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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深和海維的鄭先生見完麵,已經晚上九點多了。

雨不知道什麼時候停的,夜風裡夾雜著雨後草泥的清香,微微泛涼。

司機正在酒店門口等著,見他出來忙下車打開後座車門。

祁深坐進車裡,手機響了一聲。

他沒有立即理會,揉了揉緊繃的眉心,才將手機拿出來,看完後眉心皺得更緊了。

池年發來了一條新消息,可是點進去之後卻顯示「對方撤回了一條消息」。

二人的聊天記錄還停留在上午她的那三個「咒罵」的表情上。

祁深摩挲了下手機,失憶後,池年有事沒事給他發消息的毛病依舊沒有改,或許是習慣了,順手將拍的照片發給他,就像……把他當成了存儲照片的雲盤。

她的朋友圈相比較而言貧瘠的可憐,絲毫不像她這個年齡的女孩。

事故發生後,他大多數也隻看一眼,除了工作上的事情很少會回復。

可像今天撤回這種操作,還很少有過。

祁深頓了下,最終點了返回,卻在看見朋友圈的紅點時停了下來,鬼使神差地點了進去。

在撤回消息的下一分鍾,池年發了一條朋友圈,隻有一個字:苦。後麵附了個皺巴巴的表情。

下麵的圖片,是一杯黑褐色的液體,乍一看像咖啡,但仔細看看,聯想到今天的遭遇,恐怕是感冒沖劑。

玻璃杯上隱隱約約倒映著一個穿著白色睡衣的人影。

完全是她私發給他的那些小事的畫風,她的表情恐怕也像那個表情包一樣,皺巴巴的。

想想她剛剛撤回的應該就是這條,不過如今發到了所有人可見的朋友圈。

祁深神色淡淡地盯著那條朋友圈:「王誌。」

司機忙應:「祁總?」

「池助理送回去了?」

「送回去了。」

「嗯,」祁深隨意應了一聲,想到下午發生的事情,自己說得話的確有些重了,她當了自己四年的助理,先不說功勞,苦勞也不少,「給她去個電話,準她一天的病假。」

「好的。」

祁深剛要將手機關了,下秒池年的朋友圈下麵彈出一條評論:

嚴嘉:晚上還喝咖啡嗎?

祁深垂眸,嚴嘉是雲城嚴家的二公子,人還算穩重,稱得上是青年才俊,二人私下打過照麵,彼此印象不錯,但和公司沒有合作過,就是不知道池年怎麼和他認識的。

池年很快回復了嚴嘉:對啊[慘兮兮]。

祁深擰眉,果然是撒謊精。

嚴嘉的回復很迅速,二人在朋友圈有來有往。

嚴嘉:[驚訝]加班?你老板周扒皮吧。

池年:[噓],說不定我老板正在看。

被稱作周扒皮的祁深麵無表情地將手機息屏,頓了半晌,舒展了下微僵的雙腿,下秒察覺到什麼,低頭看去,底墊上有幾塊深顏色的水漬。

司機從剛剛祁深開始釋放低氣壓開始就時不時看一眼後視鏡,察覺到祁深的動作,義正辭嚴地把池年賣了:「可能是下午送池小姐回家時,蹭了些雨水,明天就送去保養。」

祁深又看了眼那些水漬:「不用給她打電話了。」

司機詫異:「池小姐?」

「嗯。」

司機頓了頓:「那萬一生病了……」

「那就病著。」

反正他是周扒皮。

……

池年的體質從小就很別致,大病從沒生過,但又特別愛生小病。

昨天淋了雨,她特意泡了熱水澡,喝了感冒沖劑,又把自己在羽絨被裡捂了一晚上,後背悶出一層汗。

第二天起床時照樣有點感冒,聲音嗡裡嗡氣的。

雖然受涼導致的感冒傳染概率不高,但池年還是戴著口罩避開了行政部的同事們,直接去往自己的辦公室。

前台正在茶水間,看見池年忙叫住了她:「池總助,今天還是你去給祁總送果蔬汁嗎?」

畢竟祁總受傷回來後,端茶倒水的工作都被池總助承包了,也隻有池總助能無視祁總要黑咖啡的要求,每天雷打不動一杯果蔬汁端過去。

池年剛要說自己感冒不方便,下秒眼珠轉了轉,點點頭:「我送就好。」

前台將果蔬汁交給她,腳步輕快地離開了。

池年看著眼前的果蔬汁,輕哼一聲,將口罩摘了朝電梯走去。

她管他會不會被她傳染,最好把他也染感冒了,以報自己昨天被摔之仇。

祁深昨晚休息的不怎麼好。

他做了一個詭異的夢,夢見了池年拿著創思的機密文件奔向嚴嘉的懷裡,轉頭笑眯眯地看著他:「周扒皮……」

而後祁深便醒了,想到那個夢,心情也大打折扣。

昨天的那輛車也送去保養了,罪魁禍首同樣是池年。

辦公室門被人敲了兩下,祁深抬眸掃了眼門口。

今天的池年穿著簡單的雪紡衫和長裙,手裡端著墨綠色的液體,隻是臉色少了點紅潤,唇比平時也稍蒼白些,眼睛卻依舊亮閃閃的,生機勃勃。

祁深收回目光,隻當沒看見她。

池年將果蔬汁放在祁深麵前,刻意朝他靠近了點兒,甕聲道:「祁總。」

祁深聽著她明顯感冒的聲音,表情依舊淡淡的:「放在那兒就好。」

池年將果蔬汁放在辦公桌上,人沒有動。

祁深拿著文件的手一頓:「池助理還有事?」

池年眨了眨眼:「我要看著你喝完啊,不然我走了,你把果蔬汁倒了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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