竟然看著光潔了不少。

看著沒有從前可怖了。

她……

趙世文猛然想到了什麼,終於看向謝柏原,眼裡是一股濃濃的奪妻之恨。

謝柏原挑了一下眉,眼神冷冽。

趙世文一哆嗦,立刻被這眼神喚起了之前,被謝柏原劈頭蓋臉打了一巴掌,又扔到河裡的悲慘記憶。

秀才揣著香膏,悲憤的扭頭就跑。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識時務者為俊傑!

圍觀眾人都沒反應過來,就見秀才一身青衫,袖子抬起掩了掩眼睛,哭著跑了。

「哎…小娘子,這麼好的小相公你不要,卻…」

路人看到謝柏原的時候,下意識把這兩人放在一起比較,剛要對陸寶兒說教,然而視線一和謝柏原對上,一個個都鷓鴣似的閉了嘴巴。

散了散了都散了。

這男人看著可凶悍,不好惹。

人都散開了。

隻剩陸寶兒還和謝柏原並肩而行。

謝柏原這個沉悶的鋸口葫蘆,忽然開口。

「好用麼?」

他的視線,落在寶兒恢復了幾絲白皙的手上。

寶兒怔了怔,胡亂的點頭。

「嗯。好用的。」

她的手這些日子都沒那麼癢了,以前手背上的口子在抹了香膏以後,慢慢長好了。

隻是香膏它不太經用,哪怕她一直省著,也快用到底了。

「站這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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