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068(1 / 2)
池年聽完祁深的話,有些震驚,瞳孔微張。
不說祁深創思總裁的身份,單單他這張得天獨厚的臉,都和拿不出手沒有半毛錢關係。
可轉念池年又飛快地反應過來,他指的應該是自己在工作室門口時,飛快拉著他離開的做法。
想到這裡,池年有些心虛地避開了祁深的目光:「如果我說……我那是下意識地反應,你信嗎?」
祁深看了她一會兒:「信。」
池年鬆了一口氣,如果這話不是她親口說的,她自己都不信。
然而下秒,祁深拿出手機遞給她。
「乾嘛?」
「公開一下我們的關係。」祁深淡淡地說。
池年:「……」
祁深看著她,許久將手機放在一旁:「池年,我知道你在想什麼。」
就像她在溪市的時候說的,她擔心公開的話,如果以後分手,會惹人非議。
池年抿了抿唇,她的確有意在周圍人麵前避開和祁深的關係。
因為她喜歡他的時間,比他喜歡她要長好多,他們之間的感情這麼不對等,她怕有一天他們終究會分開,怕那個時候祁深依舊是高高在上的祁深,她卻成為被所有人可憐的對象。
似乎看出她的想法,祁深拉著她的手站起身,推開書房的門,打開燈。
池年眯了下眼睛。
祁深的書房很簡單,一套辦公桌椅,一個書架,以及……牆上掛著的那個拚圖畫上。
拚圖畫上的主角是拿著相機的她,一塊一塊的小拚圖,拚成了她的模樣。
隻露出了側顏。
而另一個男人的拚圖畫,被祁深催促著掛在了她的房間。
祁深看著那幅拚圖畫:「我說過,要介紹你們認識的。」
池年看著那幅畫,沒有吭聲。
祁深收回落在畫上的目光,轉頭看向池年,嗓音低沉,卻認真得嚇人:「池年,我也沒有退路的。」
他不是感情太充沛的人,就像當年祁嶽林在母親的葬禮結束後,用異樣的眼神看著他說「冷血」一樣。
他第一次覺得祁嶽林的話也許是對的。
——他的親生母親死了,他從頭到尾連一滴淚都沒掉。
後來,他開始輕易地被一個小姑娘牽動情緒,對她滋生感情,即便因為父母之間那種相互厭惡憤恨的感情,他抗拒過這種陌生的情愫,卻不得不承認它的存在。
如果她不要這份感情,那麼他也不知該怎麼辦好了。
因為他清楚地知道,以後,再也不會對其他任何人產生這樣的感情了。
池年的睫毛顫抖了兩下,轉過頭直直地看著祁深。
祁深扯了下唇角,揉了揉她耳後的長發:「我先去準備晚飯。」
直到廚房傳來水聲,池年才回過神來,眨了眨眼睛看著廚房裡正有條不紊地忙碌著的人影。
許久,被他揉過的耳後逐漸漫上來一片灼熱。
剛剛聽著他啞聲說的那句話,讓她突然間覺得……他真的、真的很喜歡她。
可是大概是一朝被蛇咬,她對待這份感情格外謹慎,接受了祁深,卻也一直在防備著自己的心。
抿了下唇角,池年緩緩走到廚房,看著他側影頎長地站在那裡,從容地切著小番茄,鮮紅的汁水沿著他冷白的手指蜿蜒,一旁是煮著的牛腩。
而後她後知後覺地想起,自己好像說過,她很喜歡吃番茄牛腩。
池年眨了眨眼睛,輕手輕腳地走上前,伸手從背後抱住了男人的月要身。
祁深的動作一僵,呼吸也隨之緊了緊,身後的溫暖惹得他心神不寧。
池年悶悶的聲音從後背傳來:「以後……慢慢來好不好?」
祁深頓了兩秒鍾,拿過餐巾紙擦了擦手,轉過身去,看著正抬頭望著自己的女孩,眼珠漆黑澄淨,心頓時軟了下來。
「好。」
池年眨眨眼笑了起來,剛要鬆開他轉身離開,祁深卻困住了她摟著自己的手。
池年不解。
祁深的目光卻沉了沉,屋內很溫暖,池年隻穿著件寬鬆的白色毛衣,領口處鬆垮垮的,隱隱露出米白色的帶子。
「祁深?」池年疑惑地喚他。
祁深不經意地移開目光,順手將她的毛衣整理了一下:「過幾天創思有場年會,和我一起?」
「啊?」池年想到創思曾經的同事們,如果去,肯定要被圍觀。
看出她的想法,祁深無奈:「和客戶的酒會,私密性很強,創思也隻有幾個高層出席。」說完皺了皺眉又補充,「不過創思上下也都知道我們的關係了,瞞也沒用。」
池年:「……那你還問我。」
祁深低笑一聲,月匈腔微震著,俯身口勿了口勿她的唇角:「先去洗手,一會兒晚飯就好了。」
池年點點頭,鬆開他去洗手間準備洗手,卻在看見鏡子裡的自己時一愣。
毛衣的領口微鬆,祁深比她要高一些,剛剛豈不是……看到了什麼?
可下秒她又忍不住皺眉,如果他真的看到了些什麼,卻依舊一連淡定,難道……他真的對她沒什麼反應?
滿是糾結地洗完手,池年回到客廳後不久,祁深準備好了晚飯。
池年坐在祁深對麵,以往很喜歡的番茄牛腩此時都有些不知滋味了,隻時不時看一眼祁深。
禁欲久了,沒有世俗的欲望了?
「怎麼?」察覺到她的視線,祁深抬頭詢問。
池年飛快地搖搖頭,低下眼來。
直到晚飯近尾聲,池年也沒想起個所以然來,反倒是一旁的手機響了一聲,她拿了過來,點開。
夏宜發來了一部電影。
池年疑惑,順手點開。
很溫馨的畫麵,清晨起床,妻子給丈夫做早餐,氣氛剛剛好。
池年正要詢問夏宜為什麼要給自己發這個,下秒便瞳孔微張,臉頰通紅地看著那已經纏口勿在一起的兩人,眼見就要脫光了,她飛快退了出來。
沒想到一時激動,反而把麵前的粥碗推倒了,溫熱的粥有不少灑在她的手背上。
祁深眼疾手快地把粥碗拿開,皺眉:「怎麼吃飯也毛手毛腳?」
池年紅著臉低頭不看他:「……沒事,不燙。」
祁深仍緊皺眉頭,起身去一旁拿了紙巾。
池年趁這個時間給夏宜去了條消息:【??!】
夏宜:【戀愛教材。】
池年:……
祁深已經拿來了紙巾,將她拉到沙發旁,為她擦了擦手和衣服上蹭到的粥。
池年看著皺著眉照顧自己的祁深,眨了眨眼睛,剛剛的羞窘還沒消散,又升起一個大膽的念頭:
祁深對她這麼冷靜又克製,不會是因為……他是在養女兒吧?
想到他之前還是自己上司時的種種行為,以及前段時間對自己的照顧,以及每次隻是親口勿就停止……
池年越想越覺得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回去先把衣服換了……」祁深正要說些什麼,抬眼正看見池年用一種詫異的眼神看著自己,他凝眉,忍不住敲了下她的額頭,「說話。」
池年猛地回神,眼神滴溜溜地轉了轉,乾脆把手機拿到他麵前:「是夏宜發給我一個視頻,我被嚇了一跳才這樣的,而且我已經吃好飯了。」
祁深睨了她一眼,將手機拿了過去。
而後眉頭緊皺。
池年目不轉睛地看著他,任何一個正常人,和自己的女朋友看這種視頻,都不會很冷靜吧?
可祁深似乎是個例外,他麵無表情地看著屏幕,神情無波無瀾,清冷的側顏連一絲動容都沒有。
池年困惑,隻當自己剛剛沒點開視頻,湊上前去。
祁深感受到湊到自己身邊的女人,呼吸微緊。
池年卻看著屏幕上正在激口勿的二人一愣,沒等反應過來,祁深一手抵著她的額頭,將她推開了,另一隻手順手將視頻刪除。
全程淡然從容,俊美如儔的眉眼沒有半點波動。
池年眨了眨眼睛直勾勾地看著他,倒是不惋惜那個視頻。隻是……