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展計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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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陳裕即刻提議,「既然主公已經繼承了先主的太守之位,實宜遣使麵聖,奏請官封。」

雖然他口中說得是麵聖,但在場眾人都知道,真正要通知的人是譚邕,這位才是實際手握大權的人。

不過大楚的統治在明麵上還未被推翻,稍微有點腦子的人,都不會當眾扯開這層遮羞布。

至於譚邕願不願意承認他的地位,這就不重要了,隻是走個必要流程而已,他們自家人認了就行。

反正中間隔著周闕,譚邕也不可能一怒之下派兵來攻。

對於陳裕的建議,虞熙一向是願意聽的,他將渝州官吏的名字在腦中過了一遍,很快選中了一個人:「那就以王予為使,叫他走一趟京師吧。」

兩軍交戰尚且不斬來使,派出去的使節大部分情況下生命還是有保障的,但性命隻有一次,也不能全指望對方的人品。

王家是從京師舉族遷移過來的,在京師還有不少的人脈。就算譚邕寧願背上「殺使」的惡名斬此人出氣,也要顧忌世家背後錯綜復雜的人脈關係,算是又上了一層保險。

不過虞熙覺得,譚邕應當會很樂意渝州繼續獨立,而不是被周闕或是成參吞並。有人在西南幫他牽製住最有威脅的兩個諸侯,難道不是個好事嗎?

所謂的遠交近攻,大抵也是差不多的原理,他與譚邕可是天然的盟友。

收拾完這邊的一切,眾人紛紛離去。

程延家在鄴城,到平城之後一直宿在軍中。雖然他的確不是帶兵打仗的料,但跟士卒同吃同住的道理還是明白的,虞熙也就不留他了,隻是在他走之前問了一句:「謙臣,可曾去信給程將軍?」

「啊?」程延一愣,呆在原地,麵露茫然之色,顯然是壓根兒沒想過這事。

虞熙嘆了口氣,這家夥大概是把屬性點全加在武力值上了,他也隻得跟個老媽子似的事事為他操心:「雖然軍報已經送至鄴城,但身為人子,謙臣還是應該給程將軍報個平安。」

「是,末將知曉了。」程延也沒想太多,反正聽命就對了。

「去吧。」囑咐完程延,他又轉過頭來看向羅蹇,「天色已晚,羅將軍再尋住處多有不便,不如隨我回府?」

羅蹇手下的兵馬駐守西門不能輕動,此番是他一人孤身前來,連親衛也沒帶。在某種意義上,這是一種臣服的表態。

此人不像程延和劉宗一樣是大大嘞嘞的性子,而是個頗有城府之人,大部分時間都在沉默,虞熙也隻得多考慮考慮,以求方方麵麵都顧及得到。

渝州所有將領之中,唯有羅蹇與他不相熟,隱隱有被排除在外的感覺。

這倒也不是他不喜歡對方,隻是先來後到,人之常情。

所以他連陳裕都沒有留,單單留了羅蹇以示親近。

上位者的一舉一動都會被底下的官吏揣摩心意,他不希望因為自己的舉止失措連累對方備受排擠。

臣下月匈無城府,他得多加照料;臣下頗有心機,他也得多想兩步。

虞熙感覺萬分無奈——無論如何,總是他受累。

「是,多謝主公。」羅蹇欣然應下。

能在主公府上留宿,這是表示信任和親近之意。他顯然十分明白其中的政治意義,對前途的不安和忐忑在此刻盡數消失殆盡。

與這麼一位鋒芒不露、沉默寡言的將軍同行,虞熙也挺有壓力。虞芒剛剛下葬,他也不好說些玩笑來逗趣,隻能頂著一路的寂靜回到太守府。

他將羅蹇安排到了客房,就匆匆睡下了。當然,如果他能更狠一點,還可以效仿劉皇叔抵足而眠的典故。

隻不過曾跟程延住過一個軍帳的虞熙深知「距離產生美」這條至理名言,他有理由認為,自己那些日子從沒睡過一個好覺,不僅僅是他總思慮過多的原因,那徹夜不絕的翻身聲和磨牙聲也得負一半的責任。

逝者已逝,活著的人還要繼續生活。

虞芒是渝州的天,是渝州的地,他的死亡的確給渝州帶來了不小的打擊,但一切事情不能因為他的離開而停滯不前。

官僚係統已經恢復了正常運轉,就是之前抄世家的時候,不少官吏被牽連下馬,現在多了不少的空缺,還沒來得及補充足夠的新鮮血液,以至於所有人都忙得團團轉。

鄭奇走馬上任時,手下隻剩一個小世家子弟。

身為治中從事的他要負責全部文書工作,看著堆了滿屋的竹簡,他也不敢去找虞熙要人手,隻能在心中默默地流下兩行清淚,開始了996的職業生涯。

而作為這一切的罪魁禍首,虞熙絲毫不知從自己手裡丟出去的第一個官職,給鄭少家主造成了多大的暴擊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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